“是啊,不这样,怎么能让你下定决心呢?”云子晴笑道。
秦蕊只觉心底一阵阵地发冷,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问道:“我不明白,我到底哪里让你看上了,要你花这么大力气栽赃陷害?”
云子晴没有搭理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兀自说道:“你只管告诉我答不答应就好。让那个死丫头永远地消失,对你对我都有好处。”
让景染永远地消失,至少她就再也不用看着夙千夜对一个人无止境地好了。
心底有个声音叫嚣着让她答应,秦蕊鬼使神差地点下了头。
“好,我答应你。”
乱草丛里。
景染一把夺过原瑾手里的枪,又把自己的枪扔给了她。
“你……”原瑾一阵错愕,尔后眼底划过不易察觉的心虚。
“你从一开始进入场地就没有动过这把枪。所以我想,你这把枪也一定装的是真弹。”景染掂量掂量枪,下了弹匣,倒出一把铅弹。
原瑾愣了愣,垂下眼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
“是他交代你的对不对?”景染将子弹一颗颗填回去,负气般地问道,“是他交代你的对不对?!”
其实不用原瑾回答,她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又不是温室里的花朵,凭什么需要他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保护?
“这把枪我收下了。我比你更会用它。”景染将枪别到腰间,淡淡地说道。
原瑾哑然,但也无话可说。
也确实,论用枪,她更有那个本事。
景染拍拍身上的尘土,解下鼓鼓囊囊的背包,取出里面无关紧要的食品和装备,只留了必要的水和防身用品。
“走吧,老躲在小山沟里也不是事。”她把包往肩上一甩,往上坡走去。
那动作似乎……有点帅?
原瑾一愣,厉声道:“枪手可能还没走远,你要去干什么?”
“我怕他干什么?”景染的声音已经渐远。
都怪夙千夜,整天那么嚣张干什么,把人好好的小姑娘都带坏了!
原瑾恨恨地想着,背起包跟上她。
随着时间的推移,阳光渐渐艳了起来,在林间铺开一地碎金。
景染拔出腰间的枪,一步步往既定的方向走去,看似面无表情,额角渗出的层层细密的汗却出卖了她。
在暗岛受训时,她也曾被教官或同伴拿枪抵着额头,却从未置身过这样未知的险境。
每个人都是眼神无辜的学生,又都可能是手持荷枪实弹的杀手,你甚至连谁可信谁不可信都不知道。
这比一人身陷千军万马还要可怕。
原瑾跟在她身后,心里已经暗道了好几声不好。
她这是在往悬崖绝壁走!
她要干什么!
身后古树擎起苍老的树冠,树下响起清脆的枯叶碎裂声。
“谁!”景染猛然回身。
“小丫头,是我。”一道人影从树后转出,保持着个略滑稽的投降姿势。
“是你?”看到来人,景染不悦地蹙眉,食指也搭上了手枪扳机。
秦凛吐掉嘴边的狗尾巴草,嬉皮笑脸道:“小丫头,你要是还拿枪指着我,你家少爷会心疼的。”
还提!
景染真想直接崩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