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也请对我有点信心。可以说,我这个药,专门是针对这种病的,在这种病面前,就是仙丹。”周昱堂朗声说道。
周昱堂的为人,周围的人都清楚,他不是疯子,相反精明过人,他既然这样说,肯定是有把握,大家也不再言语,只是静静等待结果。
闻沫惜也停止了哭泣,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陈安身上。
“糟糕,难道她认出我了?”陈安赶紧扭过头。透过眼角的余光,他看到闻沫惜已经向他走来。
”怎么办?一旦认出我,该怎么解释?“陈安心中大急,身体紧绷,他现在对自己的速度很自信,打算以最快的速度逃出去。正要行动,几声女声的尖叫突然回荡在病房:
“病人心肺强度正在恢复正常!”
”病人肺部积水正在消退!“
“病人伤口开始结痂!”
“血压趋向稳定,各项指标均已脱离危险范围。”
病床旁边以及守在仪器旁边的两名护士兴奋地叫了起来。
“什么!”众人大吃一惊,刚开始还对这个药能否有效产生怀疑,就算有效,众人的估计也是最多能稳定住病情,等病人身体有所好转之后再手术,没想到这才几分钟的时间,病就有了好转的迹象,这药效也太快了吧。
院长率先跑到床边,别看他年纪大,腿脚却异常灵活。
”让开,听诊器给我,把他手支起来!“
他刚要伸手去确认,但双手却定在了半空中。
“我这是在哪?我死了吗?”一个虚弱的声音从病人口中传出。
“爸,你终于醒了。”闻沫惜突然改变方向,泪如雨下,扑在床边。
“大哥……”
“检查长……”
“还愣住干什么?”院长也有些失态,向旁边几个呆立的医生吼道:“找电视台、找媒体,这是医学上的奇迹啊,周主任的药,简直、简直是神了,这种奇效,不光是国内,甚至全世界都找不到。”
“这下,我们关西机要医院,名声要大震了。”老院长一激动,开始口不择言。
……
陈安趁人不注意,悄悄离开了病房。
“看来,一不小心又玩大了。”看着外面陆续赶来的各种车辆,以及被记者层层包围的周昱堂,他摇头苦笑。
这样也好,至少算是对闻沫惜的帮助进行了一番补偿。陈安本就想拒绝闻沫惜的要求,可又感觉对她有所亏欠,这次算是一并还清,不再相欠了。
他转身朝父亲病房走去,既然决定要走了,不如先跟父亲告个别。
半个小时后,陈安走出病房,发现周昱堂站在门口。
只是他的形象有些狼狈,衣领歪斜,白大褂扯得破破烂烂。
“怎么?遇见劫匪了?”陈安一愣。
“嗨!别提了,那帮记者下手真是没个轻重,好不容易我才跑了出来,现在是院长他们在应付。”周昱堂口中抱怨着,脸上却难掩喜色。
“你婶子今天在家,她的手艺不赖。这也快中午了,回去吃饭吧!”周昱堂邀请道。
“不了,我今天要回承梁,一点钟的班车,晚了就来不及了。”
“这么急?怎么不在市里多待几天,也能陪你父亲解解闷?”一听陈安要走,周昱堂慌了。
陈安简单给他说了自家状况,听说陈安还正在上高三,学业很紧,周昱堂点了点头。
“我有些话要对你说,这里人多眼杂,去医院对面的咖啡馆吧!”
陈安没有推脱,跟着周昱堂起身往外走,在他离开之后,闻沫惜的身影出现在走廊转角。
“会是他么?”闻沫惜看着楼下陈安远去的背影,美眸中异彩纷呈。
……
“五十万?”陈安一口咖啡差点喷出。
这是他第一次喝咖啡,只感觉很苦,这让他有些疑惑,为什么这么多人爱喝咖啡。
但现在不是疑惑的时候,当听到周昱堂要拿出五十万作为这次的报酬时,陈安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哦,不,是太好了。
“我救了闻元宏一命,很可能从此搭上闻家这条线。虽然我对闻家不了解,但我听说,闻家即使在京都,都有一定的地位,这是其一;通过这次手术,我打响了自己的名声,这对我以后的发展很有利,这是其二;现在关西机要医院正在选拔一名副院长,通过这件事,我可谓十拿九稳。”
周昱堂伸手推了推眼镜,看着陈安,表情很是严肃,继续说道:“你还是个学生,对金钱没什么概念,也许我给你十万,甚至一万,你都不会有什么意见。但我没有把你当小孩子看待,我既然觉得你这次帮忙值五十万,那我就不会少你一分。”
如果是半个月前听到这席话,陈安定然会感激涕零。但现在他却心中在短暂的震惊后趋于平和,他明白,周昱堂这样做,并不是什么高风亮节,而是觉得自己有价值,想要收买人心罢了。
家里正好困难,别说五十万,就是五万,自己家现在都拿不出。既然周昱堂肯给,陈安当然不会拒绝。
将闻沫惜给自己的那张卡的卡号报给周昱堂,周昱堂拿出手机转账,很快五十万就到了陈安手中。
之后,周昱堂对陈安好一番嘱咐,就像一个长辈在惜别临行前的孩子。什么路上小心,常回来看看之类的,陈安微笑着聆听,不住点头。只是最后的几句话,让陈安有些哭笑不得。
“小安,你今年多大了?”
“十七,五月之后就十八了。”
“有没有谈女朋友?”
陈安脸色一红:“还没有!”
“哦,你听没听说过一句话叫,女大三,抱金砖?要我说,你这种小男生,就该找一个大一点的女朋友,知道疼人,还能照顾你,你说是不是?”
“啊?好像也有道理吧?”陈安有些心虚地回应道。
“那你看看这个怎么样?”说着周昱堂拿出手机:“我把照片发你手机上,你好好看看!”
“那个,叔啊,班车快要晚了,我得先走了,下次再聊、下次再聊。”
陈安满脸黑线,逃出了咖啡馆,心道这周昱堂也是够了,一言不合就开始拉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