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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哄拳

老头儿看到沈天吟没事,一下子松了口气。他在当年也是一代俊才,男子修行本就于这个世界的规则不符,他硬是逆天而行,修为达到了道悟境参道,但却因为一些心事而去斩情崖,希望可以忘却那些记忆,可梦觉终破。

沈天吟脱下衣袍,换上老头儿给他的新衣服。老头儿满意地看向沈天吟,如今的沈天吟气质完全发生了变化,似风般轻闲,似雨般柔顺,又似星空那样深邃孤寂,不似两岁半时那样头角峥嵘,霸气侧露;又不似两岁半后那样软弱,那样懦弱;现在的他,也仅仅是他,不属于原来的他……

老头儿道:“小子,你的过去都已经忘却了,现在你只是你,无欲无欢,不贪不想,方显天地之沧海一栗。既然你已经选择丢弃旧的包袱,那现在你便拥有自己的新生活,以及新的名字。你头生墨莲,便号墨莲禅者吧,随我来。”老头儿衣袖一挥,便消失了。

沈天吟莲步频生,连忙跟上,好似仙鹤驾云,轻飘飘的。沈天吟随老头儿来到一个湖畔,湖中立着密麻的树桩,鱼儿在桩与桩之间自由穿梭。老头儿道,“这是冉湉翾小时候修行,我特意为她的立的站桩,你要在这站桩中自由行走并使出我教的哄拳方才立下基础。别看这哄拳,它虽为一套基础拳法,但运用却千变万化,可以配合你的肘、臂、膝、腿等部位攻击与御敌,外柔内刚,变幻无穷。”

“老头,我认得你吗……讲那么多一堆……”沈天吟看着究刑逸道。老头儿一扶额道:“倒是忘了,我便说说你的事吧……”老头儿开始涛涛不绝,讲述了沈天吟的到来,并将那张纸交于他的手中。训练便这样开始了。

十日转眼便过去了,沈天吟明白了事情的原讳便开始辛苦练拳,现在已经可以将哄拳打得有模有样,站桩也如同家带便饭。老头儿默默将一切都看在眼中,不住地赞叹,他将沈天吟叫到身边,“转眼十天便过去了,这哄拳的套路你也都记住了,去帮我办件事如何?”沈天吟一听,立即道:“不去,在这也挺好的,帮你肯定是去受苦。”

老头儿将沈天吟的脑袋一敲,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小子,真是不知好歹,这次出去,对于你来说也是一场历练,而且那个地方跟天堂一样噢,各方强者云路会聚,你可以在那里学会更多的功法。”老头儿循循善诱,恨不得立刻将她送到那个地方。

沈天吟最终被说服了,他一挥清袖,学着老头儿平时的模样,双手背在后面,“老头儿,我答应你的请求,但有个问题必须提前解决掉,那便是我不认识路……”

老头儿似没有注意到沈天吟的困扰,自顾的地从怀中掏出个小木箧,珍重地将它交于沈天吟的手中,可谓是千叮咛万嘱咐:“到达擎天域去一个洛北学院报道,第一时间交给一个叫鄄霰的人,很好找的,她在那儿很出名。一定要记住,别弄丢了……”沈天吟好奇地看着手中的琉金镶丝的木盒,问道:“打住,究老,你还没告诉我路怎么走呢!”老头儿对于沈天吟打断他的话十分不爽,“大路朝天,有嘴便可行天下,你自己问去。”

语罢,一脚踢在沈天吟的屁股上,竟将他一脚踢上了天,惊得沈天吟一嗓子乱吼。几秒种后,脚下便传来脚踏实地的感受,轻轻挪开遮住双眼的双手。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一处绝壁上,绝壁的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沟壑,绝壁的另一端隐隐可以看到一处崖口,那便是绝情崖。老头儿竟一脚将他从崖底踢到了崖上。

沈天吟恍惚,似乎一切都只是场梦。突然,沟壑下传来一声提醒,震的沈天吟的耳膜生疼,“小子,千万别弄丢了!”沈天吟见这老头儿还有啰嗦的趋势,连忙衣不沾身地匆匆就走。

沈天吟在路上无聊地走着,恨恨地想着老头儿那副模样。

这深山老林的,哪有什么人,即便有也是那种与人世隔绝的农民伯伯之类,走了几天,倒也还算幸运,碰到几个人,但我人家一问,个个都摇头说没听说这个地方,反倒是是自己弄得个灰头上脸的。

中午转眼便至,沈天吟的肚子又开始闹开了锅,咕噜咕噜地叫个不停了。沈天吟叹了口气,又只能找来野菜野果裹腹了。

不是他捉不到小兔子,小野鸡之类的,而是压根就没火,总不能让他生撕鸡兔,茹毛饮血吧。

突然,一股香气飘了过来,沈天吟嗅了嗅鼻子,情不自禁地就叫道,“是肉!是肉呐!好香啊!”终于忍不住,如离弦的箭飞出去。

一口黑锅中,鲜美的汤汁缓缓升腾着气泡,金黄的嫩肉在汤中翻滚着身体,锅旁有一张虎皮,显然,这是一锅老虎肉汤。沈天吟看着这一锅鲜美的汤,哈喇子都流出来了,可把他给馋的。

“是谁!”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从锅旁传出。

沈天吟这才发现黑锅旁的绝美少年来。绝美少年约莫七岁,留有长长的绚蓝色长发,用发髻扎于脑后,拥有一双大大的水蓝色眼睛,似有一股神奇魔力将人的视线给吸引过去,额头的一些细发投下好看的剪影。此人虽有姣好的容貌,但穿着实在不敢恭维,上身穿的松松垮垮的,让人难以辨别他的体形如何,可下半身又穿着紧身的绸衣,勾勒出绝妙的身姿。

沈天吟惊叹,此人反应当真敏锐。他上前去,佯装亲热,一脸笑眯眯的模样,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肉汤,还用手擦去嘴角流下的哈喇子,轻道,“没什么,没什么。”

绝美少年看他这副馋样,任谁都能猜出沈天吟的心思,还偏偏要装出一副没什么的样子。他眼睛一转,决定整整这个口是心非的家伙。

绝美少年将长勺探进锅中,缓缓地熬煮,道:“既然没什么事,那你是否可以离开了?”

沈天吟挠挠头,脸红道,“我可以坐在里看着你吃吗?”语罢,肚子便不争气地叫了几声。绝美少年看他这副姿态,终是忍不住笑了,“算了,算了,你也一起来吃吧。”沈天吟一听,立刻扑了上去。

一顿饭后,两人便坐在起谈开了,如胶似漆,分都分不开!原来绝美少年名羽落,姓漓诸,因为家道中落,决定自己出去闯荡一番天地。

漓诸羽落看着直拍肚皮,连叫饱了的家伙,问道:“你叫什么?”沈天吟用手摸在光溜溜的头上,憨憨道:“我?我号墨莲,丢失了此前的一切记忆,大概是有什么东西不愿意永远铭刻在心中,所以就放弃了罢,故吾无名。”

沈天吟下意识地想起怀中的纸,纸上是他在失忆前写给自己的,纸上的字不多——吾名天吟。不过,既然已经放弃一切,那么这个名字,他也不想用了。

“墨莲?这叫什么破法号,既然你将一切都忘记了,那便是无,万物本归于无,既然尔已无,那便名曰:零!怎么样?是不是很霸气的一个名字?”漓诸羽落为自己想出这样一个名字而沾沾自喜。

沈天吟的目光透露出些许迷茫,似有星河日月在其中浮沉。“无?日月辉隐,天地湮灭,万物之生,本归于无。好一个无!今后吾之名讳零!”

漓渚羽落问道:“零,你去什么地方?”沈天吟的目光中充斥着希昳,“我想去擎天域,听说那是个天堂般的地方。”

漓诸羽落听后,友好地拍拍沈天吟的肩膀:“哎,看来我要与你这傻蛋同行了,也不知道是福是祸。走吧,我们一起上路吧。”语罢,便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收拾起来。

沈天吟一听路上有个伴了,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连忙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帮忙收拾起来。

几日的奔波劳形,二人终于到达这座被传说笼罩的城域。

擎天域,几千万平方米的土地,十分辽阔。各种鱼龙混杂之人都行于此地加入宗派,开个店铺,求师之类的。这儿拥有繁华的商店,只要你有权有势,便可以竖起鼻子横着走。这儿的灵气也相对浓郁不少,因为擎天域的东方临着片浩垠的森林,森林中居住着別的地区所沒有的魔兽。而擎天域东方与森林相接壤的地方,是拥有着天下第一学院之称的洛北学院,洛北学院就是他们此行的最终目标。

漓诸羽落兴奋地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一会儿跑到那边的摊铺前,一会儿又跑到那边的首饰店前。还没多久,手中便多了一捧亮晶晶的拄饰。

沈天分看着满脸开心的漓诸羽落,打趣道,“你有女朋友了?买这么多女子的饰品。”漓诸羽落脸颊一红,道:“不是,这是为我妹买的,她从小就可调皮了,便品性不坏,与我关系最为亲切。要不哪天我介绍给你认识?她很漂亮噢……”可以看出,漓诸羽落对于这个妹妹是十分宠爱的,想必他们的感情一定很好吧。

沈天吟闹了个大红脸,连忙转移话题,“要不我们进去看看?”顺手随便指了家店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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