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澍仙君见我端来党参红枣鸡汤,微微皱眉:“连续几日都要吃鸡,你不愿换换?”
也难怪仙君如此不耐烦,自从我捉鸡的功夫修炼到出神入化的境界后,我便激起斗志,日日将捉鸡作为乐趣,惹得那些鸡苦不堪言,连带仙君也喝腻了鸡汤。
“这鸡汤大补,专门为仙君您熬的,壮阳功效极佳。”我谄媚地笑着,殷勤地为他盛了一碗鸡汤。“特别是这党参,立马让您回复少年意气风发的状态。”
“为何要给我如此功效的汤?”常澍仙君无奈地笑笑。
“红孩儿那日不是说您有隐疾嘛,那时我便记挂在心上了,放心吧仙君,此事只有你我他三人知道,奴才一定为你保密。”
他勾起一抹极好看的笑容:“是否有隐疾你要不要体会一下。”
面前的他的脸庞被鸡汤的雾气所朦胧,美色如此实在迷人。他此言一出,让我乱了心神。
“不必,仙君您好好喝汤,我出去吹下晚风。”我连忙跑出去。
找不到地方可去,我寻思着拿一瓶好酒上了后山。
在沉睡中的老树前面站定,我手脚并用地爬上它的枝丫,倚靠在树干上。
老树被我惊醒,逐渐睁开他那浑浊又智慧的眼睛:“丫头?你来了。”
“嗯,”我晃了晃手上的酒壶“给您带了好酒。”
我看着他的身体构造,有些犯难了:“不过你该怎么喝酒?”
它忽然用树枝缠住我,将我放到地面,摇身一变,幻化成人形,在我面前站定。
他的人形是个白胡子老头,看起来十分和蔼,一看便是仙风道骨,不似爹爹,如同凡间贾人的形象。老头摸了一把胡子:“你不下来,我如何幻化人形。”
他接着说:“你我就是忘年之交了,我叫郅仓,小仙叫什么?”
“我唤紫玉,不过您可以叫我蔡包,这是乳名!”
“是个好名字,让我老人家看看,你带上什么好酒来看我。”
我把酒壶交给他,他满意的点点头:“多少年没有喝酒了,今日我们一醉方休。”
“这些酒恐怕不够一醉方休。”我担忧地看向那个不过饭碗大的酒壶。
“不过郅仓前辈您为何在此多年品尝不了酒的滋味。”我见他反复把玩着酒壶。
“我是树精,扎根于此,不能走远。过去还有紫瑶作陪,现在也寂寞了很多年。”他长叹了一口气。
“没关系,以后还有我来陪你。”
既然是忘年交,我定要尽一份挚友情意。
“极好。”他轻轻咂了一口酒,闭眼品了品。
那晚上我和老前辈谈天阔地,上至宇宙洪荒,下至神仙八卦,无话不谈。
竟没想到这酒这么大的劲,我不过几口倒下了,眼睛黑之前,暗自想:“回不去了。”
模糊中记得眼前出现一个清秀脸庞,托住我的身子将我带走,耳边风呼啸而过,只听那人轻叹道:“真是个麻烦精。”
之后便什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第二天起来,头痛欲裂,太阳穴突突地跳。
准备去找仙君,没想到仙君他老人家装作没看到我,我立马跑到他面前:“仙君,昨日是你把我带回来的?谢谢啊!”
说完深鞠一躬,聊表谢意。
他淡淡瞥了我一眼:“昨日你做了什么你可记得?”
我努力回想了一下,实在想不起来,摇了摇头。
他不再说话,掠过我走了,留下一句:“今日你自行安排,我不回来。”
我觉得仙君脸色不对,料想自己昨日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再次拦到他面前:“不管我昨晚做了什么事,都向仙君您诚挚地道个歉,酒后的无心之举,仙君不要挂在心上。”
他靠近我:“想知道你昨晚做了什么吗?”
他的声音似是从身体里发出来的一样,就像是陈年的酒香。
我不敢抬头,轻轻嗯了一声。
他抬起我的下巴与他直视:“你为何要吻我?”
我吻了他?作孽啊,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该如何。
“我?”我思虑许久“发乎情。”
“那为何不止乎礼?”
我欲哭无泪:“仙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昨日我没了意识。”
“就不打算负责?”
“我是女儿家,要负责也应该是仙君您对我负责才是。”我突然理直气壮起来。
他淡淡瞥了我一眼:“吾不愿。”
真是伤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