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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抉择

云城学堂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在授课:“子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夫子,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一个稚嫩的声音问道。

“孔圣这句话的意思是自己不想做的事情,也不要强加给别人。”

“那己所欲之,又能否施于人呢?”

“不可。”

“那孔夫子凭什么被称为圣人呢?”孩童追问道。

“因为他的仁厚,因为他的礼法,所以他被称为圣。”夫子说道。

“学生不懂,何为仁厚?何为礼法?”

“你现在不懂,以后自然会懂。你以后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学生也不知,但求学即求索,学生相信一定会在书中找到答案。”孩童如实回答。

“很好,敏而好学,是璞玉之才。”夫子微微点点头。

时光飞逝,一眨眼已经过去十年了。

现在虽是隆冬腊月,城主府内却春暖花开,百花怒放。两位中年男子正在府内下棋。

“印血,隐杰这孩子怎么还没去上学,天天调皮,显杰可比他懂事多了。”男子拿着棋子说着。

“我也没办法,这孩子就爱玩,死都不肯去学堂,本来还想着显杰学武,隐杰从文,现在是完全倒过来了,当真是事与愿违啊!”龙印血无奈的叹了口气。

“算了吧,这也强求不得,顺其自然就好,不过你这局棋可马上就要输咯,嘿嘿嘿。”易传名落下一子,想来五子之内龙印血是必输了。

就在龙印血举棋不定之时,一个胖嘟嘟的小孩子跑来过来,长得唇红齿白,乌溜溜的眼珠子一转一转的。

“传名叔叔,我的蹴鞠不小心踢到树上去了,你来帮帮我吧。”

“好好,这就来,你个小调皮就是不让人省心。”说着易传名站起来向他走去。这时,小胖子向龙印血笑了笑,调皮的眨了眨眼睛。龙印血也会意的点了点了。

不一会易传名把球拿了下来,“来隐杰,给你,你的蹴鞠。”

“谢谢叔叔”说完像个兔子一样拿着蹴鞠飞快的跑走了。易传名继续回来下棋,盯着棋盘愣了愣,脸色瞬间就变了。

“龙隐杰,你个小兔崽子,今天不把你屁股打成两半我就不姓易。”

“不要哇,不要哇,叔叔这不能怪我哇,是我爹指使我的,呜呜呜……”随后远方传来了阵阵惨叫。

“爹,我回来了,夫子也和我一起回来,有事找你呢。”门口一个孩童走了进来,明眸皓齿,皮肤白皙如玉,一眼望去就知道非同一般。随后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跟着走了进来。

“城主,我有要事相商希望私下谈谈。”老者开口道。

“夫子请随我进书房,显杰你先去找你弟弟玩玩吧!”

龙印血带着老者向书房走去。两人进入书房把门关上。

“城主,我没记错的话显杰这孩子过了年之后就十岁了吧。”老者问道。

“嗯,没错还有几天就十岁了,夫子可是为了法门选择之事而来。”龙印血疑惑道。

“不错,正是为此事,我观显杰这孩子聪慧过人,悟性极高,又勤学好问,若是选择儒法,将来必定大有作为,说不定可以成为和孔圣比肩的人物。”老者凝重道。

“夫子谬赞了,犬子何德何能值得夫子如此夸赞,也不过是顶着个天赐之子的名头,未来如何还是要看他自己的努力。”

“我这绝不是谬赞,城主您也知道,自从古法三分之后,天地间便再也没人达到圣者之境了,一个个都只会因循守旧,重复前人之法,须知要超脱这天地必定要有自己的体悟,我看显杰这孩子不仅对儒法的悟性高,而且还有着属于自己的感悟。有一定的超脱之势。”夫子的语气更加凝重了。

“这……,这也不是我所能决定。”还要看孩子自己的选择。”

“既然这样,那就让孩子自己决定吧!如果那孩子选择了儒法,就请城主大人帮我把这本《浩然正气决》交给显杰吧”说着拿出一本古书递给龙印血。

推开门准备离去,却又回头重重的看了一眼龙印血道:“希望城主不要因为法门之争而影响了孩子的未来啊!”

“印血自然听从夫子教诲,在此替犬子谢过夫子传法之恩。”龙印血抱拳向老者鞠了一躬,须知在这个世界传法可是天大的恩德。

夜晚,皓月当空,城主府内龙印血一家正在享受着晚餐。“显杰,隐杰吃完后休息一下就来书房,我在那等你们。”龙印血说完便转身离去了。

“哥,你说爹找我们什么事啊!这么严肃。”龙隐杰伸手去抓了个鸡腿。

“不知道,应该是很重要的事情,爹很少这么严肃认真和我说话的,快些吃,吃完就去吧!”

“很快了,很快了,在吃三个鸡腿就走。”说着在此向盘中的鸡腿伸出了魔爪。

城主府的夜晚如同山林般寂静,只听得见草丛中几只虫儿的鸣叫声。

吱呀——书房的门被推开了。

“你们来了么,把门关上吧!”龙印血开口说道。

两兄弟把门关上,朝龙印血走了过去“不知爹爹找孩儿有何事?”龙显杰问道。

“还有几天你们两个就满十岁了,也是开始修行的时刻了。”

“修行?这世界上真的有神魔鬼怪吗?”

“的确有,你们以前还小还没接触到这些事情,你在学堂所学也不过是凡人所知罢了,修行者的世界却是完全不同。”

龙印血顿了顿继续说道“接下来我就给你们介绍介绍这个世界的历史。”

“在两千年以前这个世界是不分国界,不分地域,但有一天突然出现一位圣者,他试图掌控世界。”

“一个人就企图掌控世界?人能有这么强大吗?”龙隐杰有些惊讶的问道。

“自然是可以的,圣者已经完全不属于人的范畴了啊!任何不听从他命令的人尽皆被其杀死,同时也引起各方反抗,都纷纷建立起国家,后来发展到战国时期。我大荒国也是那时所建。”

“不过战国时期所改变不仅仅是社会关系,修行法门从那时开始也变了,古时人们都修炼古法,各有各的道,每人都有自己的法门,而在那几百年的战乱中,出现了三大圣者,三大圣者希望别人继承自己的法于是开始建立道统传播法门,并且规定了修行的体系,古法自此被分离成了三法,分别是佛法,儒法,道法。传播之始也少有人信服,可是后来修行者发现修行他人之法可以免去天劫,于是人们纷纷修行三法起来。你们现在便是要从这三法中来做出选择。”

“古法三分?那这三法有什么特点呢?”

“佛法讲究缘份,修来世悟今生,为轮回之法。道法讲究无为,亲近自然感悟天地,为自然之法。儒法讲究正气,修浩然之正气克天地之魔气,为浩然之法。不过其实还有一个魔法,这是外道之法,在各国战乱之时几股魔气从天而降,被魔气降身之人皆成了魔修,残忍弑杀,而魔杀圣者便是控制魔气之人,你们切记万万不可入魔。”龙印血端起茶杯泯了一口茶。

“那何为古法,为何现在无人修炼古法了呢?”龙显杰说道。

“古法无边,乃万物之法,无迹可寻,古时人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法,可法分大小,分强弱,弱者与平民无异,强者却是天地之尊。古法练到一定境界便有天劫降临,一不小心便会会飞湮灭,而今世之法却无此险,但今世法难以超脱,所以自从古法没落以来便再也没出过圣者。”

“爹爹,这么说的话……”这是隐杰小声开口道“昨天夜里,有一老爷爷在院子里找我说是什么散修道人要收我为徒,学习道法。”

龙印血听后一惊“什么!我们家中昨天有人来过?以我的修为居然一无所知,此人绝不一般。”

龙印血话音刚落只听门外传来声音“贫道乃是羽华道人,一介无名散修,观贵子根骨不凡乃是一修道奇才,想收为弟子,还望成全。”

说着一个鹤发童颜的老道人推开门走了进来向龙隐杰微微一笑说道:“小胖子,我们有见面啦!”

龙印血向老道人行了一礼说道:“道长有礼了,不知道长在何处修行?”

“无量天尊。”道人打了个道号答道“贫道只是一介散修,正在云游四方,四海为家。”

“原来如此,不过说到这收徒一事,我也做不得主,还是看看孩子自己的选择吧!隐杰你可愿随道长一同去修行。”龙印血答道。

“孩儿愿意,只是……,还有些舍不得爹娘和哥哥。”

“既然这样的话也不急,我先传你一法,自行修炼,十五岁之后再随我去修道不知如何。”羽华道人说道。

龙隐杰听到当即跪下叩首道:“弟子拜见师傅。”

“好,很好,我现在便传你法门吧!不过这……法不传外耳。”羽华道人犹豫道。

“隐杰你就先随你师傅出去下吧!”羽华道人带着隐杰出去了,龙印血又转向龙显杰道“你弟弟的法已经选好,那你呢?有决定了么。”

“为何现在没有圣者了?圣者寿命应该不短吧!那四大圣者去哪了呢?”

“这个,没有人知道,四大圣者传播法门收下弟子后便消失不见,无人知晓。好了,那不是你该问的事了,现在你该做出选择了。”

“我愿选择古法。”龙显杰坚定的道。

“为何?古法成功的几率太低了,稍不小心便是会飞湮灭,而且强弱不一,你难道不在考虑一下?。”

“夫子曾经教导过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我相信我创造的法一定是最强的,既然千年以来没人成功过那我便要成为那成功的一人。再说了,难道真的没有人修炼过古法吗?”龙显杰问道。

“这倒也不是,据我所知我国现任陛下修的便是古法,被誉为千古第一人,已经经历过五次天劫,离那超脱也只差一步了。”龙印血感叹道“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也不再阻拦你了,不过修行古法也需要诸多借鉴这是你夫子要我交给你的《浩然正气决》,还有我的《人道经》现在就传给你吧!”

龙显杰接过两本法书,“多谢父亲。”

“那你先回去吧!从明天开始我教你修炼法门。今晚就早点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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