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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心病

虞子恒正为酒吧男子怎么还不行动而发恨的时候,刚刚独自离开的男子又走了回来,在确定周围已经没有人的时候闪身走到了酒吧的后门。虞子恒慌忙拿出了手机调到了拍摄模式,把镜头对准了他。

只见他拿出了一串钥匙,轻轻的打开了侧门,猫腰走了进去,里面没有看见灯光射出,只是偶尔有闪过的光束。过了不长时间,虞子恒看见酒吧男子在车里打开自己的手机看了一下,然后走下车开了后备箱。拿了一个水桶往侧门的方向走,这时虞子恒才看见原来那的确是饮水机上用的装纯净水的大水桶。虞子恒拍着眼前的一切,心里已经可以肯定这两个家伙一定和纵火的事情有关,或许有了手里视频应该能和警察有个说法吧。

等酒吧男子把两桶东西都搬进去后,回来的男子把门锁好跟着酒吧男子上了车。然后就直接开着车走了。

虞子恒本来还想继续跟的,可这会街上的出租车已经没有了,他无奈的看着捷达车离开的方向,看着车到了十字路口拐了弯,他疯狂的跑了起来,但以自己的速度肯定是不可能追上的。当他跑到车拐弯的地方时车已经没了踪影。

虞子恒悻悻的骂了一句脏话,站在路边拿出手机看刚才录下的视频,由于光线不是很好,视频上看不出两人的摸样,只能看到他们的一切动作都很小心,还时不时的放眼四周。

等了大概有十分钟的时间,还是不见有出租车经过。他只能拖起沉重的脚步开始往回走。

路上虞子恒又遇见了刚才被那个傻X男人踢倒在地的老人,此时的他正背着已经睡着的女娃在一个垃圾箱里翻找着东西,他走近他们,看见女娃是被老人用两条布带搂在老人的背上,这样老人才可以腾出双手在垃圾箱里翻找。

老人没有发现虞子恒,没有别的什么想法,有的只是同情和怜悯,看见小女孩似乎有要掉下来的时候,虞子恒猛的冲了过去,抱住了小女孩。这样的举动把老人吓了一跳。但看到搂住小女孩的布带断开的时候他明白了一切,很感激的冲虞子恒笑了笑:“谢谢你!”

“老爷子,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去呀。”

“唉,等娃娃她妈哩”听的出来老人是外地人。这时虞子恒借着路灯的光看到了老人的脸,在那张被太阳晒的黝黑的面上岁月像无情的刀子雕刻出一道道褶子,两颊深陷托起厚重的嘴唇。如炬的目光中透着坚韧与沧桑。老人看了一眼我怀里的小女孩,伸手就要接过去。虞子恒没有直接把女孩送过去,而是想起了刚刚老人被踢倒在地的一幕。

“刚我看见那****的踢你来着,您没事吧?”

“没事,你也别骂人家了,我本身就穿的又破又脏,习惯了。把娃娃给我吧,别弄脏了你的衣服。”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是虞子恒脑中的第一反应。

“没事,您也累了我替您抱一会,您说要等孩子她妈妈,那她什么时候来呀,天气这么冷。”

“她在酒吧街那边收瓶子,一会就来了。”

“哦,那你们住哪呀?”

“城北外头有片地,俺们在那边收瓶子搭了个活动房。”

这时从远处来了来了辆出租车,不一会到了我们跟前。

“哥们,打车不。”

“老爷子,我得走了,这一百块钱您拿着,多的我也没有。”虞子恒示意司机先等等,把小女孩送了过去,拿出钱包看看,本来想把零钱给他们的,但犹豫了一下,还是从仅有的两张100的里面拿出一张递给他。

“俺不能要你的钱,你快走吧,完了就没车哩,今天你们老板给俺了1000呢!”

他可能是以为虞子恒在花海上班的,没有再说话,他把钱塞进了小女孩的怀里转身进了出租车,车刚走出不远虞子恒心里有些不放心于是让车倒回去。

“老爷子,小女孩她妈妈知道您在这等她吗?”

“不知道,但他肯定要打着过的,我看见她骑车过来就喊她哩!”

虞子恒下了车,硬是把老人和孩子往车里按,老人也挺倔的就是不上还说别把人家车弄脏了,但司机却跟着我一起把老人按了进去。并把老人拾了半袋子的瓶子放进了后备箱。虞子恒说了声谢谢,他只笑笑。可能虞子恒和他还有老人是一类人吧!

路上虞子恒问起了老人关于小女孩的事,原来小女孩是老人的孙女,老人的儿子在六年前他们刚到这座城市的第二天就出了交通意外,当时小女孩才刚刚被怀上,由于肇事的车没有牌照,而且司机也是个没有什么钱的人,后来没有赔多少钱,司机被判了刑,但小女孩的父亲在她还没出生的时候却永远的离开了他。他和司机认真的听着,最后老人的一句话让他和司机一直沉默。他说其实人活着就是这样,人活着的时候能有惦记的人,死了能被别人惦记着就好。他只能帮着儿媳妇照顾好小女孩就成,也算是完成儿子的遗愿。

虞子恒到了小区门口把钱给司机,但他执意不收,还说看不起他,拗不过,也只有拿了钱目送他们离开。

看着他们远去虞子恒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酸甜苦辣,五味杂陈。事情发生的太多但惟独最后从遇见老人开始心里才有了这种感觉。但老人的话却让自己心里有了阵阵暖意,脚步也不再沉重,快速的回到了自己的窝。

进了门虞子恒蹑手蹑脚的回到自己的房间,一个美女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在他的床上躺着,看着她安静的睡着,他伸出手轻抚了一下她的脸,想起她今天做的一切,笑了笑,脸上尽是甜蜜和幸福。有一种想吻一下她额头的冲动。这一切如果是真的就好了,但他始终没有搞清楚她今天为什么要这样做。虞子恒看了一下手机,已经凌晨5点了,心想李教授一定急疯了。但却不能现在把她送回去。一切等明天再说吧。

虞子恒轻轻的从卧室出来,已完全没有了睡意,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拿出手机又把刚才的视频拿出来仔细的看了起来,如果纵火的人真的是他们,那水桶里装的肯定是汽油,可从侧门进去的话,汽油在哪呢,按报纸上说先着火的地点是放酒的仓库,那就应该是那里,但自己又没有进去过怎么能确定从侧门进去就一定是仓库呢。可能天生就不是当侦探的料,把前后的事情又捋了一遍,依然毫无头绪。虞子恒有些烦躁起来,管他的,等会起来直接报警,让警察去查吧。心里想着他开始有些迷糊,但总觉得有些不妥,心里总是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前前后后又都想了。

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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