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从将军府里逃跑后,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她就一直恐慌的跑着,也不知跑了多久,突然遇见一队新四军,新四军见她可疑,以为她是特务,就把她抓了起来。
带到江烽平团长面前,一问方知,她是上官无名的小老婆,说将军府里出大事了,求新四军帮忙营救。
然后江烽平急忙集结兵力前往将军府,并派人寻找国军的下落,把消息放给上官无名。
江烽平带领队伍赶到的时候,发现屋子里一片狼藉,大老婆二老婆倒在血泊中,老太太身上没伤,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她也一动不动的趴在那里。
看到这一幕,所有的同志很不忍心,低下头默哀,落下泪来。
天气突然就下起了雨,大概是到深夜的时候,上官无名马不停蹄才回到将军府,一看到这样的情景,心内十分悲痛。
他连忙扑过去叫喊:“娘,你醒醒娘,你快醒醒,都是儿子的错,儿子不该那么久不回来看你!”
老太太终于睁开了眼睛,笑了:“我儿,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你没事吧?你知道你每天在外打仗,我每天有多担心你吗?”
上官无名抱着老太太的头,大哭不止,然后,难过的说:“儿子知道,儿子让您费心了!”
老太太看到儿子终于过来,非常欣慰的说:“儿子,我终于又见到你了,真是太好了!我一直坚持着不让自己死,就是为了能够见你最后一面!”
上官无名心痛得无法呼吸:“娘,你别说傻话,娘你不会死,娘你一定会活到100岁的!”
老太太气息奄奄,但是难以掩饰满面的惭愧之色:“儿子,娘是心里有愧,娘对不起你,对不起将军府里所有人,将军府有今天的后果,都是娘一手造成的!”
上官无名突然气急地问:“到底是谁干的?娘,你快说,你快告诉我,这到底都是谁干的?”
老太太老泪纵横:“是日本人,他说你曾经抓过一个人,他叫野田一郎,他恨你,然后他派人就想杀我,然后我就上了他们的当!”
老太太心里感到很是后悔,但是,后悔有用吗?如今造成这样的后果,是任何人都不想看到的。
上官无名终于恍然大悟:“好一个野田一郎,我定要将他将他碎尸万段!”
上官无名当初就是怕野田一郎死了,没法找他算账,如今却让他逃脱,真是放虎归山。
日军临走的时候对了老太太服下了药,老太太无论有多难过,她都坚持着为了见儿子最后一面,如今终于见到好儿子,心愿已了。她笑了。
然后她伸手想要摸儿子的脸,手却突然垂了下去。
老太太就歪在了上官无名的肩头,上官无名抱着他的亲娘哭得痛彻心扉,他暗下决心,今生一定要将野田一郎的头砍下来祭祖。
真是后悔当初没有早点除掉他,也不会造成今天这么大的伤害。
江烽平回去之后,一副无精打采的神色,甄英莲就过来问他:“发生什么事了?你看你一脸的这么不高兴?”
江烽平无奈,只好把将军府里的情况全部告诉了甄英莲,甄英莲一听,大惊失色:“什么?怎么会是这样?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虽然她不喜欢将军府那个地方,可是从没想到要让他如此败落,毕竟自己曾经在那里呆过,在他走投无路的时候,那也曾经是她的家呀!
将军府竟然一日之间发生这样大的变化,叫人如何能够相信?甄英莲惊诧的半天也回不过神来,这怎么可能?她摇头,觉得这不可能,无论如何她都不会相信。
因为江烽平去了将军府,而老六无处可去,就非要跟着江烽平过来不可,甄英莲见了老六,两人也是聊叙了很多家常,一开始也挺好的,后来也是因为老六嫌那儿条件太差,跟甄英莲闹了别扭,甄英莲不想理她。
而这个老六,虽然做人有时候还会有点尊严,可是现在却突然又没了底线,真不明白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至于那里条件是怎么的差法,真的是没有将军府立地条件好,怎么说呢?也没有丫鬟可以使唤,衣服脏了也要自己去洗,做饭呢,又是这也不会,那也不会,就光吃那是不行的。
光吃也行啊,你要去田里干活呀,可是又嫌干活太苦太累,自己的新衣服又给弄脏了,她也耐不住性子,干了不到一个小时,她就急得受不了,说什么时候这活才能干完呀?难道天天这样干这样干,这日子过得真是没趣呀!
从来没有干过农活的老六,突然又让她这样干农活,她真是无法适应,可是革命根据地想要有吃有喝,不在后方干活怎么能行?现在你是什么身份啊?还以为自己是官太太呀?
这个老六非但不情愿干活,又见到江烽平团长一表人才,心里很是喜欢,屡次对他示好,江烽平心里也是烦她。
她就想赖在那儿不走,可是她的恶习不改,真叫人烦,甄英莲一个人无法对付她,后来就找到沈雪,两人合力将她撵走。对于这件事,江烽平团长也不发表任何意见,代表默认了,确实,他也不想一直让老六她在这儿。
老六目前无处可去,路上碰见上官无名,上官无名却也不理他,说他背叛家门,她就心生恨意,觉得自己太冤,她心里也委屈,难道非得死了才能如你所愿吗?恐怕就算死了也未必就让你能够满意!
可她到底该去哪儿呢?哪儿都没有容身之地,想过普通人的日子,又嫌劳动太辛苦,想做将军夫人,如今将军又家道败落,想想她都觉得心里苦,之后又混进了风月场所。
上官无名也是因为心里痛恨,到处寻找野田一郎,不想又落入了野田一郎的圈套。
野田一郎如今又重整旗鼓,因为他是个最好的指挥官,突然又遇见了他恩师的好友,又派给他一支精锐的部队,然后又成了名副其实的少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