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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怪老太智闯鼓楼街 孤侠双枪大闹城南门

一九四七年古历八月十五的掖县城已被国民党将领师长李弥指挥的部队占领,整个县城到处都笼罩在一片白色恐怖中。

在城内到处都有国民党的部队和伪警察及还乡团在活动,县城四门每天都在严格的检查着出入城门的群众。

粉子山、凤凰山两大战役极大的消耗杀伤拖延了进攻胶东半岛,国民党部队的兵力和时间,更是当头一棒,狠狠的挫了他们的锐气,为大部队和伤病员及当地的地下党、妇女、农会组织的大撤退赢得了时间。他们已大踏步的越过烟潍、掖平公路,跨过白沙河向东进入大泽山区,浩浩荡荡的大部队继续向胶东半岛红色革命老区纵深连绵起伏的山区大踏步撤退战略大转移。

热风在山川原野慢慢吹过,大田小地的红葫秫穂和弯着腰的黄谷穗在阵风中不时晃荡并发出阵阵沙沙声。这时从南阳河的大路上走来了一个老态眬钟骑瘦黑毛驴,满脸皱纹头发蓬乱,痴呆呆脏兮兮约七十多岁左右的农妇晃晃悠悠的朝掖县县城城南门走来。

这农妇衣裳破烂,两只破旧布鞋的鞋底和鞋绑沾满了臭哄哄的污秽,两个向下拉耷的眼角还含着几块没洗净的黄眼眵。随着瘦毛驴吧哒吧哒的蹄声脏老婆朝前有节奏的颠簸着并不时的哮喘着还传来阵阵的咳嗽声。

这脏老婆子骑着瘦毛驴哗哗啦啦涉水过了南阳河,老远就看到了立在护城河北岸的城南门两边站满了全副武装的还乡团团丁、国民党士兵和歪戴大檐帽的警察。在城门两边的城墙上,贴了几张特大通缉犯人的人头画像,画像上有大玲、孙兰、罗阳、马捷、程胜之等县区委领导人画像。纸上的画像统统都用红笔狠狠的打了一个大红叉。就在这时一对年青男女,男的扛一扁担、女的挎一柳条篓子也正怯生生走在骑驴老太婆的前面朝城门走来。这时突然有几个警察和几名还乡团见对面走来的这个瓜子脸、大眼睛的飘亮年青姑娘便引的他们上前存细端详,端详了一阵又朝贴在墙上通缉令上的大玲的画像看了几眼后,立即在他们之中引起了一阵叽喳声。

这时一个歪戴大檐帽的“官样”警察家伙弯了弯腰、倒背着手,撇着八字步的罗圈腿乜斜了这个年青貌美、瓜子脸大眼睛的姑娘数秒钟后,猛的鼓了鼓厚嘴唇亮起尖尖的公羊嗓对后面的人大声吼道:“来人呀,把这个化装进城侦察的共匪书记王大玲立即拘捕,拿绳给我绑了!”

接着猛的忽啦啦上来一群警察和还乡团不容分说把这年青姑娘抓了起来还套头反手五花大绑拖到一边。

“你们为什么抓我?为什么抓我?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大玲……快把我放了……”。任凭姑娘拼命反驳哭喊挣扎哀求都无济于事,反倒惹的他们手舞足蹈和叫人听了恶心的狞笑。

站在一旁的男青年一看抓了同来的搭伴急忙上前挥动扁担大叫着讲礼:“你们为什么抓老百姓?我们是程家疃的,你们可以去打听”。官样警察一听“程家疃”三字,脸上立刻现出一种怪异费解感:“什么?程家疃?”接着年青男人大声呼喊道:“是程家疃,我叫程胜士,三里二村谁不认识。”

“什么,你就是陈胜士?”官样警察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亮了亮公羊嗓自语道:“你能事程胜士(之)?不配,笑话。我们听说过,那可是个手眼通天的大人物,了不起啊,我们都想高攀,可是……。”

“我就是程胜士,和程胜之一个村并是一家本当同辈还没出五福呢,你要这么说,老子更是坐不改名,行不改姓啦……”。男青年更加大呼小叫的喊了起来。

这时“官样”警察脸上隐隐匿匿掠出一丝邪意,猛的从腰中抽出手枪抬起枪口向上挑了挑本来就歪戴的大檐帽双眼即刻闪出一道奸邪凶恶的光亮放开尖尖的公羊嗓大吼道:“来人呀,把共匪敌工部长程胜之也给我绑了,马上向上峰报告:“即日正午在掖县县城南门已胜利将共匪头子凤山区高官大玲和县敌工部长程胜之拘捕……!”

此时被绑的男女青年吵吵着、叫骂着,大呼着冤枉被押着朝城门里边走去。

此时,公羊嗓倒背着双手看着被押走还在声嘶力竭大喊冤枉的“共匪”吼道:“他娘屁的,把美国大老板新研制到货的三九二十八套大刑具全给他们弄上,看他们招也不招”。

“公羊嗓”心情舒畅、得意的以胜利者的姿态举起黑洞洞的枪口挑了挑头上两头跷的大檐帽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小声:“真他妈顺风顺水,想什么来什么……”。此时“官样人”对自己以天生天赋随机应变之能力惯用设定“钓鱼”天衣无缝得意大作已自我陶醉的昏昏然,立时用手拍了拍脑门,五个指头晃动了几下分外得意、自娱自乐的哼起了咧弓调加弯弯腰似公羊叫,当地人叫做“不是正间话”的“……妹呀……”的污秽小调。

一阵大一阵小的热呼呼的东南风伴着骑瘦黑毛驴的脏老婆子的坐骑四个蹄子的吧嗒声,一股难闻的气味即刻飘了过来,城门外站岗检查的警察和还乡团立刻被这股难说难闻的气味熏的早早捏住鼻子做好准备。

当骑瘦黑毛驴的老婆子刚接近城门时,便被正在城门查岗的公羊嗓官样警察和还乡团拦住。几个警察和几个斜背手枪、歪戴礼帽的还乡团晃着肩膀洋洋自得的走上前去厚道:“哎,老太婆,下来下来,检查!”

“检查?今天是八月十六,我要进城看九十岁的老娘。八月十六看老娘,正节呀,还检查!”说着,老人有些体力不支的不服输带抱冤的从瘦黑驴背上晃了晃差点歪了下来。

“老东西,问你呢?哪村的?”随着声音跳上几个捏鼻子憋气的警察还乡团想把脏老婆子拖下来。由于臭气太重,都又向后退了几步。

另一个还乡团抬起手用枪点了一下老人的脑袋问:“哪村的?说实话。”“还哪村的,南边村的,娘肚子里生的,石头缝里蹦的,婊子养的才不会说人话。”

“嗨,老东西,你会不会说人话,真他妈的,我一枪崩……他妈……崩了你……国军早已在戒严,你他妈还装二眯,还想依老卖老?”被老婆子颠眬过的还乡团举枪点着老婆子骂个不停。瘦黑毛驴并没有停,她一边打着反语“你们还卖盐?家有不缺。”迎着他走了上过来,还没她靠近,老婆子身上散发的那股难闻的气味直熏的要上前检查的几名警察和还乡团捂起鼻子往后退。老婆子的痴呆和唠唠叨叨打着反语又加之满身的臭味即刻惹的他们十分反感。“真他妈的熏人,浑身招蛆,快走快走……。”

瘦黑毛驴驮着老人慢悠悠的走过了城门卡子。一走进城门,瘦黑驴上的老人一眼就看见了高大威武、圆形门的鼓楼上挂起的国民党青天白日旗正无精打采的垂靠在一根用干瘪的树杆做成的旗杆上。在一字排开的青砖垒成的垛口里,影影绰绰架着几挺机枪,在机枪后面的亭台楼阁下有无数全副武装的国民党士兵人影正不断的走动。

“走!快他妈走……。”随着一阵粗暴的吼骂声,从鼓楼街东侧面古称“刀手门”的小道上被一群杀红了眼的还乡团驱赶出一群用绳子反捆双手又连在一起的青年男女,在他们已被打的遍体淋伤的胸前各挂一个上写“共匪工作队”的大木牌子,木牌上的名字已被粗暴的打了一个血红色的大×。他们没有流泪,没有哭啼,正高昂着头,挺着腰,淡定的向刑场长走。

“嗒、嗒……”。不一会从远处传来了一阵密集的枪声。

老太婆心中“嘣”的跳了几下,眼中一圈泪花流了出来。“又一批同志被杀了。天快明吧,解放军,快快大反攻吧!”

骑在毛驴上的老人心中不断的祷念着并沿着街面上石板路在驴蹄的踩踏“吧、吧”声中悠悠走着。

眼下曾繁华热闹的鼓楼街现在一片凄凉,歌声没有了,红旗没有了,整条鼓楼街冷冷落落行人稀少,街两旁的商号有的已经关门打烊,营业的也是生意寂寞萧条。才几天的功夫整个掖县县城已是白色恐怖凄风苦雨,漫漫黑云压顶似笼罩整个掖县县城。

“嗒、嗒……”透过昏暗的鼓楼拱形长门洞在县衙前东西街正对鼓楼街的县衙黑色大门内,突然蹿出一队全副武装的国民党骑兵来,随着马队铁蹄踏踩古老整齐路面的石板“吧、吧”声和战刀、枪托在身上的碰击声侉侉的响着,骑兵穿过一层层雪白如玉、雕刻精致高大的石牌坊正从骑毛驴的老人身边跑过。马队刚到老人身边,为首的一个军官看到身边骑在驴背上的小脏老婆子立刻警惕的勒住马头低低头操着满口南方话厉声问道:“老太婆,哪村人呀?进城干什么?”

老太婆见状呈慌呈恐连忙答道:“回老总,我是前边不远南阳河那边的,今天是想进城看望九十岁的老母亲来了。前几天打仗不敢进城,今天是古历八月十六了,十六回家看娘是俺这的老辈留下的规矩,是回家看娘的正节啊!我……我……我想娘了……!”脏老婆子说着还有些伤心的抬起手擦了擦眼,似乎有眼泪落了下来。

战马上为首的军官似乎触景生情,微微点了点头喃喃自语道:“是啊,想娘了,想娘了……想娘,想家,人之常情啊……咳……都是如此……。”

战马上的军官没再说什么,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一提马纲,战马“咴、咴……”的嘶叫了几声便随着“嗒、嗒”的马蹄声带队朝城南门跑去。跑出几步后仍不放心,又回头看了几眼后,方才打马朝城南门跑去。

老人沿着鼓楼街向北走了一会后来到了一条閣噔头,老人警惕的用眼扫了一下前后左右确定了没有尾巴跟踪,这才抬手一拍瘦驴的后腚,瘦驴蹽起脚子一溜烟拐进了这条閣噔,在挂着一个剃头幌子的剃头铺门前停了下来。

老人慢慢的跳下驴来站在门口轻声叫道:“兄弟在家吗?”

听到有人招呼,里面走出一个约计四十多岁、穿白大褂的人来。见有人出来,老人接着说:“正节回家看老娘,兄弟准备饭了吗?”

老人刚说完,身穿白大褂的人愣了一下瞬间领悟过来忙说:“大姐一路可不怕?秋热天闷叫人躁。”

“伏天过秋天到,霜打树叶哗哗飘。这个规律大姐我能不知道?”白大褂对上暗号忙说:“大姐屋里请。”

进到屋里坐下,老人看了一下大褂说:“搜集城防图的任务完成了吗?”

“完成了。”大褂答应着急忙进到内屋拿出一个纸卷来递给老人说:“大姐,县城的布防和兵力情况都在上面。”老人接过纸卷,撕开内衣缝把小纸卷塞了进去。

“大姐,你在这里吃了饭,过了晌再走吧。”

“不啦,为了把情报火速上报必需尽快赶回去。”正晌的天火辣辣的热,太阳晒的人都睁不开眼。守南门的警察还乡团和国民党士兵被太阳晒的个个像伏天的青草,全都耷拉了叶,一个个都躲到树下和墙后的阴凉里站着。

墙后的阴凉里,一个国民党年青小兵正和班长闲聊:“班长,我真纳闷了。咱们就这么长驱直入不费多大周折轻易的占领了掖县城?八路的大部队怎么没见着。当官的说要进掖县城过八月十五,还真的进城过八月十五,这点我信了。你说他们说用不了几天就把八路撵到东海喝海水,你说这事是不是有点悬乎?”

“这话千万可不要对外人说啊,叫当官的知道可要惹大祸.你还没听说?他们现在不叫八路了,叫解放军。胶东军区这个司令员叫许世友,厉害着那。”班长还没说完,这个小战士打断班长的话又插嘴说:“听说过。听说他是从少林寺出来的?”“是啊”。班长又接着说:“这个许世友许和尚可了不得,不但能飞檐走壁,劈石搓沙,还能隔空打人呢。听说在延安还受过***军事思想的教育呢。老蒋啊,不是老毛的对手,共军这个老毛可比咱这个委员长计高一筹,你就等着瞧吧,老蒋跳不出老毛的手掌心。当年打延安的时候,飞机投下的大炸弹落到他跟前都不敢爆炸,都说此人是天上的星宿下凡啊,咱们数千弟兄隔河看见***一个个都懵的枪不敢打,眼睁睁看着人家旁若无人、大摇大摆在河对岸朝前走去。我从井冈山打到延安,从延安又到了山东掖县,都跟着国军打共军,可从没打好,有次我被共军俘虏了,共军不但没杀我,还给我盘廛放我回家呢。兄弟,这年头不知哪块云彩能下雨,打起来把枪口抬高一虎口,都是中国人,我走的路比你吃的饺子都多,经验多着那,好好学着点……”。

“吧嗒、吧嗒……”。先前过去的那个脏老婆子又骑着她那头瘦黑毛驴晃晃悠悠朝城南门走了过来。

正依在树下墙根热得打着瞌睡的几名还乡团和警察听到驴蹄子的“吧嗒”声,立刻睁开朦胧的眼睛站起身来懒洋洋的吼道:“老太婆,回去快回去,上峰有令,从现在起一律不准出城,违者枪毙,回去回去。”

骑在驴上的老人满身酒气,晃晃悠悠的从瘦驴身上爬了下来。“不让走就不让走,发啥火?驴呀驴呀咱回去,你可慢点走,老娘我可喝了不少。走,回去回去。”瘦黑驴耷拉着尾巴无精打采的走着,两个尖尖的耳朵不时的抖动几下。喝的稀里糊涂的脏老太婆竟把钱褡子错挂在瘦黑驴的脖子上,团丁们正要伸手检查钱褡子,突然被里面装的那些臭鱼烂虾的臭腥味和脏老婆身上的怪味熏的赶紧捂住鼻子撤回手往后退了几步。

脏老太婆面朝驴腚背超南,左脚轻轻登上马镫,双手锛住马鞍子,好不容易的爬了上去。骑上毛驴后,老人左手抓住驴尾巴,右手“啪”打了一下瘦毛驴的后屁股说道:“驴呀驴呀驴,人家不让往外走,咱就朝里奔吧——。”

瘦黑驴好似已解人意,那无神的圆眼突然一反常态瞪的老大老大闪闪发光,两个尖尖、耷拉着黑耳朵向上直竖了起来,撒开四蹄冲出城门卡子朝南跑去。

城门两边站岗的国民党士兵和警察还乡团见老太婆倒骑着瘦黑毛驴面向着北面城里的方向,而驴头却超南撒开四蹄尥起蹶子撒着欢冲出城门朝南拼命的狂奔起来,两边守门的警察还乡团和国民党士兵先是一愣有些傻眼,忽又回过味来吆喝着“痴老婆子、痴老婆子——”大声哄笑起来。

“你们看啊,痴老婆子倒骑驴,哈、哈——。”“真是笑死人了,痴老婆子倒骑驴,咱长这么大,真还是头一回看到拽着驴尾巴倒骑驴的!”忽然好似有人冷静下来有所醒悟的提醒大家说:“不对啊,是八仙过海里的那个……对,对,是张果老下凡来显圣点化咱们了吧!”“对、对,一定是八仙张果老下凡了!”

大伙喋喋不休的争论着,双手紧拽驴尾巴的老太婆双目微闭面朝北方,瘦黑毛驴有节奏的点咕着它那现在已不温和的长脸筛摆几下尾短毛稀的黑尾巴,傲慢轩昂的目视前方尥起脚子向南急跑,并不断“吭、吭”打着响鼻后又拉长脖子高吼几声。正当大家笑的眼里都是夹着眼泪议论的高兴的时候,三蝎子和小四来到了城门口。一看有人出城,三蝎子大为恼火,正要发脾气,小四却死死的盯着已出城门、而面向北方倒骑毛驴的人看。“怪,真是怪。哪里来的怪老太?”霎时小四猛然醒悟过来:“不对,怪,不对,老爷不对……。”小四着急地指着城门外朝着三蝎子急呼。三蝎子也懵头昏脑,极为诧异不奈烦的朝小四吼道:“什么不对不对,唵?不对不对,妈的。”

“报告……老爷团长……像是……王正家的神……驴……那是大玲的易容……易容术,大玲现在是凤山区的……区……区高官!”

“啊!”三蝎子一听是自己家的仇人,斗争过自己的共党头目大玲,真像是五雷轰顶、气的心都要炸开似的醒悟过来,抽手枪对着两边的警察国民党士兵和还乡团高声骂道:“我操你们娘的一群混蛋,你们放跑了共匪头子,我他妈统统的毙了你们。”

这时一群警察和还乡团忽啦啦的从后面追了出来。此时的老太婆像是换个人一样刹时精神起来,只见她右手一扬,无数白光一闪,冲在最前面的几名警察和还乡团的面部已钉进了一个个绣花针,疼的他们躺在地又爬又滚、呼爹喊娘“嗷、嗷”乱叫。一看出了情况,另一边站岗的国民党士兵也怕难逃其究,跟在还乡团后面追了出来。

骑在驴上的老太婆不慌不忙、迅速把瘦黑驴脖子上的破钱褡子拿了下来,伸进手去一拉,里面便有一股灰白色的烟雾冒了出来,老太婆随即把它扔到了路中央。那官样警察和几个还乡团三蝎子及小四不顾一切、喘着粗气追赶。当他们正接近又脏又痴又怪的老太婆丢掉在路上的钱褡子时,里面“轰”的一声巨响,那官样警察和几个还乡团团丁当场被炸倒在地疼的呼喊起来。

此时老太婆左手一按马鞍子身子腾空一转呼的从驴背上飞了起来倒过身来稳稳坐在驴背上,又抬左手朝脸上一抹,头上草绿色的军帽下面黑色的秀发随风飘扬,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在那美丽的瓜子脸上显的分外飘亮动人。此人并非别人,正是新任凤山区区高官进城侦察取情报的大玲,大玲忽已反先前那“脏老太婆”的迟钝样忽然眼疾手快从腰里执出两支驳壳枪来“嗒、嗒”连开数枪,将头几位还乡团击毙,那穷追不舍的小四除在凤凰山战役被打去一个耳朵后,今天猛然一颗子弹飞来,又被大玲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或许是特意戏弄又削去了头上唯一剩下的最后一个仅留的耳朵。人是固桩全靠衣裳,此时头上已没有了双耳的小四两个肩膀上就像顶了个缺嘴少把的破尿壶似的行尸走肉,手捂渗出鲜血的耳窝尖叫不止。

那瘦黑毛驴把竖起的尖尖耳朵不住的摆动着,撅起那刚硬的黑尾巴腾起四蹄“吭、吭”的叫了几声刹时跑进一条青纱帐遮蔽的曲折蜿蜒小路瞬间蹿的无影无踪。

三蝎子见放跑了仇人大玲,再看看被她打伤的数名还乡团心中十分恼火。

“操你们娘的!”三蝎子狠狠的骂着飞起一脚踢在了一个还乡团的大腿上又接着骂道:“你们这群笨蛋,是谁放跑了共匪……我、我他妈枪毙了谁!”说着三蝎子仍不解气,抬脚又向一个国民党士兵踢去。

“你他妈老东西,还敢打正规军,真他妈找死。”话还没说完,几支硬棒棒、黑洞洞的枪口早已顶在了三蝎子的腰间和脑门上。

带班的班长走到三蝎子跟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训斥道:“还他妈共匪,谁是匪还不一定呢。你们村的仇和事我们可不管,乌合之众。要不是国军为你们护着,你们的头早他妈被共军搬家了,还敢打老子。”

“班长,对不起,对不起,老哥我生了气不会说话。多关照、多包涵、多包涵……。”三蝎子的脑袋不住地点着,望着城门外死伤的还乡团。三蝎子又恨又气。两个鼻孔不时的、无节奏“哼、哼”着喘着粗气,望着早已跑走的大玲,痴呆呆的站在那里久久没有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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