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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为革命姊妹花调离桃花沟 解放区的天是晴朗朗的天

解放战争开始

随着抗日战争的全面爆发和节节胜利,侵占掖县,掖南县的鬼子据点和岗楼全部被西海独立一团二团及地方武装拔除,接着,全国性的内战又相继打响。

“解放区的天是晴朗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的歌声随风飘扬,乐绿了小草,唱红了桃花。

日本鬼子投降后,桃花沟的家家户户终于过上了那祥和、安宁、愉快的日子。

一九四六年的春天,桃花沟的桃花又开了,桃花沟里的河水又解冻了,迎着徐徐的春风,凤山区区高官罗阳和区妇救会长孙兰为执行区委的决定,又来到了桃花沟村。进村后,她们直接来到了大玲的家。

经过无数次的心理、精神和身体受的摧残打击,栩珍终于病倒了,真是家事、国事、天下事的狂风暴雨风烟战火都让一个忠诚善良,大字不识几个,从没离开这山沟沟的农村妇女趟上了,就是一个铁人遇上也要被压的腰也弯背也驼啊。

红红亮亮的那熟悉的日头又慢慢、准时的坐在了东山坡那弯弯长长挂满绿色叶子的树枝上。此时,大玲、小玲刚从坡里干活回来,姊妹两个便忙活开了,大玲急忙慌促的洗了手开始做饭,小玲招活着快快的为小凤山洗了手脸后又急急忙忙拿出针线铺芦把针引上线为小凤山裤子上的一个破衩用布补上。

“娘,你好点了吗?起来吃点饭吧。”大玲说着双手把娘慢慢的扶了起来,小玲又把洗脸盆掇到娘的跟前,让娘洗了脸又拿手巾擦了脸,然后掇上了圆盘放到炕上准备吃饭。栩珍看着两个闺女干活回来还要上下忙活着伺候自己的一举一动,她思绪万千的摇了摇头心中喃喃的说:“她们小时候,我也是这样,整天没白没黑吃苦受累一把屎一把尿把她们拉扯成人,人啊,一辈辈都应这样啊,也应该这样啊。”

这时大门划搭“夸嗒”一响,“吱嘎”一声两扇大门被慢慢拥开了。她们赶急抬头从开着的活窗向外一望,只见从门外走进两个人来,只见头前进来的孙兰,后面跟进来的是罗阳。见罗书记和孙会长来了,她们全家都很高兴,大玲小玲快步走出屋门去迎,这时栩珍也坚持着下了炕,罗阳和孙兰进屋后,她们全家都热情的为他们让座,并一齐嚷嚷着他们两个坐下一起吃饭,罗书记和孙会长都说:“大宁,我们在区上都已经吃过了,你们快吃吧,饭都凉了。”但她们执意让他们再喝一碗饭,在她们的执意下,罗阳和孙兰终又喝了碗葫秫面子饭。罗阳和孙兰看着大玲、小玲和她们的母亲栩珍,心中不觉有些难过。以前来这里时,家里是七口家,可现在加上小凤山也只有四口。那时人虽多但也很热闹。在抗战中鬼子对桃花沟的大扫荡中,血洗了桃花沟,大玲的父亲、忙忙、弟弟双喜都走了,现在只剩下孤儿寡母相依为命。为了抗日、为了革命,她们家真是付出的太多太多了。想着想着,孙兰的眼里噙出了泪花,但她使劲的克制着才没让它流出来。

一吃完饭,小玲便为他们冲上了一壶热气腾腾的石柱花茶。茶冲好后。罗阳、孙兰、栩珍、大玲、小玲他们便围坐在一起喝着热茶,喝了一会,罗阳问大玲:“坡里营生(农活)还忙吗?”“也没什么大营生。”大玲爽快的回答着。罗阳朝栩珍看了看说:“大宁,有件事我真不好说,但不说又不行,如果工作需要把你的两女儿都调走你同意吗?组织上也是先征求你的意见。”

罗阳的这句话来的太突然,病重的栩珍连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她正端着茶壶给孙兰添水的手突然哆嗦了一下,茶壶壶嘴的水不由自主的倒在了孙兰的手上,她愣愣的站在那里,她突然感觉大玲、小玲可能要离开自己了,但她瞬间又冷静下来,沉思了片刻说:“上级用的着,革命需要,我没说的。我们都是党的人了,听党的……”。

大玲、小玲听到这里,心中“嗵”的一跳。心想,再把我俩调走可娘怎么办?家怎么办?大玲、小玲姊妹俩的心中都陷入了复杂的矛盾中。

“大宁,区委也反复作了研究,因孙兰同志要调到县里去,所以才准备把大玲调到区委任凤山区区妇救会长,接替孙兰同志的工作,大玲不再担任你们村的党支部书记,你们村的工作由你接替、担任村党支部书记。另外还告诉你一件事,前些日子西海军分区独立团的参谋长曾到区上找过我,准备把小玲调到军分区任电台报务员,报务员这个工作保密性太重要了,因为上级也是经过再三考虑才作出这样的决定的,如果同意,过几天就去报道,你看行吗?”

两人都走?栩珍坐在靠炕的椅子上抱着小凤山低头沉思着:王正、婆婆、双喜都走了,大虎又……,这是战争啊,万一大玲小玲再……,栩珍不敢再多想下去了。

大玲和小玲知道娘不愿意放她们都走,可娘又不好说什么。如是大玲便提出说把自己留下来帮娘操持这个家。小玲见姐姐要留在家里,也执意把自己留在家里,支持姐姐到区上工作。

坐在一旁的罗阳和孙兰也觉的对不住栩珍:“为了革命,大玲家七口人牺牲了三个,大虎现又在独立团当兵。如果大玲、小玲再走,家中只剩下栩珍一个人了。并且还要照顾张医生托付她的小凤山,何况现在战争还没结束。

“大宁,你自己挑一个留下,你看行吗?区委在研究的时候也讨论过,都认为你们全家为革命和抗日付出的太多太多,你是一个值得我们尊敬的伟大的母亲啊。”孙兰内疚而崇敬的征求着栩珍的意见。

栩珍默默的沉思了一会然后抬起头坚定的说:“都走,我一个也不留,我常常这样想,只要跟着共产党、***走我放心,两个都走把。”

“大宁,另外区委经过研究,想把‘凤山战报’的油印设备重新搬回尼姑庵,你看……。”最后罗阳告诉了区委关于重新出刊“凤山战报”的决定。听了罗阳的安排,栩珍严肃而坚定的说:“这没问题,请罗书记放心,我们一定会比以前做的更有经验。”

罗阳和孙兰听了分外感激,他们看了看大玲、小玲和这位头发逐渐变白的老人,那敬重的心情油然而生,心中暗暗自语道:“这真是一个革命,伟大的母亲啊。从抗战前的苦难的旧社会到抗战,老人经受的磨难太多太多,可说不定内战何时又要爆发,可她们这些伟大的母亲真是为我们赢得革命战争胜利撑起了半边天。

抗日战争胜利结束了,桃花沟村的领导班子重新进行了调整。经区委决定:栩珍任桃花沟村地下党支部书记兼村长。由栩珍提议:自卫团长由小脆瓜担任,民兵队长由伤已痊愈的福囤担任。妇救会长由山花担任。青妇队长由甜酒叶担任。儿童团长由铁柱的兄弟铁锤担任。

在歪嘴山(大泽山)北麓的一个小山村里,掖南县委正在召开全县各区、村地下党支部书记、村长农会、自卫团长、民兵队长、妇救会长、青妇队长,儿童团长土改斗争动员大会。

经过认真的学习和讨论,大伙的心更加明堂,对当前的局势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中午吃饭的时候,孙兰、罗阳、大玲找到了栩珍、福囤、山花和小脆瓜,在清清的河水边,他们愉快的吃着自己从家带的干粮、喝着甘甜的河水,在翠绿的青松下、在清清的流水边,还有不少青妇队的少女们唱起了愉快、响亮的歌声:“解放区的天是晴朗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

下午会议结束时,掖南县县高官兼掖南县独立营营长马捷作了总结讲话:“同志们,一天的会议很快结束了。大家就要回到各自的工作岗位和村子了。

马捷看着群情激昂的会场,挥了挥手示意大伙安静。略停了一下接着说道:“在旧社会,由于三座大山对广大劳苦大众的残酷压迫剥削和不断的灾荒,干旱及虫害频发,禾苗枯焦,饿殍遍野。如河中有水拿不上来,出现蝗虫我们只能跑到地里打锣吆喝。面对这些我们都无能为力,大家想一想算一算,就在我们身边就有无计其数的穷苦人没有房子住,没有地种,没有饭吃,把他们逼的卖儿卖女,上吊自杀,沿街讨饭下关东,说一千道一万,这都是旧社会造成的,所以,我们要进行土改,现在,你们也要下山了,回去后,要坚决完成土地改革,这都是为了我们的人民群众今后有好日子过。

会议胜利结束了,这些入会者肩负着历史的使命向各自的村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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