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同来到了一个古朴庄严的建筑前,建筑前树立着一块散发着淡淡灵气的岩石,还有几棵枝叶茂盛的榕树。
“这里就是礼阁了。”穹青整理了一下衣服,虽然他平时不着调,但是他也没大胆到衣冠不整地跑到礼阁里。至于为什么呢?穹青表示这只是悲哀的潜意识,从小到大的教育自然不是全没用的。
“有没有看到那块石头?”穹青指了指那块散发着仙气的岩石,继续说道,“是不是什么都没看到,只看到一些薄薄的雾气?”
孟月初和孟初裕定睛一看,发现果然如此,点了点头。
穹青的嘴角越来越上扬,自以为很潇洒地用手指点了一下岩石,一瞬间,岩石上的雾气全都散去,露出了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礼阁?”孟初裕轻轻地念出了上面的字,至于为什么孟月初不来卖弄一下呢?孟月初无奈摊手,她现在可是零教育人员啊!文盲一下子什么都会了,三岁小孩都会觉得诡异吧?
对一切都好奇的孟月初凑过去,用手指轻轻地摸了一下那两个字,发现这两个字竟然刻得十分之深,而且,好烫啊!孟月初连忙摸了摸耳垂,果然,好奇害死猫啊!
一直看着孟月初的穹青不道德地笑了,想当年,他拜师的时候也好奇地摸了摸,结果就被烫了。当时还觉得师父过分,看到自己徒弟倒霉竟然还笑!不过这时,穹青表示他终于明白为人师父的感觉了--该幸灾乐祸的时候就该笑,千万不要憋着,免得憋坏了自己。
孟月初有些生气地瞪了两眼那个笑得趴在了地上、毫无形象的某师父,懊恼地再次揉了揉自己可怜的手指,在心里暗骂道:“笑笑笑,笑毛啊?”
终于笑饱的穹青慢吞吞地爬了起来,拍了拍手,扯扯衣服,继续解说道:“咳,这块石头听说是太祖师的时候就有的了。当年太祖师渡劫的时候,正巧是在这块岩石上突的破。因为这石头正好是在礼阁前,所以太祖师就在飞升入仙界之前,在这石头上写下了‘礼阁’这二字。”
说到动情处,穹青摸了摸岩石的边沿,感慨万分:“没想到这字竟然还有着灵力,还以为再过三百年之后就会没了呢。”
“也就是说,师父也体验过这字的厉害咯?”有仇必报的孟月初十分犀利地说出了一句足以把穹青噎住的话。
穹青的动作僵了僵,自己把自己的丑事说了出来怎么办?他可是刚刚才笑过徒弟的啊,怎么能这么快就自己打自己脸呢?!
“咳咳,废话不多说,我们还是快去入册吧,天就快黑了。”无视太阳还在头顶上的事实,穹青快步地走向礼阁。
孟月初忍俊不禁地一笑,而孟初裕一直木着的脸也破了功,看着穹青有些狼狈的背影,忍不住地笑了出来。
两人走进去的时候,就看到明显等候多时的穹青正坐在一张椅子等着他们。
“哎呀,你们怎么这么慢呢?”不理两人欲言又止的表情,穹青转过身来,指了指孟月初还有孟初裕,对着一个穿着整齐干净的弟子说道,“小青衣,我说的新弟子就是他们哦。”
那个弟子,也就是青衣,并不理会一脸不正经的穹青,而是细细地打量了一下两人,然后眼睛看向孟月初,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啊?”孟月初一脸懵然地啊了一声,几秒后才发现被问的是自己,尴尬一笑,回答道:“孟月初。”
刷刷地用笔在一块小小的灵玉上写了下来,又问道:“道号是什么?”
“额,涟梦?”她会说她不太记得清楚了吗?
青衣在灵玉上忙活了一番,最后再打了一个复杂的手印,递到孟月初面前,说道:“这块玉石是你身份的象征,现在你只要在上面滴一滴血就可以了。”
孟月初小心翼翼地把手指放到嘴边,犹豫着自己应不应该咬下去,她怕疼啊喂!
在心里胡思乱想一番之后,孟月初还是狠下心来对自己下手了。用牙狠狠地咬了一下指尖,果然,血喷的一下出来了。
孟月初用空着的手摸了摸溢出来的眼泪,流着血的指尖轻轻地碰了一下灵玉。
刹那间,灵玉散发出了微微的蓝绿色光芒,几瞬之后又归回平静。
孟月初摸了摸灵玉,觉得这块灵玉变了但是又好像没变。样子还是那个样子,不过心底间却有了一丝联系与羁绊。
“你叫什么名字?”又拿出了一块灵玉,青衣面无表情地问道。
“孟初裕。”
“道号是什么?”
“......”他那个看起来严肃实际上有点不靠谱的师父并没有给他取道号啊!
孟初裕僵硬地扯起了一抹笑,刚想说些什么,就体验到了来自执法长老的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初钰,一金一玉的那个玉。”
“师父。”孟初裕首先灵活地把话给转了个弯,意思意思地叫了一声。
“长老,你回来了。”青衣先是客气地打了个招呼,然后又埋头在灵玉上忙活。
执法长老点点头,背着手,一脸严肃认真地向穹青走去。
而正面接受到来自执法长老的‘正经’攻击的穹青则是一脸恐惧,看这架势,恐怕被抓住了就是唠叨一整天啊!
“咳咳,如果没什么的话,我就先带我徒弟回去了啊。”穹青有些急促地告知了一声,然后拽过孟月初的手直接往外飘去,剩下屋内一脸懵逼的孟初裕,在灵玉上忙活的青衣,还有脸越来越臭的执法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