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原来他猜到了,难怪收拾得那么慢!
“也没什么!就是想请你帮我个忙!”柳和挠头,不知从何说起。
“想说什么就说,我能帮肯定帮,不要婆婆妈妈的。”宇清无语,你连炼神期都不怕,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嗯,请你在我回不来的情况下,将这封信交给余庆年长老,信上我已经说明,让你接受我全部的财富,就当是一点小小心意,另外,我想你帮我两个忙。此次去戏马拉雅山做任务,只带了必须的几样物品,其他用不上的,都留在东边竹林我住的小院里。如果我不幸没回来,你只需要在小院门口,等余庆年长老来就行了,他会按照信上所说,让你进去收拾东西,并且全部归你所有。”柳和递过了信,面无表情的交代。
信封是在上山路上随手写好的,而余庆年长老自然就是当年救下他的无婴老者,如果柳和不幸死了,将小院交还给他,也算是有始有终。
“你现在是算交代后事吗,喂喂喂,你别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办,哦呸,我意思是,你死了,我不就是输惨了!”宇清听完柳和的长篇大论,相当无语,不是还没去吗,就交代后事了,那么怕就别去啊,在外门混日子有什么不好,清秀的脸上挂着淡淡的无奈,着急之下,还把话说错了。
“呵呵!”柳和只是笑了笑,心里明白他的好意,不过有些准备不得不备,说起来这次来找宇清,有几分是巧合,如果不是半途听到他在这里,也没想过要来。
在外门基本上没什么识熟之人,余庆年长老将柳和带回宗门,有空才会出来一趟,也不嫌弃柳和是不是个废柴,过来小聚一把,柳和对他都是充满了感激。
于归一导师,算是在岳山宗接触最多的一个人,温文尔雅,像个领家大叔,和某个王叔叔相比,实在是好太多了,俩人关系也处不错,对柳和颇为关照。
至于朱雀,虽然知道她没有选择忘记的曾经发生的事,装作不认识,有些感觉还是在的,比如柳和第一眼看出,那份气质还是没变,可俩人之间已经隔了一道墙,一道名为世俗的墙隔在中间,未来只会渐行渐远。
有人说过一句话,王子看上穷妹子,还能造就一个灰姑娘的故。
而他想和朱雀靠得太近,即使是做个朋友,也会被人当作是癞蛤蟆!
柳和虽然不会介意,可时间一长,也只会自找不自在,两人总不能一直用过去的事聊天吧,总有一天,不得不面对现实,只能变成无话可说的尴尬,倒不如保持距离,见了面还算是一个朋友,而不是熟悉的陌生人。
除了这几个人,柳和在岳山宗算得上熟悉的人,只有宇清一个了,而且有一件事上面的人都不适合去做,看着也只有宇清比较合适,就是想转移断尾鱼。
四个人中他最合适,如果是叫余庆年长老或者是于归一导师,柳和怕他们修为太高,容易发现什么端倪。
如果是去找朱雀,又得遇上兰冷若那婆娘,想想还是算了,另外,如果柳和真有什么不测,朱雀拿到断尾鱼未必会放生,继续养着可能性较大,那也就遭了,有兰冷若在旁边,柳和实在担心,朱雀有一天想吃剁椒鱼头,就直接在鱼缸里取材。
想来想去只有宇清合适,虽然只见过两次,人品还是值得信赖,再加上欠了他两个人情,关系就拉近许多。
“谢谢你的好意,但我是认真的,谁也不想死,我也不例外,我会尽全力回来的,只是有些事,还是交代一下为好。”柳和笑完继续严肃说道:“第一件事,我希望在看遇上不测之后,你拿着我放在床头的地契后,帮我走一趟雁门城,找到曾经的柳家堡,为我立一座坟,位置就立在我父母旁边,然后多余的地皮归你。第二,在收拾我遗物时,将水缸里,那条受伤的宠物鱼放回大河,让它自生自灭,但小心点,别让修为高的人看见,不然,我怕我的鱼会变成一盘剁椒鱼头,毕竟我养了那么久,喂了不少草药,肉质应该不错。”
柳和信息中真真假假,只是为了保护那条傲娇的鱼。
等柳和说完,宇清怔了怔,出奇问了一句:“为什么要相信我,别忘了,我是一个赌徒!”
“直觉!”柳和直接了当,简洁吐了两字,炯炯有神对视着。
“呃,咱们不要卖腐,这里人少,不合适!”宇清退后了两步,觉得旁边这位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我去,你丫的,严肃点行不行,一直在搞笑,对你好点,你就这样了是不是,好歹我也是马上要去冒险的人,忍耐一下会死!”柳和有些难堪,不过想想,还真有点腐,只是看到对方不自然地退了两步,两眼冒火。
“呃,好好好,我忍,只要你平安能回来,我就陪你腐一把!”宇清一脸豁出去了!
“我去,听着,我郑重说明,我不是腐的,你别误会了!”柳和无语了,累觉不爱!
“真的,咳咳咳,好吧,我误会了,不过看你变得婆婆妈妈的样子,真的挺…。”宇清赔笑道。
“我只是想弄点道别的气氛,好了不扯淡行不行,马上就要上课,我想知道刚刚说的话你记住没有。”柳和寻问对方,生怕对方以为自已在开玩笑。
“放心吧,都记住了。”宇清终于觉得气氛有些凝重,不过也是,戏马拉雅山,不是个好地方,起码对现在的柳和来说是不是一块,随便就能去的地方。
宇清没有表露出奇怪的行为,不过心里有些想不通,按照他最近的运气,这场赌,他不应该输才对。如果没有把握,怎么舍得将玄品灵药拿出来赌,这是宇清的秘密,一个让他脱废成才的秘密。
不管怎么说,按现在的情况,柳和不可能会死,宇清开盘前就已经说好,只限今早下注,以后不打算再开这个赌盘,怕的就是赌注数目会再变,影响柳和的运势。
“拜托了!”柳和不知道宇清心中所想,也不知道他有什么秘密,只能诚恳地请求对方。
“不用客气,只要你活着回来,再请我喝酒就行了!”宇清怎也不通,就放一边去,随缘吧。
“一言为定!”柳和也不想再说,随口应了下来。
“玄品灵药你拿去防身吧,反正你回不回来,我也占了便宜。”宇清想了想,将手上的玄品灵药递过去。
“不用了,这种能增加修为的玄品灵药,对我起不了作用,最多只是瞬间回复全身真气,而且,这不是你导师的灵药吗,怎么能随随便便给我?”柳和转念间想到一件事,看着宇清,心头大喊这货胆太大了吧。
“嘿嘿!心照不宣,反正灵药你拿着,不然你说的,我可不帮你!”宇清坚持不收回灵药。
“好吧!”柳和见宇清坚持,也不矫情,收下了灵药:“我再欠你一个人情,反正债多不伤身。”
“走,上课去。”宇清心头一松,将手上的赌皮在胸前一摆,凭空消失,看来他也有一个储物袋。
储物袋不是很珍贵,大多数家族子弟都有,只是里面的大小不一,大的自然就会贵。
两人迎着朝阳下山,相互沉默着,各有心事,匆匆赶到教室,时间上刚刚好,环观教室,柳和是最后一个到的人,除了于归一没到,其他人已经坐在各自位置上。
地字班的人好像都挺富有的,每个人都不见有大包小包的,不像要出远门。
但三天已过,大家又聚在这里,那肯定就是要去做任务,不见有行李,就自然是有储物袋。
柳和只是匆匆扫了几眼,也并不将这些事放心上,不过,他一出场,注定是最吸引人的一份子,对此,这份待遇,独一无二。
“看那,那废柴也不见有行李,肯定是怕死不去了!”
“你不让人家有储物袋吗?比起不去,我更希望他去送死,免得看着就恶心。”
“他只是废柴,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去送死,我看他就是怕了。”
众人都明目改胆讨论,丝毫不忌讳讨论的人就在现场,可柳和又能怎么样,打架?打多几次就腻了,嘴长人家身上,奈何不了人家。
脸皮变了变,又很快镇定起来,只要不动手动脚就让他们说吧,如果连这点也忍不着,就不用在这里呆了,坐下来,揉一揉太阳穴,准备闭目静修,反正现在不是上课,谁知道于归一会到什么时候才来。
这次不止于归一前去,还有一个内门长老作为公证者,也就是所谓的监考一起前往,所以两者的时间可能有出入。
不管别的,随他们吱吱嘎嘎,独自修炼,可就在刚进入状态时,忽然一团纸从右则,被真气包裹着快速飞来,柳和猛得一闪,纸团在墙上炸裂,化成了纸絮。
循环着方向看去,很快就发现了目,手自摸在椅子靠背上,盯着那个一面傲气,不可一世的王重林,冷漠问道:“什么意思!”
“就是想教训你怎么招!”王重林出乎意外的承认了,按理来说这不应该承认才对,谁会那么笨承认自已先动手,那不是给了别人正当反手的理由吗?
“那就来啊!”柳和站了起来,手握着椅背,只要王重林再出言刺激大战,铁定免不了。
“咳咳咳!柳和同学,现在上课了,请坐下!”
可是正在这时,于归一带着监考老师傅来到教室,见状况不对,出声制止。
“哼!”柳和望了一眼于归一那边,看着那名监考师也在身后,就安静地坐下来,不想扫于归一的面子,但眼神还是盯着王重林看。
“呵!”王重林低笑一声,竖起了中指。
然后他旁边的那名同学,将一支竹笛收了起来,一只小鸟从窗户上飞走了,联想那个同学的能力,柳和明白被阴了。
果不其然,那名同学对王重林相视一笑,也证明了柳和没有猜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