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的毕业考试圆满结束,按照流程,及格的魔法学徒在指定处领取了“魔法师执照”后,便在魔法导师们的带领下,聚集到了西岚学院的广场,而迎接他们的,依然是阿瓦尔那冗长的致辞。
望着台下215名魔法学徒,作为院长的阿瓦尔还是颇为欣慰的,虽说淘汰了185名,但以风花城这种边陲小城而言,年产215名1星魔法师的数量,还是一个值得赞许的成绩。
当然,不止阿瓦尔高兴,台下215名魔法学徒也同样欣喜。煎熬2年,终于如愿成为了魔法师,自然是普天同庆。
清了清嗓子,满面红光的阿瓦尔道:“作为西岚的院长,我很欣慰能看到这么多学徒能够毕业,今年的考试题目比往年都要困难,但你们却依然能排除万难,脱颖而出,说明在场各位学徒的综合素质都要比往年的毕业生更强许多!”
不论是否出于场合需要,不可否认阿瓦尔一番赞美让学徒们很受用。
“但是,大家都要知道,所谓的毕业,实际上只是表示你们刚跨入魔法的门槛。未来魔法之路漫漫,希望各位学徒在踏出学院的大门以后,不要懈怠,更不要因为外面的繁华世界而荒废了自己的天赋!”
顿了顿,阿瓦尔又接着道:“那么接下来,相信在场各位学徒都明白,作为毕业生的你们,将会在这里面临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抉择,那就是关于你们未来的去向。
简单来说,成为1星魔法师后,你们将会有两个选择,第一个,就是选择加入帝国籍,成为一位白领魔法师,专门为帝国服务,加入帝国籍的魔法师,将得到由帝国分配的工作,成为高收入的精英份子,同时享有帝国予以的各种高福利政策!”
阿瓦尔话音刚落,台下顿时起了不小的骚动,很多学徒的脸上都是一脸的亢奋向往。
事实上,尽管各方势力排斥《法老议会》,但在经济体系上却也有很多方面是离不开魔法师这种职业的。
比如最普遍的《魔元储行》,在那里工作的人员就必须都是魔法师,因为魔元卡内都有专属的魔法矩阵作为“钥匙”,没有魔力的普通人根本没法开启魔元卡,又怎么能胜任这种职位?
而且从某种意义上说,工作人员是魔法师,也能起到“监守”的作用,毕竟像《魔元储行》这样的地方,金库中储蓄着数百亿魔元,多的是悍匪强盗觊觎环伺,有魔法师坐镇,安全度也能上涨到很高的程度。
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魔元储行》的工作轻松,不仅体面,收入还极高,月薪几万魔元保底,这个年代,没有比魔元更有安全感的东西。
每天出入各类高级场所,走到哪都能抬头挺胸不卑不亢,更要美人在怀,纸醉金迷,试问谁不是在为这个目标而努力的?而无疑,加入帝国籍,成为白领魔法师就有可能享受到这一切,这也是无数魔法学徒为之趋之若鹜的原因。
“安静!!”负责维持秩序的奥尔瑟倏地一声怒吼,震住了骚乱的场面。
看到学徒们如此不思上进,只是一心想追求荣华富贵的表情,奥尔瑟就感觉神圣的魔法师受到了亵渎,忍不住冒起了一股无名之火!
这就是他对这个时代的年轻人向来很不耐烦的原因,一个个都没有所谓的荣誉感与使命感,看似刻苦努力,实际只是为了让自己能够加入迂腐堕落的大流罢了!!
阿瓦尔摆摆手,示意奥尔瑟不用动怒,并用眼神无奈的表示“我能理解你的心思”,随后才继续道:“当然,除了加入帝国籍,你们还有第二个选择,那就是加入议会籍,成为一名以“贤者”为目标的战斗魔法师。
大家都知道,我作为西岚的院长,本身就是议会籍的魔法师,而《法老议会》作为我们整个德邦的魔法师领袖,拥有着最宝贵的资源,以及最完美的教育体系,加入议会籍,你就能获得议会的扶持,与伟大崇高的贤者们看齐,扫除横行的魔兽,肃清人群中的恶瘤,为这个时代的生灵谋福!”
这次学徒们都很安静,没再骚动,当然,不是因为奥尔瑟的缘故,完全只是因为学徒们对议会籍不感兴趣。
扫除魔兽?肃清恶瘤?
关他们什么事啊!!
他们辛辛苦苦奋斗2年,是为了毕业后能够过上滋润的生活,又有谁会吃饱撑着去当“清道夫”每天跟魔兽打交道?辛辛苦苦给《法老议会》当“义工”,只为了能够在议会里学习到更高级的魔法?不好意思,他们要的是盆满钵满,优渥的物质生活,对于那些繁琐艰涩的高级魔法,一点兴趣都没有!
见到魔法学徒们那意兴索然的表情,西尔斯跟鲁卡本忍不住暗自摇头。
近些年来,魔法师的流失,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各方势力所推广的各种福利政策,虽然“贤者”备受世人的尊重与膜拜,但望眼整片德邦,不仅“贤者”屈指可数,连7星级以上的魔法师都极其罕见!
魔法师是最讲究天赋的高端职业,不可否认的是,天才都是极其稀少的物种,大部分的人天生便注定是资质平庸的普通人而已,而如果条件允许的话,除了个别有野心的天才,又有谁会傻到把自己的未来赌在前途未卜的魔法师的身上?
这个时代很现实,相比起“贤者”这种遥不可及的目标,眼前触手可及的收益自然更受大部分新生魔法师的青睐。
“西尔斯,议会给我们的任务是今年必须带多少新生魔法师入议会籍?”鲁卡本转头问道。
“500名,目前我们只完成了一半不到。”西尔斯回道。
“唉,看来这次是没法拿到任务的贡献度了,啧,我原本还计划用这次任务的贡献度换一个3级地系魔法卷轴呢!”鲁卡本一脸丧气,但很快的,他发现自己的好友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你怎么了?”
西尔斯不停东张西望着,一脸困惑的道:“奇怪,怎么没看到那个林冯·赛托尔?”
鲁卡本一愣,随即跟着张望了一会儿。
“还真的,刚刚明明还见到他去领取了执照,怎么转眼就跑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