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辰看着萧若萱那近在眼前呼之欲出的圆胸,饶是心性泰然,仍然感到一阵口干舌燥,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口水。
萧若萱虽然刁蛮泼辣,但毕竟是一个****的黄花闺女,怎受得了陆辰那火热的目光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胸部,羞臊的连忙抱胸坐下,泫然欲泣的看着陆辰,一脸的幽怨。
正在幸灾乐祸的宋青阳见此,心头一咯噔,心生妒意的看向陆辰。
刘轩也有些诧异,他也不是初哥,萧若萱坐下后的举动,明明就是一个女孩向心上人表达不满的神情。刘轩无法理解,两人话没说几句,而且还一直话不投机,萧若萱怎么就看上了陆辰,要说是一见钟情,这也太不靠谱了。
陆辰此时被萧若萱看的浑身不自在,他现在也明白了先前说的话有些过分了,看着萧若萱泫然欲泣的模样不知所措,只得憨笑的看着萧若萱,表达自己的歉意。其实,这也不能怪陆辰不解风情,自幼便生活在深山之中的他,长年只与老和尚相处,为人处世尚且不擅长,何况这男女之事。他对男女之间情事的了解,全部来源于游历时,茶馆酒楼的说书先生,只言片语的,哪里就能明白女人这种奇怪的生物。
萧若萱见陆辰傻乎乎的表情,噗嗤一笑,娇嗔道:“少拿一副憨厚的模样来敷衍我,我可不喜欢老实人。”说着,羞答答的放下护胸的双手,一副任君品赏的姿态。
陆辰下意思的瞄了一眼,想着之前那扑面而来的波涛汹涌,心头仍是一阵火热,赶紧将目光专注到桌上的美食,微低着头,不再去看萧若萱挑逗的神情。
宋青阳阴沉着脸,再也没法保持他那优雅的做派,闷不做声的扫荡着桌上的菜肴。
这一顿午餐,四个人吃出了四种心情。做了冤大头的刘轩本就没什么好心情,如今看着萧若萱这个自己欣赏的大美女,旁若无人的不时为陆辰夹菜,言语暧昧,此情此景,让他郁闷无比。
宋青阳的脸色更加难看,虽然明白萧若萱的暧昧表现,有很大的原因,是做给他看的,目的就是刺激他,但即便知道,他也倍感愤怒。
而陆辰说不上是什么心情,乱糟糟的,有受宠若惊,有不知所措,还有点沾沾自喜,但总的来说,他还是不自在的感觉多些。萧若萱时不时看向宋青阳挑衅的眼神,和宋青阳那副妒火中烧的表情,让陆辰明白,这不是一场春梦,但还不如是一场春梦。
精美的菜肴量都不会多,在桌上三个男人刻意扫荡下,很快就清盘了。刘轩是一刻都不想多呆下去,卖了单后,便与快要崩溃的陆辰匆匆下楼离去。
四楼只剩下宋青阳与萧若萱,两人沉默相对,宋青阳冷冷的看着萧若萱,而萧若萱则拿着一根筷子在把玩,根本就不去搭理宋青阳。场间的气氛十分压抑,上楼想要收拾残汤剩菜的伙计,刚刚踏上四楼,便汗毛乍起,感到一阵心悸,吓得赶紧退了下去。
“你为了气我,这般作践自己值得吗。”宋青阳不开心的说道。
萧若萱冷笑了一声,道:“你也太过自作多情了,你是我什么人啊,说的好像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一样,我就算作践自己,又和你有何相干。”
宋青阳被这句话刺激的不浅,激动之下,愤然起身,喝道:“你曾是我的未婚妻。”
“哎哟,吓死我了,你也说了,是曾是,也就是说现在不是了。”萧若萱越想越气,也站了起来,指着宋青阳道:“怎么,吃醋了,觉得我水性杨花,给你丢脸了。姓宋的,你要搞清楚了,你我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凭什么对我吼叫,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从你抛弃我解除婚约的那一刻起,你我便以形同陌路,哦,不对,你在我眼中就是一坨****,一坨让人恶心的****,当初眼瞎喜欢上你,现在看到你我就觉得恶心,我萧若萱这辈子,最想做的正在努力做的,就是要在修为境界上超越你,有朝一日我必将把你踩在脚下,让你后悔当初抛弃我。”
宋青阳沮丧的坐下,情绪低迷的看着泪流满面的萧若萱,痛苦的道:“你现在应该明白的,当初解除婚约,我是为你好,魔道修行,凶险无比,稍有不慎,就是灵崩身死的结果。修魔之途,没有万全之法,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成功,当初解除婚姻,便是不想拖累你,担心万一修魔失败,我死了,你会被婚约所误。”
萧若萱抹去脸上的泪水,情绪平息了许多,也坐下,看着一脸痛苦之色的宋青阳,冷笑道:“是啊,都是为我好,你没有错,错的是我瞎了眼。想我一片痴心,换来的却是一纸休书,和无数的骂名,以至于我的家人都以我为耻,冷言相对。”说着,萧若萱拉起衣袖,露出了手腕,洁白细嫩的手腕处,交叉着数道寸许长的刀疤,显得格外的刺眼。
“看到了吗?那个时候,我唯一能够做的就是以死证清白。”萧若萱放下衣袖,深吸口气,道:“不过好在我没有死成,为你这样的男人作践自己,才真的是不值得。”
宋青阳完全不知道萧若萱当时的处境,当看到数道刀疤时,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道:“当时,你怎么不写信告诉我或来找我呢,这些事,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告诉你干嘛?求你可怜我,收回休书,再续婚约?”萧若萱摇头道:“我没这么贱,被你扔了,还跑去求你。你一心想着出人头地,想着出凡入圣,想着名动天下,你有这么多的想法,哪还能想到那个被你一纸休书抛弃之人,会面临什么样的处境。是啊,你什么都不知道,因为,你根本就不想知道。”
萧若萱最后的一句话,直接撕掉了宋青阳最后的虚伪面具,让他哑口无言的同时,也让他放弃了努力挽回的那点幻想。当年离开萧若萱时,他已经十六岁了,已不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孩,对于被一纸休书解除婚约的女孩会有什么样的遭遇,他自然是有所预料的,所谓的不知道,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