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夏坐在教室里,四周都太热闹,但她不太习惯。因为都是新同学,互相之间认识了解,很多已经熟络起来可以一起打打闹闹了。
今天是八月的最后一天,是回校注册报道的日子。虽然和新同学们在军训中相处了五天,但一个月过去了,又回到了刚开始的那种陌生状态,或者说一直就没有熟悉过。
“夏,夏,我们俩是同桌!”一把充满喜悦的声音传来,南柯子跑到顾言夏面前,双手撑着桌子,正大口大口地喘气,一看就是刚从外面跑回来。
顾言夏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很开心,笑了起来,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的。“你好,小八同桌,未来多多指教。”伸出左手想要和南柯子握手。
南柯子一下子拍掉顾言夏的手,“你少来,是你多指教我才是。”让顾言夏帮忙看着她的东西,就跑上讲台用投影仪把座位表投影出来,然后指挥同学们换座位。
南柯子不是班长,她只是路过办公室的时候被班主任叫住了,班主任要开会,便安排她处理。但不得不说南柯子很有领导天赋,在她的指挥下,不到15分钟,桌子椅子摆好了,班上的同学也都按照座位表坐好了。
顾言夏和南柯子的位置根本不用动,因为她们俩现在的座位就是新座位表上的座位。顾言夏看着周围的同学,心里想,这些就是她未来三年的同学啊。
由于周围的人都不熟悉,没人陪她聊天,顾言夏便懒懒地坐着看南柯子给同学安排任务,突然后背被戳了一下,“同学,你好,我叫李浩然,可以和你交个朋友吗?”
顾言夏转过头,是一个长得很清秀的男孩子,他笑着,笑起来让人觉得很舒服,他的眼睛里仿佛有星星。顾言夏愣了一下,她好像在军训中没见过这个男孩子,但很快就想到自己肯定是忘了,“可以,我叫顾言夏。”
李浩然刚想说些什么,南柯子就从背后一把环住了顾言夏的脖子,“同学你好,我叫南柯子。”
“南柯子?好像在哪儿听过。”李浩然思索着,他好像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很熟悉。
顾言夏拉开南柯子的手,轻笑起来,“南柯子这名字可了不得,是唐教坊曲名。”
南柯子听到顾言夏这样打趣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但南柯子就是个女汉子,“没错,我可是被很多诗人作过!”她也是对于自己的名字有些骄傲的,因为很多诗词大家都写过。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坐在她们附近的余兒听见了,赶忙围了过来凑热闹,“小八,你被很多人作过?”余兒故意把“作”字重读,说完还嘿嘿的笑了。
李浩然听到耳垂有些红了,他也有耳闻过这些男女之间的事,但也没想到有女孩子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南柯子也听懂了,给了余兒一白眼赶忙解释,“很多诗人以南柯子为题作过诗词,小鱼儿你想哪儿去了!”
余兒对她的白眼不以为意,看着南柯子意味深长地笑了,在一个月前,她可是记得南柯子连种草莓是什么都不知道,现在看上去懂很多。
这不奇怪,因为南柯子在军训后就开始抛弃以前纯情校园小说,开始看起总裁文,自然懂了很多这个年龄不该懂的东西,到后来南柯子才发现她这时懂的东西,不过是污世界里的冰山一角。
南柯子和余兒的性格都直来直去,丝毫不觉得尴尬地比起了谁懂得比较多。毕竟两人年龄还不算大,说这些事情也不懂得避讳。
“你们,在说什么?”虽说南柯子是懂了,但顾言夏却依旧不懂,她听得糊里糊涂的,怎么感觉她们话里有话?
李浩然尴尬地咳了两声,示意让两个正“讨论”得热闹的人收敛一下,毕竟这里还有一股唯一的清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