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们看看李玄,看看秦四,看看秦四,看看李玄。瞪大眼睛一眨不眨的,到最后他们都不知道该看谁。
消息来的太突然太震撼,李玄是玄者,秦四死了,被李玄杀了。那么强大的一个人,比他们强大好多倍的人,死了。
护卫们都不知所措,心不安,他们不知道李玄接下来会怎么处理他们。
其中反应最大的当属马兵。
他心虚啊。
本来王尔死的时候,马兵心里巨震,他没想到这李玄会这么厉害,这么有恃无恐,早知道是这样,他绝不会贪小便宜,为了一枚金币去得罪李玄,可是那时,说什么都晚了。也是从那一刻起,他决定紧跟秦四的步伐,再也不要得罪李玄。
可是,他这个决定还没捂热,秦四也死了,被李玄杀了。
他的靠山没了。
噗通一声,马兵跪了下来,面朝李玄跪了下来,脑袋如捣蒜般疯狂地与大地接触。
“饶命啊,大人,饶命,一切都是四爷,哦不,秦四指使我做的,您饶了我,我给您做牛做马……”
马兵拼命的喊拼命的讨饶,什么文莱国公民,什么公民至上,在如今他看来不过是一纸谎言!
什么都没有命重要。
可就在这时,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护卫从最后面冲出来,拔起佩刀,一刀扎进马兵的后背。
“啊!”
马兵一声痛叫,他万万没有想到有人在背后捅他刀子。他艰难地抬起头,朝背后看去,刚好看到胡子。
“你,胡子,你这个小人!”马兵撕心裂肺地吼道。
这个时候,李玄也朝胡子看过来,他不明白马兵为什么要求饶,难道他以为自己会滥杀无辜?现在他更不明白胡子为什么要这样做。
胡子看到李玄质疑的目光,解释说:“大人,您不知道,在你昏迷的时候,他对你动过手。”
同时他往后撤一步,要杀要放得看李玄的意思,不过,他不认为李玄会放过马兵。
果然,李玄听了,只是点点头,便不再理会。
李玄蹲下来,伸手在秦四胸口摸了摸,找到一个钱袋子,里面装着金币。他把金币倒在地上数了数,一共二十七枚。然后又把赤色的公民铭牌捡起来,仔细端详了一下。上面记录有秦四的肖像、姓名秦四、住址新源城、武力等级玄徒、血脉无以及编号***。
这东西在文莱国有大用,李玄以前只听说过,也是第一次见。可惜,文莱国公民铭牌是实名制的,拿了也没有用。
“假的。”
李玄嗤笑一声,直接把它丢到林子里。
护卫们听了一愣,嘴角不禁抽了抽,这东西也有人造假?不值钱不说,一旦被发现就是掉脑袋的,而且,只要持有人用了,就一定会被发现。
“大人,你看他们三个要不要……”
王尔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意思是灭口。
李玄杀了文莱国公民,这件事一定得瞒住,不然被执法队知道了会有很大麻烦。营地的人,奴隶们有顾忌,不会傻傻的把自己暴露了去告密,护卫就不一样了。
一阵凉风袭来,那三个护卫不禁打了个寒战,现在还是盛夏,可是他们却感觉比冬天还冷,他们被王尔的话给吓住了。
不过,他们很快明白胡子的意思,纷纷抽出手里的刀子,朝马兵走去。
“你们想干嘛,胡子****你大爷。小招,小笑还有小标,有话好好说,我们是同事,我们还一起喝过酒,一起嫖过娼,不要啊……啊……”
秦四不喊还好,他这一喊把他们的丑事都抖了出来,尤其当着李玄的面抖出来,万一那个杀神一个看不惯,他们可就悲剧了,所以他们砍得更凶了。
“行了,别砍了,人都死了。”过了一会儿,李玄开口说道。
小招,小笑,小标马上停了下来,手里拿着不断滴血的大刀站在那里等候发落。而躺在地上的马兵,背上腰上胳膊上大腿上全身上下没有一块是好的,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这时,李玄才把注意力放在剩下的护卫身上,他朝胡子问道:“胡子是你的真名?”
胡子诚惶诚恐,连忙答道:“大人,我叫墨德,中天行省帝都的一个小家族。”
“哦?”李玄意外地看他一眼,他没想到,这个不起眼有点聪明的小护卫居然来自中天行省帝都,还有一个小家族。
小家族,在文莱国可相当于贵族,更不用说这个家族在帝都!
小招小笑小标也有些意外,他们很早就认识了,从来不知道他的真名,只知道他叫胡子,更不知道他居然还有这样牛逼的背景。
有这样的背景来做护卫干嘛,护卫这种收入低没有前途的职业一般就是平民做的,他们在心里想着。突然间他们都瞪大了眼睛。
墨家?帝都?
帝都有第二个墨家吗?
“我知道了,你去给我找一身干净衣服。”李玄对墨德说道,他现在这身衣服,简直不能见人了,整个背部裸露着,右手臂上挂满布条子,屁股上还有两个洞……
“你们三个去给他们添柴,你们来了他们都没吃好,这个你们得负责。”李玄又朝剩下三个护卫说道。
一听让干活,小招小笑小标如获大赦,激动地哇哇哭了,他们现在才知道,有时候,有活干是多么幸福的事。
……
半个小时后。
墨德找来衣服,顺带着还有一小盆清水,这让李玄不禁又高看他一眼。
洗漱完后,李玄坐在火堆边的石头上,墨德坐他旁边,三个护卫添柴的添柴烤肉的烤肉。奴隶们诚惶诚恐地坐着,吃着,他们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还会得到别人的伺候。
有心的奴隶,发现少两个人,结合着刚才听到的几声惨叫声,不难猜到那两个人也被李玄给干掉了。
有奴隶私下里小声交流着。
“又死了两个。”
“太可怕了,太给力了,那个秦四也没了。”
“是啊,他要是活着,我们很难获得自由。”
“自由?”
有人重复了一句,然后那一片人都沉默了。
这两个字对他们来说是多么奢望啊,以前不自由,未来自不自由还不好说。
李玄拿了一只烤好的狼腿给墨德,边吃边说:“墨德,你是帝都人,见识比我们多,来帮大家分析一下如今的情况,以及下一步该如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