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放不下女孩
马一心在楼顶站了一会，想等散了席与长辈们话了别再走，但他沉不下心来，他向花园的方向望着还是心急，他再也等不到散席了，跑下楼向长辈推说头晕就先退出了酒店，大家看到他似头晕，也知道他不能喝酒，不留他反而催他早回家休息。二河见马一心走来，急开了车门。
“没事吧，干嘛罚自己酒找罪受，艳合嫁了你应高兴才对，你不是真的解脱了吗？”二河往南开了车准备回家。
“从后面的花园里走！”马一心合眼养神却是象命令的口气，二河审看他一下，听话地调转了车头，在花园里慢慢行驶了一圈，在向南去的小街上二河把车开得更慢，两人把每个巷子里都看了一遍，几乎没看到人，马一心微叹气闭眼躺在坐椅里，二河会意才把车开上了大道，想在回花园找一遍，要倒车马一心小声说，
“不用，回家吧！”二河又看看马一心才往自己家的方向开车。
“只见一面，不会真的入了你的法眼吧！”
“你不觉得她气质高贵、脱俗不凡吗？”
“我只觉得有学生时代的单纯，漂亮，不过、、、、、、”
二河不想让马一心伤心，把话咽回去，马一心知道他想说什么，皱眉又歇了一会才说，
“年龄不是界限，我觉得她一眼就能看透我的心！很对我想要的那种感觉！”
“我看你是寂寞的久了，受不了艳合结婚的打击了吧！咱酒店里的想追你的几个小姐都不错，和她们交往交往你会好起来，人家又不是和你结婚，你干嘛把一个个都拒于千里之外，心里苦啦，想乱抓啦！我看你还是和店里的几个姑娘交往靠谱！”二河思考着说。
“我象你啊！寂寞不住，艳合的结婚更让我知道我想找什么样的女孩了；你知道吗？从一开始我就被这种感觉迷惑，是我不太明白我想要它，才和艳合交往的，今天这女孩象——象很多年前就在我心里，是我今天见到她，才明白我想找的人就是她这样的，我、、、、、、”
二河看平时不和他谈爱情话题的马一心今天特想说他的爱情，他想是表哥今天心情不好，又喝多了，所以话多，他看看思索着，表达象不准确的马一心，对他一笑说，
“你还觉的‘相识恨晚’，你今天喝的不少，吐了吧！睡一觉再好好找感觉吧！不知道你合不合人家的口味——咱回去时从这里走再找找，正好单佳卉说她今天回家呢！”
“我不当电灯泡！”
马一心说着紧合合眼，真的很困，二河也不再说话，加了车速。还不到酒厂下班时间，二河只好在厂子门口等着，一下班单佳卉就跑过来。她也中等个子，圆脸、圆眼、圆口型，活泼可爱，会说会到的机灵相貌。秋末的天她穿着碎花长裙，上套一件长袖白衫，边跑边笑，
“二河，我在车间里就看到你了！”
“十一也不放假，还挺忙的！”
看单佳卉走近了，二河拉她往车边走。
“不是告诉你我们的假日往后错几天吗？谁叫你偏今天回来！”
“不是为了参加刘艳合的婚礼，今天我们也回不来，‘十一’可是酒店的忙期！”
他们说着上了车，在二河家大门口和刚回家的他父母碰了个对面，他父亲象喝醉了，往家走去，他母亲看着车叮嘱，
“别回来的太晚，吃了饭好和你表哥回去！”
“我在外头吃饭，让表哥吃完饭打我手机！”
说在就开车走了。单佳卉看到了二河父母，二河的母亲也看到了佳卉，她们不互相打招呼，因为二河还没正式向父母介绍佳卉，二河的母亲与佳卉在相邻的车间里上班，她知道佳卉是个不错的姑娘，他们二老暗认同他儿子的这次恋爱，二河是之前谈了几个对象都不到半年就分手的，这次他不急着向父母介绍，父母也不急在戳开与佳卉之间的‘窗户纸’，也想看看两个小孩能不能长在一起。
“你表哥也来参加婚礼啦！你说的那个叫艳合的不是他的前女友吗？”
“是啊！庆祝前女友结婚不行啊！”
“不行，如果和我结婚，我就不让你参加这样的婚礼！”佳卉凶。
“我也不像我表哥多情，不要人家，人家结婚了他又放不下，今天喝了个大醉！”二河说完还不赞地一笑。
“活该！”佳卉也笑。
“今天去你家里行吗？”二河把车开地离佳卉家所在小区近了才问佳卉。
“不行，我还没玩够呢，我可不想让我妈妈看见你，我可不想失去自由，咱们去远点的地方玩！”
“有那么严重吗？不会让你一辈子不嫁吧！”二河有意说。
“反正我妈知道了我恋爱会整天在我耳边讲——别不知道男孩的家在那，就交往，别一起喝酒，别晚上出去、、、、、、”
佳卉伸着手指学妈妈的口气数一条条叮嘱，二河开慢了车向她歪过头小声又加了一条叮嘱，佳卉立刻红了脸，伸手到二河肩膀捶一捶。
“讨厌，老实地开你的车！”
“父母不都担心这个吗？怀了孩子也不结婚的有几个呀！我反正不是那样的花花公子哦！”
“自己都说自己谈了四个啦，你还不花？”佳卉佯凶着。
“我那是交往、找感觉，找不到感觉就分，这个可不叫花，这个叫花的话，你也是花心女孩！”佳卉又欲伸手，二河笑着躲开。
“别告诉我我是你交往的第一个男孩，是你的初恋，没玩过鸟的女孩可没你这么大胆、、、、、、”
“王二河——我也只是交谈过一个！”佳卉生气地急喊。
“承认自己花了吧！”二河开心地笑，佳卉又与伸手打他。
“别动，我在拐车！”佳卉一看前面急喊，
“你别拐，真的不让你去我家！”
“坐好，没你的批准，我哪敢去啊！给表哥办点事，天黑了这事不好办，办完事我们就去吃夜市好不好？”
佳卉不说话，只看二河想往哪里拐车，车在大花园中央停下，二河才正眼看佳卉。
“我在帮马一心找人！”
“骗人，在这儿找什么人？平时来这儿的多是老头、老太太，找他的亲戚？”
“找一个姑娘，看我表哥像是很在乎她！”
“叫什么名字？我去打听打听！”
“不知名不知姓，说是住在这附近，我表哥见一面说是喜欢，他可两年没近女色啦，大概今天艳合结婚刺激了他，他想再恋爱了，他好不容易又有了这分心，我想帮帮他！”二河说着四下张望。
“就你给他开车的那位表哥——看着不像花花公子，不会一见漂亮的就追吧，再说他酒店里有的是漂亮女孩，让你来我们这小地方找女孩，耍你玩的吧？”二河看着佳卉想了想。
“不象，他不耍我，他也没耍过女孩，顶多不理女孩，我可第一次见他很上心的样子！”
“是喝醉做梦吧！你们不就是在这西边喝的吗？”
“看见女孩时还没喝酒呢！”
“他自己怎么不来找啊？”
二河欲把嘴凑到佳卉脸上，佳卉躲他。
“不是怕来当灯泡吗？没灯泡也不让亲！”二河有意笑着。
“说说是怎样一位美女，也许我认识呢！”
“比你高不了多少，大脸、大眼、大耳朵、、、、、、什么都大！”
“就你表哥的干廋样，喜欢大块头的，去你的吧，你去买点吃的，我替你盯着行吧！”佳卉有点撒娇地说，
“薯片、瓜子、还是苹果、、、、、、小心自己吃成了大块头哦！”
二河说着下车往花园西面的店铺走去。佳卉看他走远了，忙开了手机。
“姐姐你在哪儿，要不要我接你回家？”
“死丫头，关了你的音乐！那边这么吵，进家就练跳舞呢？妈妈已接你回家啦，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是啊——妈妈说你加班的，有事吗？”电话那边没了音乐声。
“让妈妈给你多买点好吃的，我在厂子里也庆’十一’就不回家看你啦！”
“借口——是被帅哥早接走了吧！幸亏妈妈没让我去找你，说在哪儿玩呢？不让我这就让妈妈去厂子找你！”
“臭丹玉，我就在咱就附近哪，不信你找找！”
“骗人，你敢来咱妈眼前晃悠，关啦，不理你——”
手机没关，传来了大声的音乐声，佳卉对着手机喊，
“臭妮子，我讨厌你！”那边传来了笑声，两人一起关了机。二河走来见佳卉看着手机还在笑，边放东西边问。
“打给谁的?”
“我小妹，三四个月没见她了，很想她的！”
“你不是说实习去了吗？”
“是的，她回家几天还回学校，说想多上一年学拿个大专证再去教学！”
“还挺有志气！”二河随佳卉说着看着车窗外。
“还说教学后再考研究生呢！真要命！”佳卉说着却是发赞地笑。
“天都要黑了，美女不会出现了吧！”
佳卉吃着瓜子也有点坐不住了，二河向她笑笑开了车，
“我是有点穷操心了，走——咱去夜市多留会儿！”
说着就已出了花园。
马一心饭后等着二河的电话，心里惦记着那不知名的姑娘，不免有点显得坐立不安，姑父看出他心急，也不想和他多聊闲话，
“明天走不行的话，就催二河回来，你们回菏泽！”
“让他们再多玩一会吧！”马一心嘴虽然这么说，心里急，他姑姑理解地接话，
“快八点了，回你店里就十点了，不是明天开始搞促销吗？有事就早回去，别老惯着他玩，他谈恋爱有的是时间，你不好意思催他，我让他回来！”他姑姑说着就拨电话。
“一心啊！刘艳合已结婚了，你们有情也好，没情也吧，你和她都过去了，你也不小了，来往着的女孩如果有合适的，你就主动一点，不能老等女孩主动，能象艳合这么主动对你的女孩不多，女孩毕竟大多比男孩害羞、、、、、、”
“姑父，不是她父母和我父母费心往一块凑我们，她能缠着我不放吗？、、、、、、”
“你这孩子，人家一家人都看好你，还有错啦？你父母也往一块凑你们，不是看你老不恋爱心急吗？你到好，不领情——到现在也不恋爱；再说啦！艳合追你你也没怎么反对呀！交往那么长时间你又拒绝人家艳合，刘家人还生着气呢!——唉，你早娶个媳妇不就不用我们老一辈操心啦！还有二河，谈一个又一个的，不知道这个能不能谈成，让人操心、、、、、、”
姑姑的电话被二河挂了，她也有点生气。
“你别说孩子们，你今天喝这么多干啥，也不让人省心！”
姑姑不让马一心太尴尬，想把话题扯开，马一心却想聊这个。
“我之前我也不明白我喜欢什么样的，等一明白我就说了、、、、、、我不与艳合交往那么久，我也不会明白我心里到底想找啥样的女孩、、、、、、”
“你小子——干生意果断、精明有意套，感情这么迟钝，真不知道你在店里是怎么与女孩相处的？有处的好的就带一个回家，你父母就不****的心了！知道吗？你爸爸让二河给你开车帮你店里的忙是次要的，他整天象没心没肺的就知道在女孩堆里晃，你爸爸就是想让你学他主动追女孩子，早了他们想抱孙子的心病、、、、、、”
“孙子、生意他们还懂什么？”
马一心有点生气。（他与艳合的‘恋爱’就是他父母想早抱上孙子；想让能说会道的艳合在酒场上帮他拉人情，拉关系，他开始就不习惯父母靠这样的关系网做生意，他现在靠网络，靠大众不是一样把店开得红火，是网络时代的到来帮了他这个不善于、与人面对面打交道的人，他还想把父母的厂子也用他的方法改改进货和销售渠道，他生意算是做成功了，父母认同了他做生意的做法；可他与父母闹僵的关系刚有一点缓和，他父母仍坚持让他找一个有商业头脑、会说会道的女孩成家，说是在生意场上与他的为人处世好是一个弥补，有利于他以后的发展，他想到他今天遇到的姑娘是那么的单纯，也一定不受他父母的欢迎，想到父母在他选偶上的观点坚持，他又开始生气了。）他姑姑使眼神不让他姑父再多说他，（在亲人的眼里马一心从恋爱就开始变得、不听大人的话，冷言冷语，我行我素，与身边的人都不合群，姑父的话他当然也听不进去，虽然马一心的父母让他们夫妇帮他们顺从马一心，他们也不愿多说话，伤了与马一心的情感。好在二河与马一心从小和的来，又在一起二年了也没有闹矛盾的表现，他们希望二河多跟马一心二年，学点他做生意的本事，所以不想让马一心象和他父母一样，与他们的关系也走到僵着的地步。）他姑姑想找话缓和一下气氛，好在这时二河把车停在了大门口在喊马一心，马一心起身出门。
“还用喝口水吗？”二河母亲随在后面问，二河答的快，
“不用啦！”
“姑姑给我倒一杯水！”
已坐在车里的马一心递着保温杯喊，二河接了杯子往屋里跑，他妈妈也回屋。其实马一心并不渴，他不想让刚才的气氛给姑姑心里留下阴影，他知道他的一声‘姑姑’能化掉谈话造成的不快，（他没有在长辈前撒娇，道歉的习惯、又不能无故叫声姑姑，所以他要了茶。）
“只顾说话了，这孩子，别放太凉了再喝！”
二河坐进车，他母亲在屋门口喊，马一心听出姑姑已忘了刚才的不快，二河嬉笑着答，
“知道啦！我们走啦！”
车子开上大街往东去，一会就能上围城路，是会菏泽的快路，二河习惯地拐车，马一心冷面指示，
“，西拐、从城里走！”
二河想问他去街上干什么，看看他的眼神一下明白，立马向西拐了车，行驶了一会才笑说。
“看你的样子就象放不下，佳卉一下班我们就去替你蹲点了，一直到天黑也没看见那小姑娘的影子，佳卉也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我看你这么晚了去更没戏！”
马一心稍一笑表示对二河的支持感谢，但没说话就只看着窗外，二河不屑地还马一心一个笑，只管开车。（他猜他这表哥大概是在成熟女孩堆里腻烦了，看见小美女就执迷了，象他当年一样，想和比自己小一点的女孩交往，一旦交往一段时间，知道年龄、经历会让他们水火不容了，才会罢休。当年父母管不了他二河，他同样今天劝说不了表哥；他能做的只能支持他，让这个表哥再摔一个情感的跟头，也许他才会更早地真正用心去恋爱，他自己就是这么摔出来的；可他都是追女孩被摔，要是被女孩追惯了的马一心追女孩被摔，他一定比他二河更心痛，想他这表哥不会受不了吧！）他想着不忘慢慢拐进佳卉家所在的小区。到花园尽头了也没看见一个人影，见马一心合上眼依在了椅子里，才把车开上大公路。
“说不定她是出于自卫说在这附近住的，不让咱接近她，还不知道她住的离这儿有多远呢——你当时色咪咪的样肯定吓到小姑娘了、、、、、、”
“开你的车，到了半路叫我换车！”
马一心仍合着眼说，二河知道他不是睡，是太失望，不再和他说什么，他知道他思索时，心烦时最不希望有人与他说话。（他与马一心性格不同，就在于他们从小在一起时间多了，彼此了解，，又能谦让，所以外表一冷、一热型的两个男人也能和气相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