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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蛇的起源

位面祭典。

这个每十年举行一次的重大祭典活动,伴随着初春,在万众瞩目的期待中,将在旧学年结束的第二天准时开始。

今天是期末最后一天,清晨的阳光和煦而温暖,各家学院都不一而同的抓紧时间,为即将毕业的学员们举行着毕业典礼。

好在,作为位面祭典主力的六年级生们,大多都要参加为期十天的位面祭典,还没来得急感受毕业典礼带来的百味苦甜,毕业式便在匆忙中草草结束。而学生们也匆匆脱去典礼用的毕业礼服,露出戴着袖章的学生制服。

他们是毕业生,也是临时的风纪委员,面对即将到来的数十亿游客,他们打算用在学院学到的绵薄本领,为学园做出最后一点贡献。

中午整点,位面数千万人齐刷刷望向天空,这是位面通道开放的时间,载着第一批游客的星舰们即将到来,时钟的秒针还没有偏出下一次,蔚蓝的天空便迁跃而出了一个个密密麻麻的黑点。

无门无窗的巴别塔里,悬浮其间的亚雷斯塔半眯着眼睛,仿佛透过漆黑的空间,扫过了无尽的民用飞船,良久后,他再次缓缓闭上了眼睛,不明意味的自语道:“安恪,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你们身上了。”

学园位面作为成立了五万余年的超级机构,应对已成常态的位面祭典,自有一套独特处理机制。

密密麻麻的民用飞船停在空中,早在多年前,为了应对大量的飞船涌入,理事长便在离卫星同步轨道下方的一片区域开设了一片无重力区,作为星港以供飞船停靠。

过了一会,一艘艘载着游客的飞行器缓缓降落,就在这繁忙而有序的运送中,学园位面迎来了十年来的第一批客人。

刚走下飞行器,人们惊叹般的望着充满了神秘传说的学园位面。在这里,有着在未来,或者现在就已经改变了世界的科研天才,有着也许一辈子也见不到一面的神秘侧学员,还有着轰动宇宙的能力者。

能亲身来到这个只在报到的焦点中出现的神秘圣地,对于大多数一辈子只有一次机会来这的普通人来说,成为学园位面的游客,便已经是足以炫耀一生的谈资了,如果不牢牢记住映入眼中的每个画面,岂不是非常的可惜。介于这样的理由,更有甚者,则开启了全程影像记录装置,以记录他们留在学园位面的每一个瞬间。

尖峰时刻的车站,一架架自动机器人正忙碌的疏通着游客,学园警备与风纪委员正努力的维持着治安,尽管有着便利的自动化设备,然而,时有发生的冲突还是让他们忙得焦头烂额。

就在汹涌的人流中,某个忙得死去活来的红发少女,烦恼的说出了一句让所有风纪委员们都感同身受的话:“拜托这时间赶快过去吧,老娘还期待着明天的位面祭典啊。”

……

“哎,时间过得再慢点就好了。”另一边,某人为难的抓着暗紫色的头发,“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学院里的生活过得比想象中还有趣啊。”

“不过抱歉了,再有趣的学院也比不上我的计划重要。”斯内克拿起通讯终端,轻轻按下,“是我。行动按原计划实施,通知冰二到冰十,包括你在内继续深潜,若无必要,切勿暴露身份。”

“属下明白。”简要的说完后,斯内克果断的中断了通讯,他手上的通讯终端是出自他手的杰作,完全不通讯当今制式的通讯频段,独特的收发方式,让他有信心,即使在耳语者的大本营也不会被监视到通话内容。

然而这样自信的作品也无法打消他心中的不安,不知为何,他总是有种被人窥视的感觉,这也是他通常会迫不及待切断通讯的原因。

在数年的时间里,他陆陆续续安排了大量的Ice成员潜入学园位面,学院位面以安保完备出名,然而这么多年以来,却没有一位潜伏的成员被发现。斯内克在自豪的同时,却也隐隐有股担忧,如果学园位面只是将计就计,打算将Ice一网打尽怎么办?

呵呵,不过就算是一网打尽又如何,为了完成那个最终目标,即使毁灭由我亲手创建的Ice也在所不惜。斯内克这样想着,双拳紧紧捏在一起,邪魅的脸上露出狰狞与坚决。

片刻后,斯内克双手失落的无力垂下,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强烈的思念又一次左右着他的情感,将手臂挡在了眼眶前,想要遮住耀眼的阳光,空气中传来了斯内克并不真切呢喃。

“苏菲,筱筱,我想你们了。”

随着一声呢喃,斯内克的思绪又一次飘回了遥远的过去。

……

宇宙边缘有一颗未被星盟发现的奇异星球,这颗神奇的星球似乎尤其受宇宙的钟爱,在这颗星球上,甚至每年都能诞生出一到两名适格者。斯内克便出生在了这样一颗星球上的大贵族里。

他是老族长的长子,却也是家族的耻辱。在族长还年轻风流的时候,在一夜的风流韵事过后,他与一名**相爱了,在热恋中,老族长不顾族人的反对,毅然决然的为**赎身,将她娶回了家族,并且与她生下了一子二女。

好景不长,在一次帝国的对外战争中,老族长被任命为全军大元帅,指挥整场战争。然而,战争总是无情的,老族长失败了,在这场关乎国运的战争中,因为他的失败,帝国付出了三个富饶行省的惨痛代价,舆论四起,纷纷将矛头指向了军队的领导人。为了平息民众的怒火,帝国皇帝判处元帅死刑,就这样老族长被推上了绞首架。

失去了丈夫,斯内克的母亲便郁郁寡欢,没多久,便殉情在了家族封地的那条静静的芬瑙河里。

很快的,老族长曾经的竞争对手登上了族长的宝座。

从此,年幼的姊妹三人便开始了被绝望包围的恐怖生活。新族长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收回了他们的祖屋,命人四处刁难他们。排挤?若单是排挤,三姊妹的生活也算是充满了幸福,在这片领主土地上,没有一户家庭胆敢收留他们,商家拒绝为他们提供食品,拒绝向他们提供工作。

新族长要狠狠的报复斯内克已故的父亲,甚至不让他们逃出这片领地,只要姊妹三人有所行动,身着重甲的领地骑士就会连夜追杀,像小鸡仔似的将他们拧提回来。

虽是老领主的子嗣,实际上兄妹们的整个童年都如乞丐般的生活。

好在,他还有值得依靠的唯一的两位亲人,姐姐苏菲与妹妹筱筱,与姐姐妹妹对自己的爱不同,年幼斯内克在这份亲情外,渐渐萌生了别样的情感。

慢慢长大,似乎终于得到了老天爷的眷顾,三人接连在成年时觉醒,在族人的声讨中,新族长迫于压力,只好归还了他们的房产,并且将他们重新召回了家族。

生活渐渐变好了,不变的却是隐藏在斯内克心底,萌生已久的禁忌爱恋。越是长大,越是无法自拔,以至于在斯内克过于热切的目光中,姐妹也隐隐感受到了弟弟(哥哥)对她们超越了伦理的感情。

斯内克开始被原本亲密无间的姐妹疏远,他试图向姐妹解释,或者说坦白一切,他请求姐妹的原谅,可是姐妹总是避开他,不给他一丝机会。

苦闷在心头盘旋,惆怅在脑海缭绕,……疯狂在心灵滋生发芽。

疯狂使人堕落,疯狂使人迷醉,为了验证术式威力,在某个明亮的夜晚,他找到了他的堂兄,族长兄弟的儿子,一位曾在他头上撒尿吐痰的纨绔人渣。

他顺利验证了术式的威力,并且抹去了一条肮脏生命。

变态的快感,让他寂寞的思念得到了微微的缓解,从此世界上便多了一名因爱堕落的杀人魔。人前,他依然是那个高贵,优雅迷人的贵族少爷。人后,他只有靠着杀人才能缓解疯狂的爱恋。

月夜的杀人鬼,是人们对那个在月夜杀人的魔鬼的称呼,这个魔鬼在月下杀人,死者有的血肉模糊,像在抽打自己的脸,有的跪在地上,有的被碎尸,但这些人都是一个家族的成员,斯内克所在的家族。

再也忍受不了嗜杀的魔鬼,家族花费重金请来了帝国最强的雇佣兵,拥有宝具的剑圣艾菲罗。

在又一个明朗的月夜里,斯内克的行踪终于暴露了,面对强大的剑圣,斯内克这才发现自己引以为豪的实力,在真正的强者面前是多么可笑。面对即将刺向心脏的利刃,发现连逃跑都无法做到后,斯内克缓缓闭上了眼睛,表情满是后悔与不甘。

不是后悔成为杀人鬼,而是后悔即使到了最后,他也最终没有想姐妹表露心迹,后悔没有说出那三个让他一次次欲言又止的字。

“噗。”这明显是利器刺入肉的声音,斯内克很熟悉,因为他已经听过了太过次。奇怪,为什么没有疼痛,斯内克迷茫的睁开了眼睛,然而引入眼帘的却是让他目眦欲裂的画面。

“不!!!”

在最后的关头,苏菲与筱筱义无反顾的冲到了斯内克的面前,用身体挡下了艾菲罗的致命一击。

“对不起呢,弟弟(哥哥)。还有,请好好活下去。”

“不要,不要啊,该死的人明明是我,求求你们醒过来啊,苏菲,筱筱,求求你们再看我一眼好不好,拜托了,我还有好多话没跟你们说,你们快醒醒啊。”斯内克绝望的跪坐在地上,宛如一个孩子般嚎啕大哭,搂着姐妹的尸体,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襟,显得格外凄冷,“我爱你们啊,是那种足够付出一切的爱,没想到在最后付出一切的人,竟会是你们,果然,这就是老天对我不伦感情的处罚么?”

斯内克喃喃自语着,却不代表艾菲罗会有闲心听他的苦情爱恋,冰冷剑光在月亮下反射着噬人的寒意,手起刀落,利刃便要将其斩首。

斯内克愣在原地,任由利刃砍来,他的眼里只有他深爱的苏菲与筱筱。蓦然,空气中具现出了一黑一白两条大蛇,没有华丽的战斗,也没有激烈的反抗,剑圣艾菲罗便在转瞬间被黑白双色所吞噬。

起源·禁忌,宝具黑白双蛇,斯内克抱起姐妹的尸体,默然起身,他觉得应该有人为苏菲与筱筱的死付出代价。

疯狂,理智的疯狂,最后的疯狂。

再次清醒时,已不知过了多久,看着伤痕累累的星球,依靠脑海中掌握的莫名知识,他成功毁灭了星球上的所有智慧种族。望着绝对死寂的残垣断壁,斯内克默然,召唤出了黑白双蛇,轻抚着它们的鳞片。

“究竟是因为我爱上了自己的姐妹,才觉醒了名为禁忌的起源。还是因为名为禁忌的起源,我才会爱上自己的姐妹。”

也许斯内克永远也找不到答案了,那一天,斯内克从未想过的天外来客找到了他,带走了他,并毁灭了他的故乡,那颗受到根源眷顾的奇迹之星。

耳语者,接触到更高级的文明后,他才知道这是他这样得到了莫名知识的人的统称。

之后的日子里,神秘的组织对他的身体做出了改造,让他得到了某种异种源的力量。并帮助他建立了Ice。他甚至知道了这个神秘的组织居然并不源于此间宇宙,培养他的目的不过是作为在此间宇宙的一枚棋子,不过这又如何,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除此之外,神秘组织的任何利用他都毫不在意。

离开了故土一年后,凭借着《致天堂的歌》,斯内克终于正式踏上了星盟的土地,在明面上成为了一名影响深远的偶像。

星盟里的人和事一直在改变着斯内克,常常涌现的疯狂因子被他隐藏在了内心的最深处。他渐渐变得不再那么暴躁,学会了用温和的声音与人交谈,还在粉丝与经纪人的帮助下变得开朗,善谈。

暗地里,他是神秘组织Ice的首领,作为棋子与棋手的双重身份,隐藏在文明世界的黑暗里。

唯一不变的则是,那股始终无法褪去的伤痛,以及他拿最初离开故土的目标。

“苏菲,筱筱,不远了,你们在天堂别着急,戈米我呀,已经准备了好久,只差最后的挽歌,我就能把你们从天堂带回人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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