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清,你想的怎么样了?要改为‘熊’性吗?那可是一种尊称啊!要是我,我肯定早就改了。”狼壮说道,一脸羡慕,他还不曾淬血,梁清已然可以拥有自己新的姓氏了。
梁清摇了摇头,笑道:“没有,我不准备改,我感觉自己的这个名字,挺不错的,不用改了。”
虽然猎杀了凶猛的凶兽,猎人可以更改自己的姓氏,如果猎人不愿意,不改自然也是正常,不会有人强求,全看你自己心意。
“你别乱说话,人家梁清有自己的考虑,你还是先进入淬血再说吧。”狼壮母亲拍了他一下,自从她丈夫过世以后,她一个人,把狼壮拉扯大,辛辛苦苦,就希望狼壮能够成为一名猎人,让她扬眉吐气。
狼壮嘿嘿一笑,每一次,娘教训他的时候,狼壮都是不作声的,其实,他心底也有些担忧,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进入身藏境?
“梁小芸,你就别责怪狼壮了,身藏境,可是非常难得,你看我,都一大把年纪了,不还没有成功吗?”爷爷微微一笑,说道,“狼壮这个孩子,还是非常不错的,你不用管的太严了,都这么大了,有自己的分寸。”
“唉,我也知道啊,就是这个小崽子,一点也不让我省心。”梁小芸瞪了眼狼壮,狼壮傻笑了下,不敢反驳。
“小芸,这里,这些雪狼皮你们全部拿去吧,我们反正用不了,正好给你们了。”奶奶从屋里出来,拿着绑好了的雪狼皮,清洗干净了,雪白光滑,异常美丽。
“谢谢梁婶了,狼壮,还不过来说谢谢。”梁小芸没有推辞,收下了东西,狼壮躬身说着谢谢,奶奶把他给扶起来,说是不用。爷爷本身是一名匠人,也算一号人物,况且,现在梁清进入了身藏境,即将外出狩猎,不缺少几件兽衣,相反,梁小芸一家,生活困难,虽然有部落的帮助,也就才勉强生活而已,他们有了好的盼头,帮助一下梁小芸一家,自然也是应当的。
“你们留下来,吃了东西再回去吧,反正都快好了。”奶奶说道,大锅里,雪狼肉扑鼻的香味,弥漫石屋。
“狼壮,还有小芸婶,你们就留下来吧,现在,反正没有了什么事,也不着急。”梁清说着,从石台上,取过五幅碗筷,眼见于此,梁小芸没有推辞,部落儿女,尽皆爽朗,不用理会什么严谨礼节,顺着自己的心意,才是最要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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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雪狼、白熊,日子变得枯燥,梁清每一天,呆在自己屋子里,修习《居风功》,或者来到石墙边上,体会吹袭的大风,每一天,颇为充实。
“风的形成,来自于空气的流动,是温度的差异,导致了风的出现。”
梁清手一抬,一股微风,萦绕在掌心,“但是,这个世界有一种特殊东西——术法,能够叫人修习,形成各种大自然才有的物事,比如微风,虽然和地球上知识,已经有了出入,但应该还是有一些共同点的,如果能够弄懂的话,应当有助于我更快修习《居风功》。”
说罢,梁清一笑,右手一挥,微风吹起积雪,飘飘洒洒,蔚为壮观,“一步步探寻大自然的奥秘,倒是和那些科学家,没有什么区别了,在各自的部族,都一样的受人尊敬。”
“梁清,你在这里干嘛?”一道声音询问,清脆冰冷。
梁清转过身,看见了豹皮裙,今天,豹皮裙戴着一顶鸟羽帽子,衬着美丽的人儿,极为赏心悦目。
“你没看见吗?修习啊,还能干嘛?赏雪吗?我又不是修习的《碧雪功》?”梁清耸了耸肩膀,说道,《碧雪功》和《居风功》类似,只是一者修习风之力,而一者修习水之力。
豹皮裙一抬头,俯视梁清,冷哼一声,梁清骤然发现,自己居然比豹皮裙挨了一头,不由有些不爽,本来,矮一头倒没什么,梁清身高只算中等,比他高的自然有,只是豹皮裙一副俯视的目光,叫梁清颇为不爽。
“你看什么呢?”梁清没好气道。
“你说呢?”豹皮裙高傲的一抬头,从梁清身旁走过,头也不回,好不潇洒。
梁清盯着豹皮裙的背影,不屑的哼了一声,转身就走,暗自忖道:“要不是你有一个当卜的爷爷,看我不让你付出点代价?”
豹皮裙回到了家里,她家石屋,极为的大,还有一个小院子,院子里,搭了个小棚子,里边摆放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譬如头骨、石雕,都是卜用的东西,豹皮裙一直很不满,想要爷爷换到一个房间里,可惜,卜亲口说:“占卜之道,必须上体自然,不安放在大自然当中,怎么能行?”
“居零,回来了,怎么了?谁惹了你吗?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卜正在摆弄一个骨头,据说是凶兽遗留,对他占卜,很有帮助,卜看见孙女从外面回来,一副气鼓鼓的样子,不由问道。
豹皮裙(梁居零)鼓了鼓嘴,回道:“没有谁惹我,我自己不高兴了,不行吗?”
“好好好,快进屋去吧,外边挺冷的。”卜毫不在意,笑眯眯的说道,梁居零小的时候,经常被他的东西给吓到,心里非常愧疚,对孙女的所有要求,都尽全力满足。虽然他一直想的,是让孙女继承他的事业,成为部落下一任卜,可惜,梁居零从小心理阴影太大,对卜非常排斥,他也就只能作罢了,另觅传人。
梁居零直接进屋去了,根本不想看到爷爷摆弄的东西,屋里边,香味扑鼻,是她母亲正在煮东西,火候刚刚好,雪狼肉翻滚着。
“嗯?抽个时间,我倒要看一看是哪个小子,惹了我孙女。”卜摸着下巴,梁居零因为有阴影,所以对人非常排斥,除了自己几个亲人,能够亲近以外,其他人,说两句话都难。
“看来,居零在发生改变了。”卜微微一笑,这是一件好事,居零还在成长,仍旧可以改变,她冰冷、怕生的性子。
“不过现在不是时候,马上就是新年了,祭祀的东西还要和祝商量一下。”卜沉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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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已经临近了新年,天气放晴,虽然没有多高的温度,积雪仍旧不曾融化,但那一股子热闹的气氛,却在整个部落里边,弥漫了开来。
“你做好了没有?清儿的兽衣必须换成白熊皮,这是他勇猛的象征。”爷爷有些不耐烦,连追问着奶奶。
“快了,快了,你在慌什么?不是还有一段时间吗?”奶奶翻了个白眼,骨针上,穿好了切下来的动物韧带,小心的给梁清缝补着衣服,是那一件白熊皮,极为的大,就算分成了数份,仍旧不小。
梁清推开门,走了进来,拿一只勺子,拨弄着熬煮的兽肉,还带着些血丝,没有煮熟,“怎么还没有熟啊?好饿啊。”
梁清修习了一阵子,他的消耗,极为的大,必须通过食物来补充,尤其是上等的兽肉,凶兽最好。可惜,凶兽稀少,不能一直食用,只能等到重要节日的时候,奶奶才会取出来。
“马上就好了,清儿,再等一会。”奶奶安慰道。
“对了,爷爷,我的武器做好了吗?”梁清问道,对于要陪伴他进行狩猎的兵器,可是非常看重的。
“差不多了,就差最后两步了,过了年后,应该就好了。”爷爷回答,自己孙儿要用的东西,他非常用心,必须做到最好,就连部落交代的任务,都有些怠慢,最近一段日子,常常在赶工。
作为一名匠人,部落猎人外出,每一次的消耗,非常的大,大部分兵器,都无法带回来,只是一次性消耗品。况且,有一些兵器,已经有了磨损,必须进行重新打磨,所以,每一次的狩猎前夕,部落匠人们非常忙碌,给猎人们制作兵器,很少有休息的时间。
“对了,清儿,你要经常向熊大请教,狩猎的时候,应当注意些什么,千万不能大意,你父亲···唉,就是因为大意啊。”爷爷一叹。
“嗯,我知道。”梁清回答,对于自己父亲的死亡,他有些了解,就是大意了,被别人给暗算,不幸身亡。爷爷有时候颇为担心,梁清也遭受同样的命运,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山江和梁清不在同一支猎人队,河蛇虽然贵为头目,但第六猎人队,由熊爪执掌,河蛇鞭长莫及,叫他可以放心不少,起码不用担心有人暗算梁清。
可惜,爷爷不知道的是,当初梁亦身死,还有一位猎人,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真实的事迹里面,远不止山江、河蛇二人,而那人,恰巧,正在第六猎人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