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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姜皎之死(3)

在居延客栈,赵建忠、孙飞虎惊慌失措地跑回客栈道:“官兵追来了,快逃!”话刚说完,毛重利也随后进来问:“何事惊慌?”赵建忠、孙飞虎喘着粗气道:“不好了!来了不少官兵。”毛重利道:“妈的!怎么会暴露行踪呢?真是些笨蛋。”众匪道:“不管怎样,还是快逃吧。”毛重利无奈地道:“好,散开逃!”

二十

大明宫里,李隆基威严地坐在朝堂上,杨勤、汤贵押进姜皎,李隆基愤怒地看着姜皎道:“大胆姜皎,竟敢妄猜圣意,挑拨离间,你该当何罪?”姜皎忙道:“陛下,微臣是一番好意。”李隆基愤愤地道:“哼!朕与皇后一向感情很好,你竟敢到处散布谣言,又在大臣中挑拨离间,这还了得?”

张嘉贞见王守一看着自己,忙道:“陛下,他这是用心不良!陛下是重情之君,单念着皇后的功劳也不会废她。”王守一道:“姜皎是将陛下置于无情无义的境地!如不惩治,他必然更加嚣张。”李隆基大怒:“将他重打六十大板!”殿前武士道:“遵旨!”殿前武士将姜皎按倒,刘幽求道:“慢着!”见殿前武士高举木板,忙道:“打不得!”

李隆基愤愤地道:“为何打不得?”刘幽求道:“姜皎是您最信任的人,一向视为亲兄弟,况且他十分尊重皇后,怎么可能撒布谣言废后?请查清真相再打。”李隆基拍案大怒道:“一派胡言!你这么说,是说朕冤枉他?朕不是昏君,想必你是倚老卖老,拐着弯儿骂朕?”刘幽求道:“臣不敢,臣只是说,请陛下让姜皎对证。”

薛王出班道:“陛下,他确实对臣说您要废后。”李隆基道:“大胆姜皎,朕何时说过这话?”姜皎当下傻眼了,看着皇上哑口了,心想:“陛下,您这是让臣哑巴吃黄连啊!”李隆基冷冷地道:“怎么不说话?”姜皎道:“陛下,臣……臣冤枉啊!”李隆基一拍龙案怒道:“冤枉?人证在此,你冤枉什么?打!”殿前武士立刻重打起姜皎。

李隆基听着木板声想:“姜皎,朕不这样,岂不是让大臣认为朕忘恩负义?”姜皎痛苦地叫喊着想:“陛下,您也太绝情了。”刘幽求不忍再听板子声,大喊道:“别打了!纵然姜皎有过,也当看昔日功劳手下留情。他是文人,怎么禁得起重打?”李隆基道:“要说功劳,在朝的哪个没功劳?你这样说,是说朕无情无义?”

刘幽求道:“臣不敢。”见殿前武士一板板地重打着,着急地道:“请陛下不要打了,若要再打,他就没命了。”李隆基愤愤地道:“不就是六十板,不但要打,还必须狠狠地打!”姚崇道:“陛下,刘大人说得对,真的不能再打了。”李隆基怒不可遏:“退下,不准求情!”姚崇道:“陛下,再打的话,真要出人命了!”李隆基道:“打!狠狠地打!”

刘幽求听姜皎叫声凄惨,又见血浆乱飞,便不顾一切地扑压在姜皎身上道:“别打了!要打就打臣吧。”李隆基惊怒异常道:“你以为朕不敢打你?”刘幽求道:“只要不打他,怎么就行。”李隆基怒道:“那好,就先打他!”姚崇忙道:“不能打他!陛下!当年您入诛韦后,幽求参与其事,是夜所下制敕百余道,皆出其手。以功授中书舍人。睿宗即位,行尚书右丞,迁吏部尚书,拜侍中。开元初,您改尚书左右仆射为左右丞相,乃以幽求为左丞相。”

李隆基最反感的就是这种话,这不意味着有功劳的人,就可以为所欲为?因此冷冷地道:“难道一个人立了功、做了高官,就可随意藐视王法?难道有点功劳,就可以居功自傲?要是这样,朕还有什么尊严?以后还做什么皇帝?”姚崇道:“可刘大人之功,连太上皇都赐他金书铁券,您怎么能这样对他?”李隆基愣了一下,但依旧愤愤地道:“好啊!你是说朕藐视太上皇旨意?金书铁券是说不能杀他,但没说不能打他?”

姚崇道:“可刘大人已经六十一岁了,怎能禁得住这样的重打?别说是打十板八板,也许一板下去就能要了他的命,不管您是否有意,只要他死了,您都难脱抗旨之嫌。到那时,您不仅遭百姓唾骂,也会留下万载骂名!”李隆基道:“好!朕不打他,将他先贬杭州,再贬郴州!”

武士边打边道:“……四十一、四十二、四十三……”姚崇喊道:“陛下,不能再打了!”李隆基依旧愤愤地道:“不准求情!谁求情,与他同罪,接着打!”武士数着板道:“四十七、四十八、四十九……”李隆基也不忍去看打板子的武士,听着姜皎痛苦的叫喊声和武士的数板声想:“哎,怎么没人求情?”一看姚崇,正闭着眼睛流泪,却听武士行刑喊道:“五十二、五十三……”刚喊到此,立刻道:“停!”

但话一出口,武士又打了一板。这一板下去,姜皎昏了过去,武士道:“陛下,他昏过去了。”李隆基怔了一下道:“泼醒!”武士答应一声,一桶水泼下,姜皎悠悠醒了过来道:“陛下,还少六板,还打吗?”李隆基道:“暂且记下六板,以后再打。”张嘉贞忙道:“陛下,他依仗着您的宠信,实在不能在京为官。如果留他在此,谁知会发生啥事?”李隆基愣了一下道:“那就将他流放岭南!”

二十一

在河西路上,苏莱曼对哥舒翰道:“谢谢!要不是你们,我们连命都没了。”哥舒翰道:“这是我们的使命,随后就由下站的高仙芝护送。”苏莱曼高兴地道:“高仙芝?”哥舒翰道:“你认识他?”苏莱曼道:“对!”脑海里闪现出月月,叹了口气,哥舒翰道:“为何叹气?”苏莱曼道:“我带了他的妹妹过来,半路被土匪抢去了。”哥舒翰道:“该死的土匪,怎么消灭不尽啊!”

黄昏时分,姜氏正在家里啼哭,邻居张氏进来道:“嫂子,姜皎被陛下痛打之后,流放岭南。”姜氏大惊道:“他没命了。”张氏道:“怎么说不吉利的话?”姜氏道:“他弱不禁风,哪里受得了重打?尤其是打完就流放,这不要他的命吗?”张氏道:“那你打算咋办?”姜氏道:“如果他死了,我也不活了。”张氏道:“我看,要是把差官贿赂好,就不会有事。”

二十二

芙蓉园里,李林甫见李隆基站着想心事,忙近前道:“陛下,是您召唤臣?”李隆基道:“你是黄门侍郎,你倒是说说,朕是不是太过分了?”李林甫道:“您做得对,一点儿没错。”李隆基道:“当时打姜皎,朕觉得怎么打都不解恨,可是打到最后,朕就觉得下手重了。”李林甫道:“不重!只有这样,才能镇住老臣,要不然他们都会像姜皎,甚至像刘幽求那样倚老卖老。”

李隆基道:“是啊!这刘幽求自从拜为左丞相后,确实不把朕看在眼里,朕很讨厌他,但又没办法。”李林甫道:“这样也好,将他贬往外地,以后就不必生气了。”李隆基道:“可是,他毕竟有先皇所赐的金书铁券,要是他心生怨恨,借助王爷煽风点火,朕就是抓他十次,也得免十次死罪?”李林甫会意地道:“好办,臣让陛下不再担忧!”

二十三

在皇后宫里,杏花担心地道:“娘娘,您要是再自我折磨,身体会垮的。”王皇后淡淡地道:“陛下已讨厌我,垮了又怎样?”杏花道:“陛下只是偶尔生气,如果哪天见您憔悴了,就麻烦了。”王皇后冷笑着道:“憔悴?我已经憔悴了。”杏花道:“您就更应该打起精神来,要不不仅会折损颜色,连疾病也会接踵而来。”

王皇后道:“人家有那么多美人,现在又来个骚狐狸,心里还会有我吗?姜皎是他的好兄弟,仅仅因为我的事就被流芳岭南。我算啥?过去的点点滴滴,他早就忘得干净了。”杏花道:“不过奴婢听说,陛下本来要打六十大板,结果打到五十四板时就让停了。这说明,陛下是不忍心。”王皇后冷笑道:“他那是看人家昏了,才让停了。他很聪明,真要打死人,大臣会议论他。”

杏花道:“是啊!陛下何苦那样?陛下没有废后的意思,姜皎怎么敢说?再说,人家也是好意。”王皇后道:“他要是有情意,应该感激人家,如今将他流放岭南,估计连命都没了。”杏花道:“不会吧?”王皇后道:“那六十大板下去,别说一般人,就是练武者也会脱皮掉肉,尤其姜皎乃一文官,平时养尊处优,哪受得了这罪?”

二十四

夜晚,姜氏心急火燎地在小道上赶路,丁不四看她从身边走过,犹豫了一下追上去问:“大嫂,天都黑了,您慌慌张张的上哪?”姜氏随口道:“找我丈夫。”丁不四道:“怎么了?”姜氏并没停步,只是边走边道:“他被陛下发配岭南,你见他了吗?”丁不四撒谎道:“见到了,我带你去。”姜氏道:“多谢大哥。”

丁不四带着姜氏到了大山坡下,忽然对姜氏道:“先到我家,明天我陪你去找?”姜氏道:“不,我得多争取一点时间。”丁不四看看四周道:“这里无人,如果你让我们成事,我带你去。”姜氏大惊道:“你想乘人之危?”丁不四道:“谁叫你长得美?”扑上去将她压在身下。姜氏大喊救命,丁不四将她的嘴按住强奸,因她拼命反抗,便拿石头将她砸死,又拿起小包袱一看,高兴地道:“这么多钱?”

在路边的一个客栈旁,差役黄江见姜皎有气无力,多少动了点恻隐之心,便道:“要不我们先休息吧?”差役牛坌看了看星空道:“好吧,那就先住下来。”姜皎道:“不知为何,我感到浑身发冷。”黄江惊道:“哎呀,一定是伤口出问题了。”进了客栈,没想到姜皎很快就死了。黄江道:“怎么办?”牛坌道:“怪他命短,只能回去实说了。”

二十五

高仙芝正在营帐里看兵书,蒙安进来道:“将军,有个女子自称是您的妹妹,要见您。”高仙芝道:“快让进来。”月月进来,看着面前高大威武的高仙芝问:“您就是高仙芝?”高仙芝道:“你是月月?”月月叫声“哥哥!”扑上去抱着哥哥大哭起来。高仙芝道:“别哭了妹妹,爹爹和妈妈都好吧?”月月大哭着道:“他们都死了。”高仙芝惊道:“怎么死的?”

在居延野外,毛重利与安禄山的人马集中起来,毛重利道:“我们该咋办?”安禄山道:“我已打听清楚了,最有钱的钱丰带货过来,争取成功!”沙里豹道:“我们近二百人,对付他几十人绰绰有余!”史思明道:“可我们动手,唐军就来了。”安禄山道:“我们跟官府有瓜葛,他会策应我们。”毛重利高兴地道:“看来,安大哥是做大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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