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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验证真伪(4)

李旦大怒道:“看来,你是不把太上皇放在眼里?你嫔妃成群,还不满足?即便选妃,也当选未婚者。可你竟跟民间男子抢老婆?你以为身居高位,天下的女人都是你的?别忘了,老天爷还在头上呢!”李隆基道:“儿臣就是再放肆,也不敢对您有所不尊。太上皇应该清楚,当年您做皇上,不是睁一眼闭一眼吗?要不是朕命大,早被人害了。而且您做皇上两年,已经狼烟四起,天下大旱,要不是朕除掉政敌,现在还是李家的江山吗?”

李旦当下语塞:“你……”并且气得浑身发抖道:“想不到,你竟敢指责朕?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传位于你,你这个昏君,简直是太混蛋了,简直……”话没说完,双手捂在心口,身子一偏,倒在地上不动。李隆基上前扶起他,却见他已双眼紧闭,立刻慌乱地喊:“传御医!”御医跑来一探鼻息,慌乱地道:“还有救。”施救之后,李旦虽然醒来,但气力微弱。李隆基命人抬回长安宫中的百福殿,不料当天晚上,李旦便病死了。这一年是公元716年,即开元四年。

李旦一生两度登基,两让天下,共在位八年。刘皇后为结发之妻,是正室,生唐让帝李宪、寿昌公主、代国公主李华婉,被武则天勒令处死,追谥为肃明顺圣皇后。窦德妃为侧室,生唐玄宗李隆基、金仙公主、玉真公主李持盈,被武则天勒令处死,追谥为昭明顺圣皇后。其妃嫔为卢贵妃、崔贵妃,生鄎国公主;王德妃,乃惠宣太子李业母;王贤妃,名芳媚,王德妃之妹,乃李业养母;柳宫人,生惠庄太子李撝;崔孺人,生惠文太子李范。

李旦有六子,分别为:“让皇帝”李宪,母刘皇后;惠庄太子李撝;玄宗李隆基,母窦德妃;惠文太子李范;惠宣太子李业;隋王李隆悌。女儿有十一位。他一生最得意的是,历经政治风云变幻,一生平安无事。最失意的是,两次登基,执政不足三年。最不幸的是,皇后刘氏和窦妃死无下落。最痛心的是,历经十几次宫廷政变。最擅长的是草书、隶书。公元712年,禅位于子李隆基,即唐玄宗,也称唐明皇。而他自称太上皇,居五年后崩,享年五十五,葬于桥陵。

十八

李林甫在府里来回走动着道:“张说若是得势,必然对我不利,必须想法弄清他的真实身份。”屠诚道:“怎么弄清?”李林甫道:“我想只能在两人身上下工夫,一个是杨闼的老婆,一个是张说的老婆。”屠诚道:“怎么做?”李林甫道:“先说杨闼的老婆。这女人有两种可能。一是她和杨闼谋杀了张说。因为,张说是朝廷命官,虽然被贬,但有官位,也许有一天还能回朝。而丈夫多年仕途无望,正好因为两人相像,所以杀了他冒充,几年后谁还能发现破绽?”

屠诚道:“张说是她的亲哥哥,怎么能忍心杀他?”李林甫摇着头道:“不,多年来张说别说看她,连书信都没有,做妹妹的对他有啥感情?她跟杨闼是夫妻,肯定希望丈夫高升。女人对人好时,能好到一百加一,要对人狠时,能让人脱皮掉肉。哥哥官当得再大,对自己有啥好处?可丈夫做了官,自己就威风了。”屠诚点着头道:“有道理,那另外一种可能呢?”

李林甫道:“另一种可能:杀张说纯是杨闼一人所为,她并不知道。假如这样,只要派人了解,肯定露出破绽。”屠诚再次点头道:“那张说的老婆又怎样?”李林甫想了想道:“张说的老婆见了杨闼,未必能辨认,但他们却常通信。只要向其询问书信内容,就能分出真假。假如这张说真是假的,你想丈夫被他害了,她能不揭穿吗?”屠诚道:“既这样,就同时进行!”

李林甫令管家叫来李建勋、王少波,向他俩交代了事情后,又接着道:“你们要格外注意身份,更要保密,此事若是走漏半点消息,我要你们的命!”李建勋道:“大人尽管放心,我们定会弄清真相。”王少波道:“如果连这点小事做不了,还怎么追随大人。”李林甫道:“不要吹牛,快去吧!”

在鸣沙县衙,李静忠望着堂下跪着的韩氏道:“如此说来,你男人是土匪?”韩氏慌乱地道:“他是迫不得已,昨晚他偷着跑了回来,但又被土匪抓走了,求大人快救他!”李静忠道:“土匪杀土匪,这才好玩呢!本大人是办案,无兵剿什么土匪,快走吧。”韩氏道:“您可是百姓的父母官啊!怎么能这样说?”李静忠道:“妈的!难道他当土匪,就不该死吗?本大人赶你走,是觉得你可怜,要是你不走,就先抓起你来问罪!”

十九

在李隆基及大臣为李旦出丧期间,钱丰正在组织货源,赵博实道:“最近的丝绸都是从洛阳白马寺运来的,您瞧质地多好?”郑潜也凑了过来道:“我的货也是从洛阳来的,一样的质地。”周围的老板纷纷围来,各自拿着丝绸嚷着,钱丰道:“这次要的丝绸很多,不过数量多少,要看大家的价格。”赵博实道:“您可以看着随便给。”郑潜道:“我的也是。”众老板忙喊道:“我也一样。”

钱丰纳闷地道:“奇怪,要是我出低价,你们还能赚到钱吗?”赵博实道:“我知道你们钱家的处世为人,不会苛刻。你家救济了十几万灾民,怎么会让我们赔本?”郑潜道:“是啊!自从你父亲出事,走丝路的都收手了。如今,这生意很清淡,要是再这样下去,我们就没法做了。”魏克孝道:“是这样!最近我在想,要是能把货物一次性清掉,就改做生意。”

钱丰道:“不要!朝廷已重视丝路,解决好丝路的事,你们还是能赚钱。我每家都拿一点,价格不变,算是关照。”众老板感激地道:“哎呀少老板,您真是个大好人。”钱丰道:“其实,大家都不容易,每个人的背后都有一家人,我给你们压价,就有很多人饿肚子。”众老板道:“好人呐,真是好人!”赵博实道:“你放心,这次你拿点货,我们就能度过困难,只要丝路通畅,走丝路的也就多了起来。”

二十

在杏花村里,韩玉刚走进杏林,就见韩氏要上吊,忙大喊着跑了过去,将她救下后道:“嫂嫂,嫂嫂。”韩氏慢慢地醒了过来哭道:“你哥被土匪抓走了,你说我该怎么活啊?”韩玉道:“哥哥为匪虽然是迫不得已,但他已给咱祖先脸上抹黑,即便土匪抓走他不杀,他也迟早必被官兵所杀,想开点!”

这时,村民们纷纷围了过来道:“不是你去求李大人了吗?”韩氏道:“可是,李大人凶巴巴地说他该死,并说如果我不走,他就要治我的罪。”众人愤愤地道:“真是个狗官!”一个老人绝望地道:“这么说,我儿子为匪就更不敢说了。不去求大人他们必死,若是求大人全家要受株连!”韩玉道:“怎么鸣沙没有好官啊!”

二十一

高建才骑马刚转过山湾,就被一条绊马索绊倒,尚未爬起,土匪杜忠已揪起他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道:“想死想活?”高建才见是八个土匪,忙道:“拿去东西,留我性命。”土匪马泰道:“这叫识时务。”拿起包裹打开高兴地道:“哇,这么多钱票!”杜忠松开高建才抢过包裹,也是非常高兴,马泰忽然将杜忠砍死,其他土匪都来抢夺包裹。

高建才掉头就跑,众匪在抢夺中砍杀在一起,很快全都受伤。这时张说从此经过,立刻对众随从道:“将土匪拿下!”众随从冲了过去,将受伤的土匪抓了起来。张说见高建才十分熟悉,忙问:“是高老板吗?”高建才打量着他道:“对,我是鸣沙的高建才,您好像是……杨闼?”张说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问:“你这是上哪去?”高建才叹着气道:“唉!一言难尽。”

在高建才说了遭遇后,张说同情地道:“其实,你不该送贪官美玉,大概你还没意识到,你家的灾难就是李静忠带来的。”高建才吃惊地道:“什么?”张说道:“你不觉得,李静忠跟土匪是一家?”高建才大惊道:“我把玉器转给了吴老板,那他岂不要有灾难?”张说道:“只要贪官不除,土匪不灭,谁经营谁有灾难。”高建才道:“那您这是……”张说道:“我是奉旨去抓贪官。”高建才道:“我随您去,当面揭穿他。”张说道:“你去长安,我们在长安见!”

二十二

在鸣沙饭馆,客人周宏道:“据说,沙漠里的土匪很嚣张。”客人孙涛道:“照这样下去,没人敢走丝路了。”驼商老板万吉道:“你们说沙漠里有土匪?”周宏道:“没听说吗?已经有不少驼商丢命。”伙计冯成害怕地道:“要是这样,咱们别往下走了。”万吉道:“可不走我们的货物呢?”冯成道:“要不把货物卖掉?”万吉道:“在这里卖价格太低。”

冯成道:“问题是我们往下走很危险,弄不好连命都没了?”万吉道:“未必,我们这么多人,难道真怕土匪?再说沙漠那么大,未必一定遇到土匪。”在万吉的坚持下,驼队出发了。他们来到沙关食府门口,从里面出来了众匪,在转瞬间杀了不少伙计,沙里豹喊道:“不想死的,就跟我们干!”众伙计为了活命,忙喊道:“我愿意!”

二十三

茶房庙里,月月讲了很多,最后哭道:“我爹被狗官射死后,我妈就自刎了。毛重利霸占了我,霸占了食府。他怕我说出真相,就将我致哑。”道长张德江点着头道:“看来,这个李大人是借助土匪来发财。”妙善认可地道:“要不他为何把钱老板当土匪射死?”张德江叹气道:“当时我见他印堂发暗,谁知……”妙善看透了尘世道:“业力啊!唯有佛法才能摧毁。”常顺看着月月道:“这么说,你真是钱老板的女儿?”

月月道:“是的,你怎么问这个?”常顺道:“不瞒你说,以前我因走投无路,就当了土匪,是你爹劝我为善,并收留了我。”月月看着常顺道:“明白了。”常顺道:“这么说你还有个哥哥?”月月点着头道:“据爹说他已找到了,现在河西为将。”常顺道:“那你打算咋办?”月月道:“去找我哥。”常顺吃惊地道:“那太远了。”月月道:“再远也要找,他是大唐将领,带着那么多人,一定能为我爹报仇。”

常顺摇着头道:“要去河西,就要穿越这片浩瀚的沙漠。行走沙漠很危险,再说即便侥幸找到你哥,他不会擅离职守,怎么能为你爹报仇?”月月流着泪道:“那狗官可恨,毛重利可憎可恶,土匪更是坏到极点,难道就这样算了?”常顺想了想道:“要不我带你到河西?”月月高兴地道:“好啊,有你保护,我就能找到我哥。”常顺道:“你好好休息,明天准备好干粮和水。”

二十四

夜晚,李四又饥又渴地敲打开李县令的家门道:“李大人在吗?”管家打量着他问:“你是谁?敢在夜间惊扰大人!”李四撒谎道:“我是李大人家的亲戚,你叫醒他。”管家道:“呵,口气不小!”疑惑地打量着他道:“我怎么没见过你?”李四恼道:“大人家的亲戚,哪能是你都认识的?”管家更加纳闷地道:“呵,脾气好大!走吧,别冒充了。”

李四恼道:“胡说!亲戚还能冒充?”管家想了想:“是亲戚也不行,明天再说。”李四着急地道:“哎呀,我有要事,要是耽误了,你吃罪不起”管家道:“妈的!你以为你是谁呀?有要事也不行。”李四道:“那怎样才行?”管家道:“必须通报。”李四道:“那就请你通报。”管家神态异常,伸出手来道:“拿来?”李四猛地一愣道:“什么?”

管家把头一偏,不耐烦地道:“通报费啊!”李四道:“怎么?还要通报费啊?”管家道:“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要是不给,老子睡觉去了。”说完就要关门,李四无奈地取出钱道:“要不是事情紧急,不会给你。”管家拿到钱高兴地道:“你等着。”然后进去通报,李四看着他愤愤地道:“妈的!老子还是第一次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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