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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伊林之死

这里的一切都很新奇,对于亚连来说。

这里有不需要人的栽培就可以自己开放的花朵,这里还有无需人饲养就可以自己活的小兔子,看着它们在山坡的草丛里一闪而过,嬉戏追闹,好像要比城里笼子里的小兔子快活多了。那时的,亚连突然有了一种感觉,自己以前不也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小兔子吗?

这里的人虽然很粗俗,说话时总是不经意的就带着脏字,但也很热情,无论对熟人还是陌生人,即使是自己这个城里来的“小布丁”。(豪尔语:什么也不会做的城里小孩)

而且这里的人脸上表情丰富,高兴得时候就哈哈大笑,生气的时候就须发皆张,不像城里人,喜怒哀乐都无法在脸上表现出来,就像是永远带着一张没有表情的硬壳面罩。

可可比家的门前总是早上最热闹的地方。这是亚连来到这最先发现的事情之一。躲在可可比家墙边的拐角偷看这一幕,也是亚连的一大“爱好”。

另一个“爱好”就是逃学,在城里时逃学这样的事连想都不敢想的,可现在自己竟也在做,总觉得那比看恐怖片都要刺激。

可是今天的情况似乎和每天不太一样。

首先是队伍里少了一个人,铁匠伊林不在,而叫得最凶的谢里尔,似乎也没往日的精神了,甚至脸上有点恐惧。

铁匠伊林以另一种方式参与了今天的“早例,”只是,是以照片的形式。

谢里尔捧着伊林的遗像,眼圈有点红,“今天,我们一定要那,那,塔莎婆婆给说个清楚不可。”(他本想说是那老太婆,但终是没敢说出来,而是装成口误蒙混了过去。)

“大郎平常用巫术捉弄大家也就算了,可现在他胆子越来越大了,竟害死了人。我敢打赌,伊林一定是他用巫术害死的。”

谢里尔惊人的说出这样的话。

这个国家巫术盛行,巫术是日常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交通、医药、就连煮饭也离不开巫术。

每一个人体内都有巫鬼之力,但必须后天学习,修炼才能成为巫术师。

当然也有很多人一点巫术的才能也没有,即使有巫术才能,但不会巫术也是一样的,不可能被称为巫术师。

一个真正的巫术师得在专门的巫术师学校学习,并在巫术师协会考核认证才能被称为巫术师。

他们都得买由巫术师制造的巫术结晶。

因为这个国家所有的东西都得靠巫术结晶来驱动,比如说车,船这样的交通工具,做饭、取暖用的炉子,等等,要是没有了巫术结晶,毫不夸张的说,这个世界就会陷入黑暗和饥饿之中了。

可是教授巫术的学校并不多,而且多数人都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成为巫术师,这是因为巫术师的名声并不好。

巫术就像一把双刃剑,在给人们的生活提供方便和优惠的同时,也可以用做战争,强大的巫术师可以一个人摧毁一个国家,就算平常的巫术师,也可以很轻松的使用巫术杀死一个或更多的人,而别人都不会查觉到。

正因为如此,巫术这种人人都离不开的东西反而变得很神秘。虽然街上一克诺(重量,约一克)的巫术结晶只要一个铜比尔,(货币:约一分钱)但却没人知道这是谁制造的或是哪里制造的。

塔巴莎婆婆曾是村里最优秀的巫术师,那时人们还不像现在这么恐惧巫术时,每一个村里都会有一个巫术师,他们负责在祭祖大典上,主持仪式,但因为那件事,人们对巫术的恐惧心巨增后,同时迷信的人也越来越少,祭祖的活动根本没人参加了。

在听完谢里尔的话后,塔巴莎婆婆把小拐杖重重的在地上一顿,你们都给我站在门口,我进去问问那个混小子,不过你们给我记住,谁也不许进来,否则我就敲碎谁的脑袋。

可可比并不会巫术,可能是因为塔巴莎婆婆的巫力太强了,所以可可比天生就有巫力,但他并不会什么真正的巫术,只是曾有一个流浪巫术师在路过村子时,教过他一些巫术小把戏。

但充其量也就能让牲畜自己脱了绳扣,跑出牲畜圈,或是使庄稼秧苗什么的离开地面。而用在人身上,最历害的一次也不过就是使校长瓦连京老爹那本就不多的头发掉光了。

当看到大郎竟光着屁股还在床上糊糊大睡,而屁股下面还有一大片水渍时,塔巴莎婆婆的小拐杖就打在了大郎的屁股上。

“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家伙,这么大了还光着屁股不说,竟还尿床。”

塔巴莎婆婆一边用力抽打,一边大喊着。

大郎用手揉着惺松的眼睛,强烈的头疼使他一时还没感觉到屁股上的疼痛。

昨天晚上的事情很奇怪。

可可比的确在昨晚施了巫术。他只是想教训下谢里尔这个家伙,因为他的告状害自己挨打。

但是可可比也不想把他怎么样,就算想,他也没那个能耐。他只想像上次对付瓦连京老头那样,弄光谢里尔的头发而已。

他还记得那个巫术。

先在院里洗了个澡,然后打好一盆水,平放在床上,把全身的衣服都脱光,据说所谓的巫术就是请鬼神帮忙施以所祷告之事。

而鬼神喜欢纯洁的童子,洗干净身体以示对鬼神的尊敬,脱光衣服,以让鬼神看清自己的童身。

最后可可比还忍着疼刺破手指,在水里滴了两滴自己的血。

请鬼神帮忙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和敬畏。而童子血是鬼神最喜欢之物之一。

在把从伊林那里拿来的谢里尔的头发放在水中,施术就开始了。

可可比默念着咒语,水面开始出现波纹,可可比暗暗高兴,“就是这个样子的。”

水面上出现了谢里尔的样子。

这个巫术,那个流浪巫术师说,“叫做水镜之术,只要把一个人身上的任何东西放在水中,然后念动咒语,那个人的样子就会出现在水中,如果你想他生病,只要在水里吐一口口水就可以了。

把口水吐在相应的位置上,那里就会生病。比如说吐在肚子上,就会得胃病,吐在胸口上,就会得心脏方面的病。

如果只是像可可比这样的恶做剧的话,只要用针在水面上扎一下就可以了,比如要是弄掉头发就扎头的位置,要扒衣服就扎衣扣的位置。”

上次弄光瓦连京老爹的头发,可可比用的就是这个巫术。

当谢里尔的影像完全显在水盆中时,可可比脸上露出调皮的笑容。

高高的举起手中的针,“哼,让你变秃子。”这么说着时,一针扎了下去,可就在针要碰到水面时,可可比只觉得头一阵剧疼,水中似乎又出现了另一个人的样子,他努力想要看清时,却已疼晕了过去。

晚上的时候,醒过来几次,但都是晕晕沉沉的,眼睛也睁不开,又疼得晕了过去。他还感觉到身下面湿乎乎的,想是水盆倒了,水洒在了床上,身下面湿腻腻的难受,却又醒不过来。

当感觉到屁股上的疼痛时,可可比习惯的去抓被子抵挡,但被子昨晚为了施巫术扔在了地上,可可比也滚到地上,一边往腿上套着裤子,一边大喊,“谁让你进我房间的,不进来又怎么看到我光屁股。你个死老太婆。”

外面谢里尔正在说着他今早看到的事实。

感觉到问题不对的亚连也挤进到谢里尔的旁边。凑热闹这样的事,他可是最讨厌的。

“今早我发现家里的马竟又自己跑出了马厩,就猜到一定是大郎这家伙搞得鬼,就想去找伊林一起帮我去找马。

可是当我到了伊林家时,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

谢里尔不知道是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当时有多恐惧还是想让在听的人也感到恐惧,说到这里故意停下不说,摆出一副害怕的样子。

只是可惜了那张胖脸,根本看不出什么表情,只让人看到本来就快要胖得挤在一起的五官,完全的拧在一起了。

“伊林他,伊林他,”谢里尔一连说了几个伊林他,却就是不往下说,也不知道是真的恐惧到那种程度,还是只是想吓吓大家。

但在亚连看来,那就好像是讲故事的人,在故意吊听故事的人的胃口。

在他还没他出来时,塔巴莎婆婆已拎着可可比的耳朵走了出来。

谢里尔一把揪住可可比的胳膊,“你这个混蛋,竟用巫术害死了伊林,今天一定要好好的惩罚你。”

“这孩子真是太顽皮了。”

“应该可能吧,伊林老是来找他的麻烦。”

······

人们交头结耳的议论着,虽然不敢大声,但比每天要放肆得多了,毕竟现在不是简单的恶作剧,而是出了人命了。

就算塔巴莎婆婆在护孙子,也得给大家一个交代才行。

伊林被人用巫术害死了,而可可比又是村里除了塔巴莎婆婆以外唯一会用巫术的人,而伊林又确实总是和谢里尔一起来找可可比的麻烦,所以说是可可比害死了伊林,没人会不相信。

但亚连绝不相信,可可比也绝不会那样做的。

因为伊林其实和可可比才是真正的朋友。

他之所以会和谢里尔一起来找可可比的麻烦,其实都是在演戏的。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更有趣的捉弄谢里尔。

当然这几乎可以说成是一个秘密,原来村子里只有阿廖莎知道,而在亚连加入后,自然也知道了。

当可可比知道今天谢里尔来得真相时,又是悲痛,又是奇怪。

悲痛的是伊林怎么会死,奇怪的是伊林怎么会死。

可可比当然知道自己没有害伊林,可他又不能说出真相来,那样的话就等于出卖了伊林,虽然他现在死了,可出卖朋友的事,可可比做不出来。

“你是说你是在今天早上看到伊林死的是吗?”

很清脆,很幼稚的声音带着一点怯生生的感觉。

是亚连在问谢里尔。

“是,是的。”谢里尔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毕竟这个从城里来的男孩是出了名的胆小,娘娘腔,听到他说话这真还是第一次,而且是带点质问的意思。村里连大人都不敢这样和自己说话的。

“那么你又看到是谁杀了伊林,或是用巫术诅咒了伊林吗?”

亚连继续问。

“当然没有,用巫术害人哪里能被人看到?”

“既然看不到,你怎么知道是可可比害死了伊林。”

“这、这、这是因为大郎会巫术。”

“那村长少爷,您家里有马吗?”亚连用他那特有的清凉的嗓音天真的问着。

“当然,当然有,村里谁家没有马呀,没马怎么耕田。?”

谢里尔不明白亚连的问题,但还是老实的回答了。

“毕卡莎大婶,”亚连叫着围观中人的一个中年妇女。

毕卡莎大婶答应着,并挤到人群的前面,来到亚连跟前。

“哟,小亚连什么事呀?”

“我听说昨天您家的麦苗被马偷吃了,找到是谁家的马了吗?”

“哟,这事呀,你这孩子还真细心呢。不过还是没找到,也不知道哪个混蛋,管不住自己的脚还管不住自己的马,要是被我捉到,非给他好看不可。”

“是谢里尔少爷家的马呀。”

亚连很认真也很肯定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一字一字的说出来。

谢里尔立即涨红了胖脸吼道:“你这小鬼胡说,昨天一天我家的马都拴在马厩里。”

“可是你家有马呀?”亚连认真的不能再认真的说。

“我家有马就是我家的马吗?谁看到是我家的马呀?”

谢里尔也很认真的说。

“啊,是这样呀,也就是说你家虽然有马,但是,不是你家的马偷吃了毕卡莎大婶家的麦苗。”

说到这,已经有人听出了亚连话中的意思,但却没提醒,一是不敢,二是不想。

不敢是因为,如果提醒了的话,会被谢里尔认为别人瞧不起他,在间接的说他傻,不想是因为,谢里尔平时横行霸道,大家都想看他出丑。

“是的,我家是有马,但不是我家马吃的麦苗。”谢里尔完全没有查觉到的纠正着。

“这样的话,也就是说可可比虽然会巫术,可人并不是可可比杀的喽。”

“这。这、这,”谢里尔语塞,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你这人还真是不懂事呢?平常和伊林是那么好的朋友,现在好朋友死了不是去通知好朋友的亲人,也不是帮好朋友料理后事,而是跑到这捕风捉影的诬陷一个好人;更不该抱着好朋友的遗像来这,首先说,你这么做是在惊扰死者,是对死者的不敬,其次,你把遗像这样不祥的东西,对着村中的长者,就是对长者的大不敬,难道谢苗爷爷就是这么教养你的吗?”

亚连一口气说了这些,不但是谢里尔惊得说不出话来,连平常总是混在一起的的可可比也惊讶得看着亚连,没错还是那个样子像个女孩子,一说话就会脸红的家伙。

村里的人更是惊得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

亚连虽是个胆小的孩子,可能在身体方面确实不行,但嘴巴却是历害得很,他见谢里尔无言以对,立即就想趁胜追击。

塔巴莎婆婆的小拐杖重重的顿在地上,阻止了亚连。

“带我去看看伊林的尸体。”

塔巴莎婆婆说话了。

没人敢不听塔巴莎婆婆的话。胖子谢里尔更是不敢。

伊林的尸体扭曲着躺在地上,好像全身的骨头都被扭碎了,头上一个大洞,脑浆和血混在一起在地上留下了惊人的和令人恐惧和不安的图像。

“的确是被巫术杀死的。”

当塔巴莎婆婆这样说时,更是没人不敢不相信了。

“可我,可我,”可可比说不下去了,难道真的是自己害死了伊林。

伊林是那么好的人。

“伊林是谁?”

问话的是看上去很精神的老村长,谢苗爷爷。

虽然他已经很少出屋了,但是毕竟是死了人这样的大事。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谢苗的身上,这简直像天方夜谈的话怎么会出自他们一直爱戴的老村长口中。

“他是村里的铁匠呀。”

“他是原来村里铁匠伊利的孙子呀。伊利死后他就接替了伊利的活。”

“对呀,他还有一个姐姐在城里住,现在我们应该去通知他的姐姐呀。”

村人七嘴八舌的说起来。

“伊林这个人存在吗?”

老村长再一次说出惊人的话。

“怎么会不存在,你这老头糊涂了吧?”

可可比可不管那么多了,伊林的死他才是最伤心的人呀。

“我们一起去山上玩,还在河里捉过鱼,还一起偷毕卡莎大婶家的红薯,怎么可能不存在。”

可可比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村长把目光看向塔巴莎婆婆。

婆婆只是点了点头。

“老太婆,这么低级的巫术你怎么也会上当。”谢苗爷爷边说着,边闭上眼睛,嘴里轻念着。

整个屋子似乎摇晃起来,景像也出现了水面波纹似的变化。

当屋子恢复平静后,所有的人都惊呼起来,亚连已哭着扑向尸体,顾不上尸体上满是血污,紧紧的抱在怀里,哭喊着,“保尔爷爷,保尔爷爷,你醒醒,醒醒呀。”

保尔是和村长一样年龄的老人,也是村中老人中唯一离开过村子的人,但后来又回到了村子,他没结过婚,无儿无女,也没一个亲人,一直都是一个人住,脾气有些古怪,村人都不大喜欢他,可他却是亚连来到这后,第一个和自己说话的人。

在亚连看来,他是一位和蔼,慈祥,可亲可敬的老爷爷。现在见他竟这么惨死,怎么还忍得住。

塔巴莎婆婆和谢苗爷爷虽没有像亚连这样的哭起来,但难过的表情却已很明显了,毕竟保尔爷爷是他们从小长大的,虽然他曾离开过村子,回来后,也总是一个人,很少再有来往,但毕竟认识了几十年了。

“伊林是谁?”

连和伊林天天在一起的谢盖尔现在也问出这样的话。

“是呀,伊林是谁?”

村人们也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这个人好像很熟,又好像根本不知道。

村长谢苗爷爷安排人处理保尔爷爷的后事,自己则走出了屋子。

塔巴莎婆婆也跟了出去。

望着远处,两位老人似乎看到那个头上总是包着一块红头巾,总是嚷着要去当海盗的调皮男孩子。

“你们过来。”谢苗爷爷对跟在身后的可可比和亚连说。

两个人跟来是因为想知道,保尔爷爷是不是真的因为可可比的巫术而死的。

“是不是我害死了保尔爷爷。”

可可比带着内疚问,虽然他并不像亚连那样喜欢保尔爷爷,但杀人这样的事,对一个孩子来说是很沉重的负担。

“那你先说说你昨晚施了什么样的术。”是塔巴莎婆婆。

当两个老人听完可可比昨晚的经历后,都陷入了沉思。

“会不会是爱丽丝?”塔巴莎婆婆这样猜测。

“保尔一个人去了外面那么多年,也许是别的人呢?”谢苗爷爷从心里不想认为这样的事是爱丽丝做的,但又想不出会是谁。

当提到爱丽丝这个名字时,两位老人的眼前似乎都出现了一位金发碧眼,天真,可爱的姑娘。

“可记忆篡改这样的巫术除了爱丽丝还有谁会呢?”

“的确,连你都会中术,除了爱丽丝我实在想不出谁还能有这么强了。”

谢苗爷爷用不住的叹气,结束了自己的话。

“那到底和可可比有什么关系?”亚连也忍不住问。

“教你巫术的人长相是什么样子的?”塔巴莎婆婆看着可可比。

“嗯,嗯,”可可比一时竟想不起那个流浪巫术师的样子,或者说不是想不起来,而是记忆变得很模糊,就连是男是女也变得模糊起来,本来还清晰的样子在记忆里越来越模糊起来,突然好似有一道电光在脑子里一闪,“他有一颗痣,红色的痣,就在两眉的中间。”

两位老人对望着,不在说话。

直到可可比再次询问。

“他教你的巫术是错的。”

“是错的?”

在塔巴莎婆婆那样说后,可可比惊呼着。

“嗯,那个巫术本身并不是历害的术,只是一个很普通的用于跟踪或是监视的巫术。”

“可我上次就是那样弄掉了瓦连京校长的头发呀。”

“那是因为你的力量不够只能做到那么一点。”

“力量不够?要是力量够呢?”亚连立即就问到关键的地方。

“会杀死人。”这么说的是谢苗爷爷。

“那这么说就是可可比杀了保尔爷爷了。”亚连的语气明显带着生气。

“可婆婆不是说那只是一个用于跟踪和监视的术吗?”

可可比问。

“那的确是个跟踪用的术,但是你在施术前沐浴过,最重要的是还在里面加了你自己的血,这样一来,本来是很简单的一个跟踪用的巫术,就变成了黑巫术。

吐口水的确会让被施术者生病,但用针刺却是会要人的命的。”

当塔巴莎婆婆说完,两人差不多是异口同声的说出了这样的话。

“果真是你。”

“果真是我。”

“还不能这么说。”谢苗爷爷也很坚定的这么说。

两个人又把目光转向谢苗爷爷。

“第一,大郎的巫力不够杀人,更何况那个人可是老保尔。

第二,大郎说他在施术前晕了过去,所以究竟是不是他施的术还不知道。”

在听了谢苗爷爷的话后,可可比立即问道,“我为什么会突然晕过去呢?”

“也有两个原因。”谢苗爷爷举起两个指头,接着说:“一、可能是老保尔的力量,他在知道有人对他下咒后,反回了咒力;也可能是有人利用了你的身体。你自己虽然觉得是晕了过去,其实只是精神被别人控制了,在无意识下成了别人的傀儡。

就像伊林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可大家却都觉得他存在一样,就是因为大家都被下了巫术,这是一种很历害的巫术,叫做‘心灵咒术’,也是黑巫术中最历害的术了。”

“如果是有人控制了可可比的身体,那个人就一定是杀害保尔爷爷的真凶了。而他有这么强的力量,为什么不自己动手呢?而要利用可可比?”

“那是因为保尔很强,而这个黑巫术要想达到最强的力量就得利用小孩子的血。”

“我要去找到那个人。”亚连斩钉截铁地下了这样的决定后又说:“如果真是他杀了保尔爷爷我就要杀了他给保尔爷爷报仇;如果是因为可可比的恶做剧无意害死了保尔爷爷的话,我不会杀你,但以后再也不会和你做朋友了,并且要你以后永远也不能再用巫术。”

看着瘦弱却异样坚定的少年,三个人都惊得说不出话来。特别是可可比,这还是那个被人欺负都不敢说话的亚连吗?

“可可比也必须去。”这是她第一次叫可可比的名字。

塔巴莎婆婆做了很坚定的决定。

“无论是他有意或无意的,他对这件事负有责任。”

“就让他们两个孩子,不会任何巫术的孩子去吗?”

谢苗爷爷在质疑。

“不,我觉得是三个。”

草丛中现出了阿廖莎。

“三个孩子吗?”

谢苗爷爷还是这样问。

“是时候让他们去看看这个世界了。”

“那最少让他们懂一点防身的东西。”

“你不觉得那个孩子很像保尔吗?”

谢苗爷爷的目光盯上亚连。

“哈哈哈哈。”

发出一连声大笑。

没有告诉妈妈,也没有任何人送行,少年踏上冒险之路。

“如果不带上我,将会有一个女人哭着拦在这条路上。”

这是尤丽亚对亚连的威胁。

这样一声不响的离开,妈妈一定会很担心,但要告别是不可能的,妈妈不会让自己去的,但自己必须去,保尔爷爷孤身一人,除了自己不会有人给他报仇的。

妥协了的亚连只好带上这个不止一次嘲笑过自己的女孩。

在山脚下,竟又碰上了谢里尔。

“我也要去,我要给伊林报仇。”

这是胖子如宣誓一般发出的吼叫。

真是可怜的家伙,直到这时还没发觉。

五个人,走出了村子。

少年没有和亲人告别,只是久久的凝望着村庄的方向,前面的路将是什么样子的少年无从得知,危险、困难,是一定必不可少的了,更多的还是未知。少年的内心满是忐忑,但更多的却是兴奋。对未知的还即将发生的。

少年无所畏惧。踏上复仇和冒险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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