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中有不少秘密,我告诉你,你尽管守着你的秘密,我爱着你,不会变。
不说就是深爱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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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警局后,作为第一发现人,两人都被留下做笔录。林佳瑜吓得不轻,抱着头依旧哆嗦,由于天色已晚,攸宁也只是模糊看见人影和血迹,不比倒霉的闺蜜,正对上隔壁公寓二楼的灯光,尸况看得一清二楚。
“再次与林小姐相见,可真是令人惊讶啊。”许陵琛走上前,把外套披在林佳瑜身上,既而拍了拍调查员的肩膀,了解了大概的情况。
两个女孩的嘴都张的大大的,林佳瑜一脸不可置信“许陵琛是警察?”“你才知道啊,消息也太不灵通啊,他是调到总局的探长,刚刚接手警厅,攸宁一脸鄙视。“你知道这事,你还和我一样惊讶。”林佳瑜拨弄了一下过大的外套,使得它重新遮住她的肩膀。
“我是惊讶他一进来把衣服直接递给了你。”“估计是看我吓得不轻,又穿的少,良心未泯。”攸宁转过身,“可我的礼服是露背啊,他怎么不给我呢?”
“额...”
林佳瑜隐隐听见几米之外两人的谈话。“探长,这事的影响比较大啊,重点是舆论,死者是最近大红大紫的明星杨琳,她的粉丝不少,疯狂起来恐怕会影响办案。”
“杨琳。”林佳瑜自言自语,许陵琛一手撑着桌面,一边抬起头望向她。“怎么,你认识?”
“天,是哪个模特杨琳?她是我妈妈设计珠宝的制定模特,我们玩的还蛮好的,我一直把她当姐姐。”许陵琛将手中的笔插在左胸的口袋里,和身旁的警官对视一眼,慢慢走向林佳瑜。
“林小姐愿意在占用点时间帮助我们更快了解一下死者么?”他回过身“那边的,你可以先走了。”
攸宁也是无语,什么叫做那边的,人家也是有名字的好么?
林家也打来几个电话,林佳瑜再三解释事情始末,并表达自己想要帮助警方破案的意愿,母亲沉默了几秒,“杨琳是个很好的人,在没有危险的情况下,有什么想法,你就对他们说吧。”
“许陵琛,杨琳对于我们林家来说是一笔很大的损失,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失去的挚友,我的朋友被凶手如此残忍的杀害,丢在那么一个小小的巷子里,我可以提供大量真实的消息供警方办案,但能不能让我加入警方此次调查,知道调查程度,以及最后的凶手。”
许陵琛望了她许久,“你不要打扰办案,其他的都随便你。”还带着一点点小小的宠溺,当然这时候的林佳瑜是丝毫没有体会到“随便”两字的含义。
我不赞成你的提议,但我赞成你。
“可让一个外人随便干预警方办案,还是不妥吧。”一旁的警察有一点莫名的担心。“我保证不会影响你们,真的。”林佳瑜伸出手急急的发誓。
“死者大约在前一晚10:00到11:00左右遇害,致命伤是背部的一击,几乎完全刺穿死者腹部。”幻灯机上的图片惨不忍睹,林佳瑜把头偏向一边,“你没事吧?”许陵琛望向她,“别硬撑了,你先出去吧。”“没事,我只是不能想象之前的那个漂亮的神仙姐姐变成这么一具...冰冷的尸体。”
法医继续说道“凶器模拟大概是前小后大的台状物体,死者伤口上有少量玻璃碎片。另外死者身上有多处淤伤,但都不致命,真正致命的是捅伤,几乎完全把她刺穿。”他换了下一张图片,是一张模拟三维图,大概是凶器的形状,林佳瑜一时想不出这是什么凶器,既不像是刀,也不像是厨房的危险用具。
出来后,林佳瑜本就白皙的脸变得更加苍白。“你还好吧?”许陵琛和警员交流了意见后,走上前询问,带着几分关心。
“我还好,只是我不知道余大哥受不受的了这样的打击。”
“什么余大哥?”许陵琛面露疑惑。
“余永安啊,杨琳姐的男朋友。”
“小陈。”许陵琛叫住身边经过的队长。“漏了一个人,先审和死者关系最密切的人。”
“你,你说什么。琳琳她,不可能,不,这不是真的。“也许是看到了照片后不得不接受现实,余永安双手抱头,轻轻抽泣着。林佳瑜眼中的余大哥一直是一个帅气,富有责任心,勇敢的人,看到他此刻几乎崩溃,也很是心碎。”琳琳昨晚没回家,我就知道出了大事。”
“你怎么不报警啊,你女朋友失踪这么久?”
“我也想报警,但她经纪人阻止了我,他说我不该引得人心惶惶,他叫我再等等,结果.....”余永安双手将头发挠的乱糟糟的,把头埋在两腿之间,两肩颤抖的厉害“都是我的错,我没有早一点发觉,我的错,我的错,琳琳。”
“不是你的错”许陵琛站起“她昨天就死了,没回去的当晚就死了,你报了警,只是早一点找到尸体罢了。”
“琳琳。”那个可悲的男人叫着“哪个狗娘养的做的混事,我要杀了他,我不会放过他的。”
他哽咽着“那天晚上,我就要向她求婚了,戒指都买好了......”
“直觉告诉我,不是余大哥做的。他没有嫌疑。”
“一切过早的下结论都是扯淡。”许陵琛回过头,黑色的眸子里倒映着小小的林佳瑜,“证据才是一切,直觉可不是关键。”
“那下一步,许大神探怎么查?”林佳瑜停在原地,轻轻的提问。
“可别给我扣那么大的帽子,这是我回国后的第一个案子,我也很期待它的结局。”
他从口袋中拿出钥匙,“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不安全,我送你。”
“好。”
林佳瑜偷偷地发信息拒绝了母亲派司机来接的意思。
她好像感觉到心上的什么东西慢慢的化了,这么久了,终于有事情可以激起她的探究欲,那面隔着的围墙破了一个洞,她睁大眼睛努力往外看,这还是第一次。
在路上,两人却无话可说,本来也没什么聊天的话题。气氛尴尬的凝成冰。林佳瑜尴尬的咳嗽,结果一咳,竟停不下来。“水。”许陵琛从车中抽出水瓶,林佳瑜接过,凉凉的指尖不经意划过他的指节,温热的,和她的手完全不一样。
对方也许没有察觉,林佳瑜用余光偷偷瞄他,他依旧眼朝前方,递过水后,专心开车。
下车的时候,林佳瑜想起身上的外套,正欲脱下。许陵琛伸出手,阻止了她,顺便扣上了第一颗扣子,把她裹得像颗小粽子。
“你不是冷么?”
林佳瑜愣住了,他感觉到了递水时的碰触,但他没说。
明明没做什么亏心事,但脸烧得厉害,火辣辣的。莫名其妙。
“明天我们去一趟她工作的地方,那里也许是她惹上麻烦的地方。”
林佳瑜呆呆的回过身,这才想起他这是在回答几十分钟前的问题。她问的,这么久后,他还记得回答。
“我回家了。”木讷得很,但她一直是个聪明的孩子,几个小时前还和对方把关系闹得蛮僵,现在......总之怪怪的。
“我知道。”许陵琛把手搭在跑车车顶。走了几步,林佳瑜又回过头“再见。”许陵琛点头目送,带着他特有的微笑。林佳瑜知道自己怪怪的,她又回过身,“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中国不比国外,你一个执法人员,真的不适合开这么贵的车,会失去民众信任的。
她回到家,父母亲抬头,母亲像是要说什么,被父亲按下了,“瑜儿,去洗个热水澡吧,累了一晚上了。”
她走上楼梯,听见母亲压低的声音“这画...”“看来是被发觉了,我们先按兵不动,在看许家的意思......”声音越来越小,林佳瑜有些恍惚,走进浴缸后,浑身酸软的肌肉总算放松,但脑海里依旧回放着一幕又一幕的场景,浴室的玻璃外仿佛有人影,一步一步靠近。风刮着树叶的声音沙沙的,仿佛打着节拍。
林佳瑜闭上眼睛,双手止不住的发抖,脑海里是杨琳死去的惨状,她大大的眼睛在浓妆的衬托下,灯光的照映下,可怖的厉害。
“叮”手机信息的进入,在安静的环境里,林佳瑜吓得浑身一抖,点开后,信息上的两个字如灵丹妙药般压住了恐惧。
陌生号码“别怕。”
她知道是许陵琛,“你怎么知道我的号码。”短信回的很快,“刚才做笔录时留下来你的联系方式。”
许陵琛发出短信后,过了10多分钟再次来了短信,“谢谢。”后面是一个温暖的笑脸。许陵琛把手放在方向盘,微微笑了。
浴缸里的林佳瑜望着修改了几十遍的信息,点了点头,往上一翻,有一条是2小时前攸宁发来的,一点开。
是一串鲜花,“快和许少爷好起来吧,我看得出他对你有意思哦。别再想李渣男了,他是过去式了。”也只有攸宁这么直白的掀开她的伤口。良久后,冰冰凉的液体滑落,她发出短信后,放下手机后,起身,裹上浴衣。
“他不是渣男。我不爱他了真的,我会努力开始人生的新方向。”
林佳瑜和公司合伙人联系,她大概需要一个星期的休假,也许不是因为案子,她想她该休息了,放不下的都得放下,明天还是会来,她没有想通,她只是累了。
第二天是在手机铃声中吵醒的,荧幕亮着“许陵琛”三个字,昨晚她认认真真的备注好,倒显得她过于小心翼翼。
走出别墅,只见许陵琛一声警服,穿的合身又帅气,只是模样像个顽劣的少年,他身边的车也换成了低调的卡宴。也不知道一晚上他怎么弄到的车。他有心了。林佳瑜今天特意穿了一身素雅普通的上衣马裤,头发也随意扎了个马尾,不施粉黛,像个邻家的小妹妹。“亲自来接我?”两个小小的酒窝露出。
“是的。“
她告诉自己明天会更好,巧的是,明天的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