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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现实

夜临,月现。

进了食堂,我也随便了,心情不好,吃嘛嘛不香,只是排队等候,领食吃饭,一路上的吃食也就那么几个货色。可我随便了,有人就更随便了。我本来就像一个游荡的孤魂一样吊着伟佳,也没啥想法纯粹就是心情不好,脑子乱糟糟的。谁成想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如天外之音般灌耳,“呵呵呵,伟佳?!”

我回头一看,是张灵,大脑立即从虚无盲区跳到了花花现实。她旁边的那个一脸爱搭不理的不就是那个宁可靠窗吃饭,也不接受我的让座,长得有几分姿色,对我却不假以辞色的她的朋友么?

我没有去看张灵,而是愕然的看她朋友,她朋友像上次一样乜瞥了我一眼,就去看天,就去看地。本就消沉的我就更受打击了,意志萧索,形同枯槁,也没抬起多少的头更低了。我的耳边尽是张灵对伟佳的问笑声,伟佳吭吭哧哧的应答偏生还叫张灵听得欢喜,笑语宴宴,听得我羡慕嫉妒恨,看他样又恨铁不成钢,真想把我俩的位置对调过来,让我来谈笑风生,若是我来,一定做得比他更好——可惜这是不可能的。就让我在阴暗的角落里腐朽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张灵偏生在这时候(毫无预兆)的回过头来,朝我笑了笑,用她那银铃般的‘呵哼’声,说,“等下也请给我的朋友让座哈!”

虽然我脑子里乱糟糟的,可一听她这话,我慌里慌张的才回过神来就立时涨红了脸,她看我面红耳赤,发出她那自以为好听但对我此时来说却犹如幻绝魔音般的娇笑——就在今天中午,好心的(我)让位的不要,反被(装逼)的拒绝,然后就是她如现在般刺耳的笑声——她对我的笑容无疑是种极大的侮辱。一时间,我恨不得要扒光她的衣服,踩在脚下,狠狠的羞辱。对于他人给我的难堪,就是要用耻辱来雪恨。

等她笑完。“来,别害羞~”说着,拉过她的朋友在我面前介绍,“呵,这是瑛瑶。我的好姐妹,以后座位的事情就拜托你咯。”

我回过味来了。这是真的?不是对我那时困窘的嘲笑!我不知道当有一个你想入非非的女生对你表露出不理踩的态度后,突然又有人把她给介绍、拜托你时,你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但此时的我就像个雏鸟一样,张开惊讶中带着希期的目光看世界(她)。……细皮嫩肉,精致的五官,哎呀妈呀,对于她的拜托我竟然有些莫名的高兴。我都觉得我有点贱了,可为什么我的脊梁骨都挺起来了?呵,白日爱做梦的我啊,即使之前满心的不对付也都忘得一干二净……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绝对是至理名言啊!我想。

“呵呵,我家瑛瑶是不是很好看?”她双手搭在瑛瑶的双肩上,那银铃般的笑声仿佛天籁,让我害羞,让我窘。张灵的双手在瑛瑶那雪白诱人肩锁骨处的肌肤裸露至V领处——划动,凹显出衣服遮掩下的凸凸。随着我下垂的眼睑,我面红耳赤的向下看(我心如擂鼓……嘭嘭嘭……)

在我没看见的瑛瑶脸上更是面红耳赤。张灵夸张的大笑。“那就拜托你咯,Thankyouverymuch.(非常感谢你)”

“对了,你们还没吃饭吧!”张灵看我们刚要进去的样子。

“嗯!”伟佳惜字如金的答。我沉默是金。

“那我们一起吧!”张灵又用她银铃般的笑音笑了笑。拉着瑛瑶,眼睛看着伟佳。

伟佳看了我一眼,我正在瞄瑛瑶,被他一看,干紧眼观鼻,鼻观心,暗喜的沉默中。他貌似好囧的说“好。”

然后,她们就很自然的和我们走一起了,我能感受到周围的一点目光,我竟有些紧张,有些兴奋和骄傲(抬起头了)。哪怕那点目光并不是在看我。

我们四人并排而走,她们俩在中间,张灵粘着伟佳,问他些这次怎么这么晚?什么什么的(后面我没注意听),得到回答后,张灵总是先“呵呵”的一笑,再饶有兴趣的再问问。我对她的问题毫无兴趣——注意力都在瑛瑶这,她虽然依旧一副冷冷的面孔,可我就走在她旁边啊!时不时的在空气中嗅一嗅她散发出的女人香,我心胸勃发,心情激荡,心想:就是这样一直走下去又何妨?!

——嘴角不时漾荡起的青春啊!

一会我们就排起了队。在这无聊的打发时间里,一面张灵和瑛瑶两位女生的存在为我们四人刷新了一点点注视的目光,一面是我的头又抬高了点,兴奋了点,紧张了点(还是不适应这女人在侧的感觉啊呜~)。虽然大多人的目光还是落在了之前介绍的几位身上。(由于我拖慢了下车的缘故,后面学校的大巴都陆续进站。也出现了几个新面孔,男女都有,但那时的我,心眼儿都在身旁的瑛瑶身上,所以让我们继续我的视角,把她(他)们先忽略掉,等到往后的人生际遇中再一一出场介绍。)

现在,食堂里面的人更多了。由于人群的拥挤,我们不时会被迫被挤靠在一起。上帝啊!这可要了命了。沉默的我一直走在最后,羞喜的盯着瑛瑶的后背看(看她的后面就想看前面,我真是下流啊),又长的较高,往瑛瑶的后背一靠,只要向下一瞄,就可见胸部的肌肤肿涨起至衣领下掩盖下的双弧线……那是……我赶紧移开我的视线。这,这现实中看到的果断和幻想中摸到的不一样,我的肾上腺亢奋脸发烧,思绪上天人交战:精神上安慰我,不看白不看,看了不白看——道德上警告我,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

精神上告诉我,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道德上奉劝我,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

精神上痛斥我,天欲予之,不取则必咎——道德上哀告我,百行孝为先,万恶淫为首啊!

我看了是深感罪恶,不看了又是浮想联翩,叫我面红耳赤,跃跃欲试的一窥,一窥又一窥。

……“嘿,你想要吃什么?”……

“喂!你吃什么?”天空飘来五个字,把我给叫醒,我看见伟佳、张灵和瑛瑶三人都在看我,我下意识的“嗯”,想了下刚才的话,答,“随便、都好。”

“想什么呢?!”张灵嗔怪的声音下,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我仿佛瞄见伟佳奇怪的直视和瑛瑶不满的斜视。我当然不认为他们知道我内心的想法,但我肯定不能告诉他们我在想什么,装傻充愣的说:“没,没什么,呵呵~!”

“呐!我说你稍微给点注意力好不好?”

张灵真是毫不留情面的直白啊,但这是我不能辩驳的事实,只能假傻真装了。“呵呵!”我说,真尴尬啊,我是真心高兴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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