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些夸张了吧！”
姜小白从未敢向这面想，林子凡道出后，摇头表示不信。
林子凡尴尬的笑了笑，又拿起水杯，轻呷了口。缓冲下尴尬。
眸孔闪了闪，开口说：“这……的确是有些夸张。”脸色转为郑重，目光冷凝虚空：“但在这个人面前，夸张只显得的确如此。”
“不可能吧！”
闻言，姜小白一怔。
林子凡目光随着姜小白怔住，而充满了玩味。
眼珠一转不转，直盯视姜小白，语气高深莫测：“没什么不可能，知道二十年前，九州乃至世界的第一高手是谁吗？”
姜小白伸出手指悄悄指了指，目标是正在与南宫破天交谈的第一关。
第一关有所感应，在姜小白手指摇摆不定的时候，凌厉视线扫向他，顿时他后背一僵，有种万千锋芒扎入躯体的假象。
他以超越音速的速度收回手指，满脸失意的喃喃出刚刚想说现在已经毫无意义了的话：“你说的，不会就是他吧！”
林子凡凝重点头，之前第一关扫视过来的视线略过他侧脸，那一瞬间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仿佛暴露在那目光之下，毫无任何秘密可言。
没有转过头，悄然对着无道与姜小白轻吐出一句：“好恐怖。”
伸手将面颊上的冷汗快速弹走，脸色沉了沉：“不愧是以一己之力灭掉三百名各国王级基因人的存在。”
…………
因为第一关到来，整个大厅气息都压低两分。
一些年轻子弟，此刻噤若寒蝉，不敢狂傲言语。
与第一关同代的一群人，也都谨言少语，多有在心中骂道：妈的，这王八蛋怎么又回来了！
在场年轻人没人知道，包括林子凡都不知道。
当年的第一关明明有和南宫破天、方旋捷争第一将军的实力，又为什么只落得发配边疆，驻守北方。
南宫芯儿迈着迅疾的步子，走到林子凡三人这张桌。
刚一坐下，她的样子很郑重，有些匆匆。
林子凡递过去一杯水，她接过喝入一口，缓过匆忙的气氛。
一双明亮大眼在林子凡三人脸上扫过，分别与他们对视了一下，微微正了正坐姿，像是知道他们在交谈什么，开口竟与他们所谈的相同，眸光一凝开始爆料，直奔主题：“当年姑父死时，就是因为有人将第一关支走，不然，有第一关在，没人能杀得了姑父，虽然姑父的死官方说是死于意外……”
林子凡三人脸色凝重的听，南宫芯儿语气低沉的讲，点出隐秘：“那只是官方的说法，姑父的身手只在第一关之下，怎么会那么简单的死掉……”
话锋又一转：“而且听说，姑父死后，第一关杀回京城，将当时的燕家大门踏破，徒手撕碎了燕家的三队基因卫队，硬撼机器人队长……”
林子凡与姜小白目露震惊，他们只注意到一行字，两人急促低语出一句：“硬撼机器人！”
南宫芯儿沉重点头，明确回答他们：“没错，硬撼机器人。”
“并且……”她语气倏地一凝，转头扫视三人一圈，各自都被她的严肃影响到，乖孩子般听她开口说：“相传当年第一关将那个机器人给生生打爆。”
“打爆！”
林子凡忍不住重复了一句，眸光放大，他被惊到。
“他还是人吗？”
姜小白惊呼出声，他瞳子一阵阵的收缩，比针尖都不遑多让。
南宫芯儿微微摇头，她同样不懂，大眼睛一阵闪动，美眸显示出若有所思，许久，开口轻声说：“我也不知道，不过，他好像是出身道宗。”
出身道宗。林子凡有口气吸入腹中，一阵盘旋后，呼出时对一些事情的不解转为释然。
“怪不得。”眸孔精光划过，他语气又加上了玩味，伸出手拿起茶杯，抿入一口：“第一关杀了四大家族那么多人，却只落得发配边疆的下场。”
…………
第一关坐下一会儿后，与南宫破天两人走向楼上。他们都一脸凝重的样子。让一些人看出，第一关来到这里应有着其他的事，甚至有些人猜测，流放二十年的第一关又回来了，不免会挑动京城神经，看来要搞事情。而祝贺，此时只显得醉翁之意不在酒。身影消失在楼梯口上端。
大厅内展示的场景，又与这些人的思想有些不一样。
因压迫力强大的人走了，众人很快将气氛变回了温馨的上一时刻。
各自重新大胆的交谈起，在大厅中穿插走动，相识的人嘘寒问暖。
外面向大厅中涌进的人没有中断。宴会刚刚开始，南宫破天也才发表完讲话。遗憾的是一直没抓到林子凡。
林子凡也不愿意将自身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每次置于那样的场地，他总有种危机感在内心深处升起。
对他来说。万众瞩目的时刻，能躲过则尽量都躲过。
南宫芯儿中途走向了大厅中心。她的身份与林子凡三人茕茕孑立不同。她还要在南都混下去的。
林子凡三人闲着无聊，看着南宫芯儿站在万种属目的灯光下，与别人推杯换盏，温暖交谈。
哗啦！
一声酒杯掉落在地后碎裂的声响。
若事后如果有人问，同一件事情和巧合会不会发生两次，林子凡可能会诚恳的回答说，“会！”
杨修今天心情很不错，身为城主府的人，自然有资格参加南宫家的宴会。
他对所谓的军中军神很不感冒，中意的是这种场合有利于他泡美女。
他也一直对南宫芯儿爱慕有加。不止一次想过有朝一日能一亲芳泽，成为南宫破天的女婿。
那样在南都以致整个南方，他都可以屹立不倒；成为和四大家族领军人同一等级之人。
可是当他见到面前这个少女的时候，所有的心情，顷刻间毁于一旦。
“你……”他错愕的眼神，在清澈透明的水晶地板反射下，明了可见。
“怎么会在这里。”他眼睛闪了闪，一时间不知想到什么，许久惊疑的问：“难道是南宫将军邀请你来的。”说完，他的脸色一变：“不对，这不可能。”
钱晓晓一双大眼尽显无辜，见到杨修的那一刻她脸色黑了黑，没想到自己这么倒霉，走到这么偏僻的角落吃个蛋糕竟能遇到后者。这概率简直要超过天上的飞机掉落砸到脑袋。
“妈的。”不知又想到了什么，杨修吐出了这样一句。
而后脱下那副伪君子的面孔，脸色转为狞狰，开口说道：“不过不管如何，在这里让我遇到……”停顿了下，转头四顾看了看，扫视了一圈，没找到想找的，重新回过头的表情，凶残可怕：“那个小子呢？他没跟你在一起吗？”
林子凡推开人群走入进来的时候，眼神直接对视上杨修的凶狠视线，两道目光在虚空中撞击出闪电般的火花。
“呵呵！”
杨修怔了怔，而后笑了，开口感慨：“小子，你可真是让我好找啊！还以为你重回娘胎里，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
林子凡眸子一寒，一抹杀机闪烁而过。
杨修无所谓林子凡什么想法，在他看来，林子凡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杨修的身后，一个眉眼间带着骄傲的女子踏前两步，望着林子凡的视线不屑，她略带轻蔑的对林子凡说：“小子，就是是打伤了修哥哥。”
“你胆子挺大吗？”
“但你家里人没告诉你。有些时候，打完人不是拍拍屁股转身走人就能了事的。哪怕你很能打。”
她一脸教训的神色，“可能打有什么用，在这个世界能打的多了。主要还是权和钱。”
下一句出口的话带着鄙夷：“然而你有钱吗，你有权吗？真以为这还是那山沟沟般的小地方，让你无法无天，这是南都，文明社会，能打是可耻的。况且；”她语气悠然自得:“知道你打的是谁吗？”
之后一脸傲然，“知道我又是谁吗？”
又抬手指了指身后的一群同伴：“知道他们又是谁吗？”
说完，她泄气的摆了摆手，一脸不耐烦神色，吐出一句：“算了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知道，就你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小人物，永远也体会不了我们的世界。”
她身后的两个少女随着她说完也上前来，纷纷带着高傲：“紫琪，跟他还费什么话啊！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直接叫保镖打残，然后丢出这里，省的污了这里的空气，倒进胃口。”
这两个人说完还瞪了林子凡一眼，因为林子凡看她们；眼眸中充满厌恶，开口恶劣的说道：“看，看什么看啊！不服啊！”
两人的高贵劲儿又上来了，一脸过来人教训小辈：“小子，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前几日不还有一个身手很厉害的家伙叫嚣吗。可你能想得到吗？姐随意抛出几百万出去，第二天那个人就暴尸街头……你这样的，说实话姐都觉得腻了。”
杨修在后面一脸冷笑，他之前站在身后，走了过来，满眼得意，开口轻慢：“小子，你听到了吗？不是我看不起你，你再能打，能打得过一百个，能打得过一千个吗？我们打人从来都不需要自己动手，你身手再快，快的过枪吗？快的过激光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