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闹牧云儿也没有什么心情了,换了衣服抬脚便要离开。走至门口,眼角瞟见大门不远处刚刚那个绿色旗袍不停对着另一个30岁左右的身着香奈儿职业套装的女人鞠躬,嘴里不停道:“经理,求您放过我一马,我再也不敢了,是我有眼无珠,求求你,不要辞退我!”
“林雅,在我这里做事,最忌讳的是什么你应该知道。”说罢扭头便踩着高跷走了。
牧云儿,看了一眼跟在旁显得有些紧张的王雪,后者立马欠了身道:“属下失职”。不愧是小三儿训练出来的人,做事干净迅速,“恩,不怪你。”说罢便上了车。没看到身后的女子长松了一口气。
“去公司。”牧云儿想着找哥哥要一张段家的晚宴请帖,倒不是她要不到,只是她想着还是要跟哥哥说一声罢了。
之后便拿出手机,芊芊玉指敲了几下:小三儿,今晚之前我要那两个女人的所有资料。牧云儿知道,适才发生的事王雪一定会及时禀报给牧三。
牧二自然也是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为了避免自家小姐再受委屈,到了牧氏大厦后,迅速领着牧云儿坐着牧函文的专用直达电梯到了顶楼的总裁办公室。
牧函文背靠着办工作,面向着整片落地玻璃窗,傍晚地斜阳撒在他身上在身后拉着一个长长的身影。牧云儿一时看得有一些愣住了,合身的白色衬衣,好像能都感受到衣服下面的肌肉线条,黑色埋蓝金纹西装裤配上一对大长腿,充满了荷尔蒙的味道,而同色系格纹领带又给这种性感加上了职业和严肃的感觉。牧云儿脑海中跳出了三个字“禁欲系”。
“云儿,发什么呆呢。”
“没有啊,都怪哥哥太好看了,一时看呆了呗。”
“咳!”牧函文不可查地红了红耳朵。“云儿,刚才受委屈了?”
“对啊!哥哥你要怎么补偿我呢?”说着走到牧函文面前故作撒娇道。
“呵呵!淘气“说着拉开左手边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蓝色丝绒首饰盒。“打开看看。”
牧云儿打开盒子,发现里面躺着一条镶钻铂金项链,坠子中间镶嵌的正是之前那颗水滴状的红色玉石,设计简洁又不失贵气。
“喜欢吗?”牧函文俯身帮她戴上,揉了揉她如丝的秀发道。
“哥哥送的,自然是喜欢。”
“对了,哥哥你帮我跟子恬姐姐要一张今晚的请帖吧。”
“云儿不是向来不喜欢这种场合么?”
“哎呀!闲着也是闲着呗!这种宴会也是去一次少一次啊!”
“也好,听子恬说,今晚特地请了米其林三星的甜点师,倒是可以去试试。”牧函文知道牧云儿嗜甜。“不过哥哥今晚要去见一个人,迟一点再去陪你。”
“是牧三下午说得那个人么?”
“恩,华西军的二把手,近几日因贪腐事件,自觉会被弃车保帅,想通过地龙组织潜逃国外,报酬是其手下私藏的五万军需和一个军的武器。我一会儿跟子恬说一声,晚上让牧三陪你去。”
“恩,好!”
哎,牧云儿第一次有那么一点嫌弃自己优秀的听力了。坐在段家大姐特异安排的包间里。穿着一身无袖圆领白色复古及膝连衣裙和黑色芭蕾平底鞋的牧云儿,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慢条斯理地吃着着面前的巧克力慕斯蛋糕,一头黑发干净地盘成复古赫本头,显得高贵又灵动。这个半开放的包间设计得及其巧妙,外面的人看不清楚里面,而里面的人却可以无阻碍地看到整个宴会厅。
“什么容夫人,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你们说好笑不好笑,就为了今天这个宴会,竟然还跟我借颜如玉的卡,带着她那个拖油瓶去美容。”
“呵呵,真是没见过市面。也就陈太太您心善。”
“我这还不是看在容氏有个项目在跟我们合作的份上。不过啊,我下午听说这两个人可是闹了笑话,竟然跑去人家泡过的温泉池子里泡,也不嫌脏。”
“呵呵呵~笑死我了,野山鸡也想冒充凤凰。”一群衣着光鲜得体的太太们,表面上贤良淑德,私下里也就剩这点恶趣味了,搞得牧云儿这个苦主都有点心疼她了呢。
“好了好了,野山鸡过来了呢?”
“陈夫人,王夫人,不好意思我来晚了,这位是小女,容青青,今年刚考上K大的国际金融系,说起来还是陈大公子的同门师妹呢。青青,还不打声招呼。青青这孩子啊,就是腼腆了些,二位夫人不要见怪。”
“陈夫人、王夫人,晚上好!”容青青对着二位夫人甜甜一笑,一身ElieSaab粉蓝色一字肩连衣裙,却是显得清新脱俗,只不过为了显示自己的女性魅力,一头成熟的大波浪长发不仅失协调还遮住了这条裙子最点睛的领口设计。
“哎哟,容太太,不好这么说的啦!金融系每年没有100也有80个人的啦。我都有听人家说的啦,像小女这种研究生跟陈公子念一个导师的才能叫同门师妹的啦。”这女人难道还想撬我王家的墙角,也不看看自己有几两重,穿着锦色旗袍,旧上海复古发型的王夫人打断道。
“哎呀,他们现在年轻人不讲究这些的啦!呵呵呵!”
“有趣”牧云儿搅了搅面前的奶昔。
“小姐看什么这么有趣呢?”牧三一个隐身进来,坐在沙发上,架着二郎腿,整个身体扭曲成S型,紧身长裙包裹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这是小姐下午要我查的资料。怎么这两个人得罪您了?”牧三并不觉得就下午那点事值得小姐特地调查这两个人,小姐虽然看起来任性了点,但是从来不是斤斤计较的人。“这两个人可不是省油的灯呢。老的那个早就是容天平的情妇了,隐忍多年,后面设计害死原配,不到1个月便哄得荣天平结婚。小的那一个,看起来温柔烂漫、纯洁地像个天使,却搞得荣大小姐父女失和,有家归不得,偏偏所有人还觉得她才是受了委屈的那个。而且,这容青青可不是继女,她是荣天平在外面的私生女。”
果然如此,“小三儿,我之前听说天使都是头朝地的呢,你说这头朝地的天使是什么样子啊!”牧云儿嘴上一丝冷笑,笑得牧三后脖子都有点凉。
“那牧三就请小姐看场戏。”牧三,噢不这里要称蓝彩蝶,朝那四人一步三扭地走了过去。
“琴姐,真是好久不见,真是越来越年轻漂亮了呢!我刚刚差点没认出你来呢?听说你可是嫁了个大老板,纸醉金迷的姐妹们都真心替你高兴呢!”牧三声音不算大,但是却也是几种人不少人的注意力,这些人中刚好就有正在商谈合作项目的陈氏父子和容天平。纸醉金迷是什么地方在座的人没有不知道的,说好听点叫高级会所,难听点不就是风月场所。陈王二位夫人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这位小姐怕是认错人了吧”虽然以前李琴有在纸醉金迷工作过,不过做的是财务会计,没人什么认识她,更何况她根本不记得见过这个人。
“怎么可能,琴姐你不记得啦!我还教萍萍跳过舞呢?偶不,现在应该是叫青青了。那年青青骨折做手术姐妹们可是毫不犹豫地凑了欠的。怎么,现在是容太太了就不记得以前的好姐妹了。”牧三说得煞有介事,在场的人不免信了几分,风月场所教的舞蹈是什么样子的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想不到,看起来清清纯纯的少女骨子里这么下贱,真是人不可貌相。
而容青青原名和骨折手术的事情除了他们自己就只有荣天平自己知道,所以在荣天平这可是完全信了面前这女人的话。面上顿时青红交错:李琴这个贱人,我是不够她吃还是不够她穿了,竟然跑去那种地方!还让那种女人教青青跳舞,真是家门不幸。
“你!你血口喷人!我我母亲根本不认识你!你一个不要脸的陪酒小姐的话哪里能信!不过是为了钱诬陷我们!”容青青内心又急又气,手指着牧三的鼻子就骂了起来,哪里还有刚才半点温柔清纯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