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综眉眼如画,贵气逼人,“嗯?”
余穆咬牙,“您会扣我工资吗?”
“你自己看下手机。”廖综说完不再理会她,盯着相框里的那张合影发呆。
余穆麻利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信息那儿有个红点,她点去看,发现自己卡上多了两万块。余穆热泪盈眶,有钱人做事就是不不一样,但是想想人家一幅画一千万,她突然觉得廖综给少了,要不他们商量商量,多给点?“谢谢廖先生。”
“去看病吧,今天放假。”廖综道。
“是。”余穆没什么东西要带的,拔腿就走。
廖综把目光从合影移到自己刚才踹凌北的脚上,他死皱着眉头把相框往墙上狠狠一砸,也不管碎成渣的相框,径自走进自己的画室。
余穆收到钱赶紧去凌北妈妈所在的医院,把这个月的住院费等缴了,然后她望着自己空空如也的银行卡发呆,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贫穷的感觉了,这让她想起孤儿院的那段时间。
她等自己的妈妈睡下,做公交车到三年前帮凌北的好心人,好心人是个女孩,叫郗夏,是名调酒师,孤身一人,她对凌北很好,当妹妹养的那种,凌北有两个愿望,一个是希望妈妈长命百岁,一个是好好赚钱让郗夏不用去那种地方。
凌北妈妈的医药费靠凌北一个是远远不够的,郗夏自然资助了。至于凌北的父亲,自从凌北妈妈病了后,母女俩就搬出来了,凌北便住在郗夏家,自从她到了郗夏家,家务活她一点都不让郗夏碰。
郗夏家被凌北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至于两人的饭,郗夏常年驻扎在那个酒吧,所以饭都是余穆做好送过去。
余穆简简单单做了个蛋炒饭,打好包往郗夏打工的酒吧送。
她赶到酒吧时,郗夏被一个肥头大耳,带着金链子,富而不贵的男人缠住。这个点是正午,大家都去吃饭了,正好轮到郗夏守。余穆把饭盒放下,走到两人面前,冷冰冰道:“这个酒吧是不允许客人在员工非自愿的时候纠缠员工的。”
“哟!哪来的小丫头也敢管你爷爷的事!”男人色眯眯看着余穆。
郗夏紧张兮兮道:“您别生气,这是家妹,她给我送饭,不是我们这个店的人。”
“那又怎样,爷我想玩就玩。”男人狂傲道。
郗夏一边劝男人,一边拿起空酒瓶,这么多年,她还从未碰到过如此不识趣的客人。
还没等她动手,余穆直接一脚把男人踹飞,这一脚用力过猛,本来原主力气就小,她这又是全力一击,拉动了自己身上的伤口,她脱力后脸上惨白一片,她依旧没停,操起桌上的空酒瓶往男人身上砸。
直接把男人砸得血肉模糊,她瞳孔微缩,恶狠狠道:“滚,否则我直接报警,猥亵未成年,就算我拼死也要拖你下地狱!”她语气带着赴死的决心,身上煞气尽显,像是刃人无数手上沾尽血液。
男人被余穆的气势一逼,余穆给她的感觉就是她手上如果有刀,一定会往他脖子上招呼,男人连滚带爬跑了。
郗夏还被余穆爆发的气势震得久久不能回神,她看着余穆璀璨的双眸,轻轻叫了声,“小北。”
余穆开心应道:“哎!郗夏姐!”她把饭盒拿过来,“姐,刚才没吓到你吧?”
郗夏无奈地刮了下余穆的鼻子,“你吓死我了。”
余穆傻呵呵给她打开饭盒,拿出筷子勺,放在郗夏手上让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