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夫,您真的不用送了,都三里地了,我已经痊愈了。”
少年说完便原地翻了十八个跟斗,生怕老人不信,在第十七个半时特意加了一次180度空翻侧转体。
“您看,是不是。”
“嗯,年轻人恢复的就是快,老夫很欣赏。但是,医药费该交还是要交的啊。”
“原来如此,是晚辈大意了。”少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
“没关系,老夫才说第一百二十一遍而已,记起来就好。”
“您看这样,过些时日官府那些个见义勇为赏金下来了,您就代我收了就行。”
“诶,不可。老夫不是贪财之人,那赏金可比药费多出十几两,这。。。”
老人摇了摇头,眉宇之间皆是正气。
“这有何不可?您老同我有如再造之恩,晚辈就算饿死,这钱也得悉数赠您!权当晚辈一片孝敬之心!”
少年语气真诚,两眼中竟是视钱财如粪土的气概。
“嗯,好。老夫就欣赏你。”
老人笑了笑,眼中满是慈爱。
“那。。。您这刀。。。”
“哦哦,老夫送别时喜欢将这小刀搭在友人肩头,以表达不舍之情。莫怪莫怪。”
“那。。。他们这。。。”
“哦哦,他们是老夫的好友,也是十分欣赏你,所以特意来送送。诶,你们这是干什么,快些松开少侠!那个还在踹的,别踢了,说了四脚就够了嘛!”
“再见。”
陌上花开,残阳如血。
少年鲜红的长衣飘滚在夕阳里,牵着一匹老马,渐渐消失在金色的地平线。
他的剑,在等下一个更冷的雨夜,
和下一个更艳的夕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