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太子来了,我是叫你太子,还是叫你大皇子呢?”国舅气焰甚是嚣张,并没有把钰放在眼里。
“国舅,近来甚好?”
“拖您的福,很好。”
“令公子的事,我也有耳闻,国舅你还是节哀顺变吧,保重身体要紧。”
“谢大皇子关心,只是臣一定要抓到凶手,为我儿讨回公道。”他没有叫钰太子,充血的眼睛竟无视钰的存在,露出无限凶光。
“只是,国舅抓来的人,恐怕我要带走。”
“大皇子为什么要带走他们,他们可是杀我儿的凶手。”
“据我所知,杀死令公子的是他们的儿子,却不是他们,难道国舅你要施诛连的刑罚么?”
“臣不敢,只是,他们纵子行凶,定也与此事脱不了干系。”
“这我自会查个水落石出,只是,他们在你府上,恐有不妥。赵青,柳净,把两位老人带走。”得令,两人便从家丁手中夺过老人。此时的叶家二老,已被打得遍体鳞伤,嘴角还淤着血。
见到二老惨状,钰怒火直升,对国舅的恨意又深了一层。
“大皇子,你不能将他们带走。”国舅一使眼色,几个家丁便拦住了钰的去路。
“怎么,国舅,难道你想连我也杀了不成?”钰一脸怒意,俊气的脸上升上一层寒意。
“臣不敢,只是......”
“只是什么,国舅,今天人我是要定了。你断是拦不住的。”说完,便示意赵青,柳净扶了二老离去。
“看来,大皇子你是定要跟我过不去了?”国舅的脸上现出一副诡异的神色,枯瘦的手指竟变得乌黑起来。
钰警觉心起,正待接招,却见国舅又恢复了平静的神色,指尖的黑色亦渐退去。钰知道他刚想使出的是黑雾掌,此掌甚毒无比,练此掌之人须每日将双手浸上蛇毒,以此来加深掌中毒气,挨掌之人若无解药,三个时辰即会毙命。
夜色正浓。
一个矫健的身影袭上墙头,进得院中,落地之时,竟无半点声响,此人展开凌波微步,身形刹那便已移至一房中,紧接着闪身到另一房中,月色下,一张俊气的脸渐渐显出急切之意。正是冰。
忽听得一阵风声,冰扬手击去,却听得熟悉的声音,“冰,是我。”
“钰,你怎么会来国舅府?”看着钰一身夜行衣打扮,冰不解。
“伯父伯母已被我救走,现身处城外青山寺中。我知你定会来,便连日在此等候。”
“钰,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冰一双明亮的眼睛,注着满满的谢意。
十年的相处,已让两人的感情有如亲兄弟。
“你快速速离去,好与伯父伯母相聚。”出得国舅府,钰牵出早准备好的白玉马,催促他离去。
冰跃上马,轻轻拍了拍,马儿便似有灵性样地奔跑起来。一路扬尘,不多一会就到了青山寺。安顿好父母,冰去云倚山接回了雨柔,在望月湖边修葺了几间简陋的竹屋,一家人平静地住在那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日子甚是宁静。
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冰就会感觉心里空空的,冰想着蝶,想着蝶翩翩起舞的身影。于是,冰就夜夜沐着柔美的月光,走进湖边的紫竹林。
冰吹着用紫竹做成的萧的时候,那份绵绵的思念,那丝淡淡的忧伤,那些浓浓的愁惆,便都从那萧里流了出来,飘散在竹林里,滴落在清净地湖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