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颇为宽敞的房间,不仅打扫的一尘不染,而且桌椅梳妆一应俱全,竟然所有的摆设用具都是红色的,就连四周的墙壁都涂上了红漆。
整个房间被这惹眼浓艳的红所包围,似乎在挑逗着你身上的某根神经,让你身在其中,不由自主的有一种人类最原始的欲望在蠢蠢欲动。
其中最为显眼的,绝对是那张挂着红色镂空幔帐的床,床上铺着柔软的蚕丝棉被,让人一躺下,就绝对不会再想起来了,用来搭床的每一块木板,都是取自深山的百年红木,厚重,结实,无论你想在上面做什么,都不用担心它会发出一点声音。
如果你遇到这么一张床,你身边又恰巧有一位有美丽又善良的女孩子,你通常都会想做什么?
莫问偏偏好像什么都没有做,他从一进这房间,就开始盯着这房间里唯一的一扇窗户出神,好像整个房间只有这一扇窗户才是他最满意的地方,或者他就是为了这扇窗户才来到这房间的,透过窗户,可以清楚看到对面楼下有一间不是很大,但客流量却异常多的客栈里的一举一动。
宫如梦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神复杂的望着莫问的背影出神,似乎忘记了刚才那老板娘给她带来的不愉快,她本就是个心地纯真的女孩子,别人对她的不好,她通常都不会记得太久,她总认为甚为一个女孩子若无时无刻都在勾心斗角,那么她一定会老得很快。
此时的宫如梦正把她那发育良好的身子斜靠在床边的围栏上,双腿叠在一起,微微翘起,样子和刚才那客栈老板娘在柜台后的模样十分相像,不同的是她的腿上,却盖着那床柔软的蚕丝被,她是不是在有意的模仿那老板娘的动作?她是不是也被勾起了那一**望?
“真不知道那狐狸精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脸皮厚一点么,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都是...都是....都是等着偷腥的猫。”宫如梦到底还是个女孩子,又有哪个女孩子不喜欢在心仪的人面前和其他女人作比较?这本就是女人的天性,同时她非常不习惯有莫问在身边时的这种沉默,于是先开口说道。
说完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甚至开始有些佩服自己,好像除了她以外,还有谁能这么传神的形容男人,不过她也有些奇怪,在莫问身边时她总是喜欢说点什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自己以前并不是个多嘴的人。
宫如梦的声音不大,似自言自语的说道,但却又刚好能让莫问听清,她实在想不明白自己除了脸皮没那老板娘厚,做不出她那么丢人的动作外,还有哪里不如那个狐狸精?可为什么那该死的呆子,从一进房间就开始盯着那窗外看个不停?根本连一眼都没有看过自己,明显他还在盯着那老板娘。
“你以为我在看那老板娘?”莫问苦笑着说。
“难不成你是在看那擦桌子的老板?”宫如梦一脸不信的反问。
其实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莫问真的是在看客栈那老板,事实上从一迈进“别来客栈”,莫问就一直在注意着那擦桌子的佝偻中年,虽然在中年身上莫问察觉不到一丝的真气波动,但这男人却给他一种若有若无的危机感,莫问相信这佝偻中年绝对没有表面看来那么简单,他很可能是位炼体修士,而且修为不弱。
“我只不过在想我们两个人要怎么样睡这一张床。”莫问看着靠在床头一脸悠哉的宫如梦说道,嘴角露出一丝大有深意的微笑,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这微笑不怀好意。
“你..你敢,谁要和你睡一张床的?你在地下睡,对对,今晚你就睡在地下。”看到莫问脸上的坏笑,宫如梦的俏脸蓦然一直红到了耳根,样子十分可爱,她的心中更是像揣了一只小兔子一样,砰砰砰砰的乱跳,嘴里结结巴巴的说道,好像忘记了刚刚明明是她自己说非得要一间客房的。
更奇怪的是她原本横在床头的腿,却好似情不自禁的收了起来,那样子好像在为莫问腾出位置,好让莫问能上得床去一般。
“地下就算了,其实,今晚恐怕整条街都用不着睡觉了。”看到宫如梦的反应,莫问心中也是五味杂全,说不清楚什么滋味,只好语气一转,一本正经的说道。
“那.......”宫如梦低垂着头,不敢看莫问,听到他说地下就算了,宫如梦本来勉强想说:那我就将就一下,不过你可不许不老实,可突然发觉莫问语气不对,赶紧抬头问道“什么都用不着睡了?”
只从被莫问从太阴老怪手中就出来,宫如梦对莫问就有一种莫名的依赖,对莫问说的话也格外信任,这种感觉连她自己也莫名其妙。
莫问摇了摇头,把窗户关上,坐在桌子旁,为自己和宫如梦各倒了一杯茶,一口喝光自己杯中的茶水,说道“如果你不想睡,那么等下你就会知道了,不过我劝你最好还是睡一下,一会儿才有精神。”他没有说明一会儿有精神干什么。
宫如梦本来确实有些困的,现在停了莫问莫名其妙的两句话,哪里还能睡得着,刚刚一脸的尴尬也不见踪影,急忙坐到莫问身边,双手托着下巴盯着莫问道“你乱七八糟的说的到底什么意思?”
莫问苦笑的摇了摇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若有所指的说道“但愿是我多想了。”
“哼,故作神秘。”对莫问一脸的莫测高深,宫如梦嘴上虽然不满意的哼道,但心中好像也默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