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快把你那些鬼把戏收起来吧!以为这个就可以唬住我们了啊!你爹吃的吃的米比你吃的盐还多。”张铁最先发飙了,嚷嚷道。
“你老人家吃的米当然比我吃的盐多了”
“…………”
重新点亮了油灯,而张林并没有撤去火球术,火焰仍旧在指尖漂浮着,屋里的温度在不停的上升。
很快原本清冷的屋子里变得炽热起来,张铁夫妇额头开始冒出点点汗水,张林母亲因为身为女子,身体本就羸弱,而且刚刚生产不久就出了张林这档子事所以身子骨最先熬不住。
“好了林儿,母亲相信你,快停下吧”张母用袄袖擦拭了额头的汗水柔声道。
失去了灵力的支持,火苗顿时消散了,张铁明显的松了口气。
张林静静的看着他们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三人大眼瞪小眼的看来看去,最后还是张母先打破了气氛。
“林儿,你如今修成了仙人,以后有什么打算。”
“娘,我现在还不是仙人,最多一个修炼者,离仙人还有十万八千里呢,以后的路我目前还没有想好呢!但是我知道一旦踏上了这条路就不能回头了,就像你们之前让我去张先生哪里学习一样,明知道我不是学习的材料,依然没有让我辍学,任何一条路没有走到尽头,又怎会知道下一条路在哪里。”张林一手托腮,手指无聊的的在桌子上“哒”“哒”的敲着。
“啥是修炼者啊”
“…………”
“既然没有想好,林儿你就呆在家里陪着娘好不好,你不知道这段时间娘有多担心你,反正你现在都这么厉害了,在哪里修炼不一样,以后就在家里修炼好不好”
看着母亲希翼的眼神,张林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是自己现在真的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
“对对对,林儿你就在家里修炼,到时候爹给你一房媳妇,给爹多生几大胖个孙子,你不知道,老陈家的闺女长的可俊了,那提亲的人把门槛都挤破了,要不是你爹我和老陈有交情,这等好事哪里轮得到你”张铁见张林听了母亲的话没有反应,趁热打铁道。
“交情,哼,你跟老陈有什么交情,你是跟老陈家那个狐狸精有交情吧,是不是今生做不成夫妻又想着做儿女亲家,我早前就不同意林儿娶那狐媚子的女儿,现在更是不行,那女孩子我虽然没见过,但是既然是那狐狸精的女儿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张母一听张铁重提婚事顿时火大了起来,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抖了出来。
“正在说林儿的事,又扯到以前干什么,锦娘哪里得罪你了,一口一个狐狸精,狐媚子的多难听,当着孩子的面也不注意点,再说了能和老陈家结成亲家,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我也是为了林儿的终身大事着想”只是不知是心虚还是什么,张铁越到后面声音越小,只剩下嘟囔声。
“你还有理了是吧…………”
“爹娘,你们不要吵了,我是不能结婚的”
“为什么”
张母刚想说话就被张林打断了。夫妻二人听见张林的话异口同声地问道。
“嗯…因为,因为我是修炼者,是不能和凡人结婚的,不然的话轻则走火入魔,重则要遭天谴的”
“真的假的,林儿你可不要骗我和你娘啊”张铁毕竟是个男的,虽没有走南闯北,但是也不是好唬弄的。
“爹娘,我骗谁也不会骗你们啊,你们想我们这里那么多仙人和凡人相爱的有几个是有好结果的…………”张林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起来。
三人各回各屋时已经是深夜了,张铁夫妇答应张林两个要求,一是不再提成婚的事,二是不把他是修炼者和自己回来的事说出去,既然他们都认为自己失踪了,就把假的做成真的。
张林盘坐在床上,静心观察身体的变化,自己从十一岁开始修炼至今已有四五年,才勉勉强强的突破了三层,前不久耗费了一个多月外加八块灵石才突破了一层,按照推算自己不过昏迷了几个时辰,竟然连跳三级,有点骇人听闻了。
用内视看着自己体内“澎湃”的灵力,犹如做梦一般。肯定在自己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张林慢慢的回想着之前的一幕幕,难道是它。
打开储物袋,其他的东西果然都还在原地,单单少了灰色玉石。还没搞清灰色玉石的真实用途,就弄没了,张林不由得一阵可惜。从石头的唯一一次表现就是把无比强大的骷髅头给灭了,从这方面就可以看出它不是一般的宝贝。想了许久没有什么头绪,张林索性不再理他,不一会屋子里传出轻微的鼾声。
金乌东升玉兔西落,寒去暑来不知不觉几个月过去了,小山村的夏天和以往没有什么改变。偶尔一阵山风让人们感到一丝凉意。
张林依旧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终日打坐熬炼法力,只是进入到第六层之后,张林明显感觉到外界的灵气非常稀薄对自己的帮助不大。
“呼……”吐出一口浊气,结束了上午的修炼,准备吃中午饭了,菜香悠悠的菜香穿进小屋内,肚子被这香气引得咕咕直叫。
推开房门,只见饭桌上已经放了几个菜,张铁一本正经的坐在主位上,等着开饭。
随着妇人把菜端上来,一家几口最长见的一幕再次上演。
忽然噼里啪啦一阵鞭炮声传来,“这不年不节的谁家放炮仗”张母端着汤盆边走嘴里边咕叽着。
一家人安安静静的坐在桌子前吃饭,一阵脚步声传张林耳朵里,以张林目前的修为,耳目的灵觉非同寻常,听到脚步声向着自己家来了。三口并做两口把自己碗里的饭吃完了,闪身回到自己的屋里。
“这孩子……”张母欲言又止。
“别管他”一个粗犷不清的声音说道。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来的门前,身穿孝服,一束白布系在腰间”那人来到门前并未进屋,而是“嘭”的一声跪了下来,呜呜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