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在欧阳府的场景再现,在场懂得音韵的人意味未尽,在最后他们都觉得琴末不该这么结束,因该还有下段。不过回想后面平缓的箫声结合金榜题名后仕途才开始,顿时明白这曲子的巧妙之处。
向来对音律喜爱的曾智哲不免赞叹道,“构思这曲子的人真妙。”
众人议论纷纷,争论不一,有说这曲子没弹完,有说本来就是一个开始,最后结论是应该还有下一段。
“能不能先别争执了,让欧阳小姐解释不就行了?”赵玟一声喝止大家争论,接着倒了杯酒喝有些难办的说,“这宋小姐是独奏,这欧阳小姐合奏,怎么比啊?!待会要不让欧阳小姐再独奏一曲?”
这时候大家记起最开始的事,也纷纷赞成赵玟的说法,不过欧阳蕊的独奏就有些差了,出了两次差错。
等到欧阳蕊弹完,陆玺当即说道,“这京中琴艺第一看来还是宋静涵的,你那合奏确实不错,但肯定是取了巧。”
“回太子,太子猜的不错,这合奏曲只是平日里和婢女练习时,一时兴起,摘取了几首名曲,略做改动制成。”欧阳蕊略带窘迫回答。
底下的世家小姐不由露出不屑,而宋静涵则是别有用意的说,“能有如此毅力的摘抄曲子改编,欧阳小姐已经很是不错了。”
“谢宋姐姐夸赞,不过当年这曲子本来就是给家兄准备的礼物,没有天赋的我,当然只能投机取巧啦。”欧阳蕊俏皮回答,让刚刚宋静涵暗指她心机重的话在欧阳蕊这般表现下,只觉得她是个随性天真带着小聪明的女孩。
“宋静涵,你是嫉妒人家的编曲天赋吧。”姜汐静和宋静涵挨着坐,对宋静涵微微笑道,冲欧阳蕊喊道,“蕊儿,你弹都弹了,就别离他们了,到我这里来坐。”
“欧阳小姐,到我这里来坐吧,我想向你讨教下怎么编曲。”宋静涵也适时说道,“汐静可不会跟我抢?”
“哼!”姜汐静别过头,在场的人都知道她善舞,而欧阳蕊见状也便到宋静涵那里坐下。
接下来的宴会,除却欧阳睿附和妹子琴音被罚酒三杯外,再无其他,万晴儿见欧阳蕊能够应付宋静涵,也就暂且退离,到船栏旁去看夜景。
这艘船在河中算是大的,而旁边船上也有谈笑琴瑟声隐隐传来,两旁河岸灯火通明,河下水声潺潺,不远处的河面繁星点点,眼花缭乱的接收着这夜间繁华,万晴儿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细微的檀香夹在凉薄的河水湿气里,仿若听到脚步声,她当即看向游廊一旁,见有人过来便垂下头准备返回宴席,然而那人站定伸手拦她道,“站住。”
凭借船上挂着的灯火光芒,她低头看得出他穿的是丝绸材质的衣服,必然是宴席上的达官贵人,打量他绸缎上彩线绣制的花样,腰间别着玉佩,看不清图案。她心中忐忑不已等待他的问话。
“把头抬起来。”齐麟心里暗道这欧阳蕊身边的贴身婢女确实有胆色,到现在身体不似之前的那些人,要么发抖要么想要抬头。
万晴儿缓缓抬头,看到了他手中把玩竹萧,以及他的模样,记得身份是北欧皇子,便赶忙跪下施礼——却被齐麟皱眉制止,“不用施礼,你也不需要这般拘谨。”
“谢皇子殿下恩典。”万晴儿抬头看着他,疑惑道,“殿下拦住奴婢有什么事交代?”
“晴儿,你老实告诉我,十三日前傍晚,你在欧阳府中弹琴,后有人箫声应和,你为什么不弹了?”
“……”万晴儿瞄眼齐麟手中把玩的竹萧,心里不由大胆猜测,最终垂下眼睑,不好意思说,“殿下恕罪,时间太久,奴婢忘记不弹的原因了。”
万晴儿并不否认她是弹琴的人,面前的皇子如此肯定她是弹琴之人,他怕调查过了。
然而齐麟只是凭声辨认,他邪魅一笑蛊惑道,“你小小年纪,琴艺如此高深,待在欧阳后院也是浪费,不如跟随我怎么样?”
“殿下,奴婢小姐只怕此刻在寻奴婢,奴婢先行告退。”万晴儿只是见了眼齐麟便不觉心跳不已,可她更明白,离开才是最好的,当即乘他不注意,闪身拉开距离,施礼之后,小跑着回到宴席上。
万晴儿离开时,欧阳睿正好看到,而之后也亲眼见齐麟离席,他担忧齐麟可能认出那天他吹箫的琴音是万晴儿弹奏,便在心里计算小解的时间,原打算离席,看到万晴儿回来,也就放心了。
万晴儿回来的时候,太子身边也有人走过去对太子低语几句。
“今天人可好不容易凑齐,我们来比试弓箭怎么样!”陆玺得知他的准备已经完成,便对大家说道。
“不会是火箭吧,好啊,我参加。”有人猜的出太子的节目,激动的表示愿意参加。
“我当裁判。”曾智哲当即表示不参与比试。
“曾世子不参加也罢,剩的也没了意思。”赵玟直接说道,而在他们谈笑的时候,天空上响了三枚信号弹,接着大家都去船头,船头已经搭好高台,弓箭已经备好。
而船头相对的距离有三十米的河岸那里已经火把围起了不小的空间,然后隐约可见有人赶了鸭子进圈里……
“老规矩,两人一组,一次定输赢。”曾智哲大声宣布。
于是太子陆玺率先垂范,他高喊,“你们谁和我一组。”
“我!”“我!”当即姜轩昇和赵玟站了出来。
“姜世子可否让本皇子赢一回太子?”赵玟询问姜轩昇,姜轩昇选择了退让。
与此同时,陆玺让人拿了箭点了火,对准了某只鸭子,一箭射了出去,很不幸,一只鸭子身上绑着的易着物当时燃起,飞奔着跳进河。
众人纷纷夸赞太子射术见长,接着赵玟在众人目视下也射中一只鸭子。
众人也夸赵玟的射术,而曾智哲宣布两人平手。
接着陆续的有人两两比赛,男子乐在其中,女子则是聊起他们,欧阳蕊和万晴儿站在一起,“晴儿,我觉得这好无聊呢,啊哈…都有些困了。”
欧阳蕊打起哈欠,万晴儿只好对她说,“要不你躺我肩上小歇一会。”
欧阳蕊实在困,当即靠在万晴儿肩上睡起,而男子那边比试也快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