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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兄弟二人齐遇难

失败,是寄生在生活中的一只细菌。前期的很多细小变化被所有人忽略了,当某一天他突然袭击了我们本来安稳的生活,大家就会手足无措的拼命挣扎。累了,倦了的时候就蜷缩着身体将自己藏在黑暗中,希望不被发现,希望不再有人指责自己,一个人静静的和泪水诉说这难言之隐。

叶轩回到学校之后便更加少言,只是偶尔和佘玲玲传一些无聊的纸条,或者晚上独自通宵上网。萧遥在回校的第一天找叶轩聊了聊,他提醒叶轩最好还是和佘玲玲保持点距离,也许她并没有那么好。叶轩只是淡然一笑:你有个人陪,我孤家寡人一个,就是找个人聊聊天而已,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怕个鸟啊!

连俞颖都说她看你的眼神不对。

那又怎样?这种事情不是需要两厢情愿吗?我没心情她还能吃了吗?

希望一切都和你说的一样,好自为之吧!萧遥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还是先照顾好你的俞颖吧!

两个人的谈话最终以萧遥的拂袖而去告终。看着不远处俞颖并不友善的目光,叶轩苦笑了一下:人生就该如此,处处透露着不和谐。转身离开的叶轩是那么的孤寂,可他本以为自己会习惯孤单,最终还是在寻找可以让心灵停靠的港湾,每个的生活都是带在手腕上的表,无论你是否关注它,它都会无时无刻的向前走。在路上,我们不停的注视着每一幅擦肩而过的僵硬面孔,孤寂的演绎着暗淡的色彩。

上学,放学,做习题,每天周而复始的状态让叶轩抓狂,而仅存的那一抹绚烂竟是遭人唾弃的不合理:排解寂寞的传纸条和释放压力的通宵上网。纵然如斯,灵魂仍孤单的流浪在希望与失望之间不知该去向何处。

刺骨的寒风钻进了叶轩的每一个毛孔,他竖了竖衣领,快步的想教学楼走去。

“叶轩!”

叶轩蓦然的转过头,看着不远处的身影:“马凯?你叫我?”

“还有别人吗?”马凯慢慢的走过来:“怎么?不想见到我?”

叶轩尴尬的笑了笑:“有些意外而已。”他搓着有些发红的双手:“这冬天说来就来了!真冷啊!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马凯笑了笑:“找个地方单独聊聊吧。”

叶轩没动,也没有说话。

“怎么?害怕我谋害你啊?再说了,就算你因为以前的事情记恨我,那也是过去的事情了。”

叶轩笑着摇了摇头:“走吧,再怎么说也是同学一场。”

“去前面的汉堡店坐坐吧,边喝饮料边聊。”

“我还从来没去过呢!”

马凯惊讶的看着叶轩:不会吧!

“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一直都是一个穷人!”

马凯点了两杯热饮,两个人用吸管慢慢的搅拌着纸杯,略显尴尬的气氛让人有些不安,可是两个人又都不开口。

“叶轩?你怎么在这儿?”

看着佘玲玲微笑的面容:阴魂不散啊!我怎么在哪里都能遇见她啊:“我……我同学来了。”

马凯礼节性的冲佘玲玲一笑。

看着马凯,佘玲玲冷冰冰的说:“那我先走了。”

马凯看着窗外佘玲玲的背影,淡淡的说:“你朋友好像不怎么待见我啊!”

叶轩耸了耸肩膀:“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总不会只是请我喝饮料叙旧吧?”

马凯转过头,看着叶轩:“傅莹雪来找过你吗?”

叶轩用手拽了拽头发:“啊……我这是要让女人玩死啊!真他娘的乱啊!”

“那就是说她来找过你喽?”

“来了能如何,不来又能如何?”

“你没必要隐瞒,因为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虽然我们以前……”

“停!”叶轩喝住马凯:“你刚刚不是还说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吗?现在你我坐在这里平心静气的聊天够难得了,别提以前,OK?”

马凯笑了笑:“其实我还是恨你的!我也知道,她一定来过学校,我就是忍不住的想知道她到底来做什么?是不是来找你了?”

“那我也很想知道你为什么就这么好奇她的事情?”

马凯喝了一口饮料,默不作声的看着窗外:“看来她还是没告诉你啊!我,是他的男朋友!”

“我日了!这个女人现在到底在想什么?”

“她和你说了什么?”马凯冷冷的看着叶轩。

“我只能和你说,我以后绝对不和她扯上半点关系,OK?”

马凯就是淡淡的笑着,看着叶轩有些愤怒的脸庞。

“我知道你们家在这里的实力,我更知道惹毛你的后果是什么!”

马凯摇着头:“知道就好!”

“还有其他的事情吗?没有的话我要去上课了!”叶轩喝光饮料:“谢谢你的饮料。”

“希望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终生难忘!再见!”叶轩转身离开。

马凯还是淡淡的笑着,看着叶轩的背影:如果不是因为那个臭女人,你以为我会来找你吗?你算个什么东西!

叶轩失魂落魄的走在路上,狠命的抽着香烟,似乎融入身体的尼古丁能让人忘掉记忆一般。爱与恨,现在所有的一切都重要吗?所谓的迫不得已就是这些吗?有钱有权的男朋友,坐在面前冷冰冰的质问。我是什么?我就是一个被人耍的团团转的傻子,所有人都在看我的笑话,笑我的无知和强颜欢笑。叶轩脑中无边的愤怒渐渐的吹散了仅存的一丝理智。他咬紧牙关,努力的掩饰着微微颤抖的脸庞。突然,一滴眼泪砸在叶轩紧绷的脸上,震惊的他长出了一口气,埋着头趴在桌子上,静静地听着眼泪灼伤心灵的声音。

你还好吧?佘玲玲推了推叶轩,递过来一张纸。

叶轩用纠结的脸拼命的挤出一丝笑容:我很好。

你一定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说说吗?

我说了我没事!

可是你的情绪不怎么好啊!

我说了我很好!就算有事又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一定要知道?叶轩将纸条甩给佘玲玲,起身离开教室。

佘玲玲呆呆的看着纸条,满心的无力感让她连头都抬不起来,看着手中被自己揉成一团的纸,仿佛蔓延的茫然让佘玲玲不知所措。付出,就一定就有回报吗?

青春是一首歌,有欢笑、有泪水、有安静、有喧哗,青春是一道彩虹,有绚烂、有暗淡、有鲜艳、有灰暗。如一泓清泉,缓慢却永不停歇的流动。纵然无数次的错过岸边的风景,仍一直坚守着心中对遥远未知的期待,尤其是那一段不知天高地厚的爱情,从相遇、相识,到相恋,直至最后两张被泪水冲刷的满是沟壑的脸庞,它弱不禁风,却扎根于心灵,它难敌毕业之殇,却又让人奋不顾身,它被万夫所指,却似被无数人踩过的小草,总能抬起它那饱含微笑的脸庞。

待我长发及腰,少年娶我可好?待你青丝绾正,铺十里红妆可愿?在烟雾缭绕的网吧,佘玲玲将自己QQ的个性签名改成了《十里红妆女儿梦》。可就算如此,有怎能让无心人看见闪耀在每个眼神中的深情。

叶轩摇晃着身体走在空荡荡的马路上,无处安放的身心让他感觉自己就像被世界遗弃的孤儿一样。我不需要安慰,辛辣的尼古丁和醇厚的酒精是最好的伙伴,永远都没有分离和背叛。叶轩竖了竖衣领,看着黑暗中闪烁的点点烟火,嘶吼了一声:你在寒风中挣扎着燃烧,却无法温暖我冰封的身心。刺骨的寒风拼命的收割着身体上残存的温度,沸腾在心中的酒意还是抵挡不住咆哮的冷风。叶轩碾灭烟头,摇晃着往寝室走去。

太阳粗暴的掀开了叶轩的双眼,他揉了揉眼中不愿离去的惺忪睡意,可沉重的脑袋让他无力爬出被窝:“啊!这是感冒啦?真难受啊!”叶轩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高烧了?昨天喝多少啊?给自己折腾成这样?”看着镜中自己苍白的脸,叶轩摇了摇头:“还得去上课!没请假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离开教室啊!

萧遥面无表情的看着桌面上的试卷,不停地转动着手中的笔:这是我想要的吗?我不断的经营着,为了这一段没有开始,不知结果的爱恋。可是我所有的付出为何只换来简单的一句这就是你能给我的全部吗?还是你想收回曾经对我说过的愿与你今生相伴。看着旁边空荡荡的座位,萧遥失魂落魄的身体不自主的将神经绷紧。为了心中简单的美好,我连兄弟都很少联系。看着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叶轩,扩散的愧疚染红眼眶。爱是什么?是流泪时可以依靠的肩膀,是烦恼时可以聆听的耳朵,是快乐时可以微笑的眼睛。可是自己拥有的也许一直都是自己的幻想,但自己有一颗无法狠心放弃、不计回报的痴心。萧遥无奈的长出了一口气,日记本上密密麻麻的名字和数字,看的他心有余悸:都这么多了?我到底都干什么了?

萧遥,俞颖让你晚上在学校后门等她。看着纸条上清秀的字迹,心中那一层厚重的乌云突然间就烟消云散了。原来,自己已经不习惯一个人熬过凄冷的黑夜,更不习惯一个人孤单的漫步在飘满甜蜜的柳荫下。

萧遥看着脚下的烟头,烦躁的走来走去:耍我啊?怎么还不来?

“萧遥。”一个发誓永远不能忘记的声音划过了辽阔的黑暗:“我迟到了。”

“你……”萧遥看了看俞颖,叹了一口气:“算了,边走边聊吧!”

本应该在青**情中相互扶持的身影此刻在黑暗中显得如此的伤感,曾经张扬的爱情也会有摩擦,也会在膨胀的美好中间歇性迷失,所有平淡的永远都是存在于书中的童话故事。

“萧遥,”俞颖缓缓的停下脚步:“难道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萧遥转过身,看着俞颖那双似乎可以刺穿一切的眼神,默默的掏出香烟,摇曳的火光害他几次都无法点燃,愤怒的萧遥将打火机扔出好远。

“好大的怨气啊!谁惹到你了?”

萧遥喘着粗气:”是你叫我来的,怎么貌似我错了一样?”

“难道我错了?”俞颖面无表情:“误会好大啊!要不然不会连打火机都扔啦!”

“你找我什么事?

“我只是想告诉你!听清楚,不是解释,是告诉。一切都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终究还是不明白我想要的是什么、我们冷静一下。如果一个连血都没流的擦伤就摧毁了我们,我觉得,至少我自己觉得可惜。”俞颖转过身:”我想说的就这些,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说完扔给萧遥一个打火机:“别拿东西泄愤,像个男人一样,别让我瞧不起你!”

看着俞颖远去的背影,萧遥无可奈何的点燃香烟:“这算什么?搞得跟宣战似的、我******冷静,我一天24小时都在冷静!”萧遥狠狠的将烟头摔在地上,转身而去。

叶轩僵硬的倒在床上,呆滞的目光无力的看着苍白的天花板,想着早已随风消散的那些轻飘飘的回忆。曾以为坚如磐石的情和谊在岁月的利刃前被割裂的支离破碎。爱情、友情都已被眼角无知的泪水冲到遥不可及的时间河流中。他讨厌现在的自己,总会在无数个虚弱的夜晚看到无数个凌乱的记忆,因为自己颓废的现在,所以我总是在孤寂的黑暗中遥望触不可及的曾经。昏昏欲睡的感终于扳倒了不断挣扎的双眼。叶轩蜷缩着身体躲在被窝中,粗重的喘息声在静谧的房间中显得如此刺耳。

久不停歇的敲门声让叶轩无比愤怒,他不想爬起来,沉重的脑袋让他觉得好想头骨中放的是一个铅球,可门外的人又始终不肯放弃:“来啦!”叶轩无力的走到门前:“你……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我知道的事情多了!给,把药吃了。”

“就这事?”叶轩瞪着眼睛。

“怎么?对前来搭救的人就这么说话吗?”佘玲玲笑着:“也不让进门,你看看你的脸,站在十字路口车都不敢动。”

“嗓子眼儿细,吃药能卡住。”叶轩让出一个身位:“请进。普渡受苦受难众生的菩萨。”

佘玲玲背着手走进来:“我看着你吃。”说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你能不能卡住,万一有什么事还能帮你打个120什么的。”

“你想的真周到。”叶轩横着眉毛去倒水。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吓得他差点把水杯扔了:”这******又是谁?”

“先把药吃了,我帮你开门。”

叶轩吃完药,对着门口说:”谁呀?”可是却没有人回答:“今天这是咋啦?一出一出的!”边说边向门口走去。当他看到佘玲玲和萧遥一个门里,一个门外的正在四目对视的时候,突然来了一句:“老萧?你这个点儿来干什么啊?怎么没和俞颖在一起啊?”

萧遥笑了笑:“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等会,”叶轩有点慌:“你先进来吧,要是走了我不就解释不清楚了吗?”

“不用怕,我不会跟别人说的。”萧遥诡异的笑了。

“给我进来说,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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