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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龌龊勾当

唐明想了想:“听说过。”他记得和左小东闲谈时他曾经提过这个地名,好像是在成安县城外五十里的一处大山里,但是具体干什么的没有印象。

“九龙谷每十五年的八月十五都会举行一场厨王大赛,天下五国三十八洲的名厨都将参赛。可以说,这是美食节的盛宴。到今年应该是第五届了。“洪老大说。

唐明点了点头,心想:这或许就是这个时代的美食节吧。

“我今年准备参赛,你要和我一起去。”洪老大看着唐明,后者一愣,脸上带着惊喜和吃惊混合的表情。

“你不想去?”洪老大不紧不慢的说。

“当然想去,只不过我觉得自己从未跟您学得一招半式,我怕......”唐明把后半截话咽了回去。

“所以这就是把你叫来的目的。从明天起你跟着我学做饭,要用心,懂么?”洪老大说。

唐明知道,这是来真格的了。看来,洪老大真的很重视这个什么厨王大赛。从心里讲,唐明始终觉得洪老大的手艺并不算高明。或许是因为这个时空的人们缺少对美食的悟性,所以才使得洪老大能够哦跻身端州名厨的行列。

“还有,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你早晨去做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运动就先停一停吧,集中精力帮我筹备参赛的事儿。”洪老大说完也不等唐明回答,伸手示意让他出去。

唐明心头一惊,看来自己平时那些活动还是没有逃脱洪老大的法眼。看来,他真不知一个普通的厨子。

唐明又想起了洪老大那惊世骇俗的一刀。

“师父,你以前参加过这比赛么?”唐明回身问道。

“我曾经是上届的厨王。”洪老大淡淡的说,丝毫看不出情绪上的波动。

“那第三届是谁夺冠?”唐明问道。

“别问那么多了,回去干活去!”洪老大怒然怒喝一声,吓得唐明逃命似的离开屋子。

第二天一大早,唐明就守在厨房门口,等着洪老大出来。其实跟洪老大学厨艺到时一件非常简单的事儿,就像当年他在部队厨房当炊事兵时一样,都是些打下手的活。不过唐明却更加坚信了自己的判断,洪老大的水平没有自己当年的厨师班长高。几天下来,唐明已经摸准了洪老大用料的特点,只是制作烤鸭时的香料配比却一直没弄清楚。

李府因为有了洪老大,所以烤鸭是隔三差五就要吃上一顿。这可以说是整个成安县最奢侈的“大餐”了。而洪老大每次制作烤鸭前都是头一天早晨配好香料,中午腌制鸭子入味,第二天起早放进炉子反复烤制三遍。至于鸭子的口味,唐明尝过,的确有些特殊的香味。他觉得,关键在于香料的配比。可是洪老大每次混合香料的时候,都偷偷摸摸的进行。

这天清晨,洪老大依旧在屋子里调制香料,他打发唐明去成安县北面的码头去选几条鱼。其实像李府这么大的人家,许多食材都是定期有人选上等的送来。可是李鸿祥除了偏爱烤鸭,还有一个爱好就是喜欢吃鱼,而且必须是金凌江里最肥美的鳜鱼。以往这事儿都是洪老大亲自去选,因为今天需要制作烤鸭,所以提前一天告诉了唐明挑选鱼的标准,安排他起早去。

进入秋天,不仅温度下降而且天亮的也晚了些。此时,李府上下静悄悄的,就连门房的张大全都没起床。唐明背着鱼篓刚进前院就觉得眼角扑捉到一个黑影消失在假山的拐角处。

“是赵志平。”唐明对赵志平的身影再熟悉不过,可是在他的印象里赵志平作为李府的总管很少起来这么早。想到这里,他轻手轻脚的跟在赵志平的身后。

赵志平显然十分谨慎,边走边回头看看是否有人。唐明在部队里学得那一套跟踪潜行的手段十分管用,所以直到赵志平进了东院的一间杂物间都没发现身后有人。唐明知道,东院一直是二夫人董衣衣起居的地方。不过他已经顾不了太多了。唐明悄悄的蹲在窗户下,耳朵贴近。

“我们说定的事儿你可办好?”一个声音说道。此人估计是怕被人听到,所以故意压低了声音。

“已经在进行中了。不过,这老家伙十分谨慎,要想做点手脚不太容易。”赵志平也小声说。

“抓紧时间吧,八月十五就快到了。”那个人有些不满。

唐明的心头一惊,八月十五?难道说和洪老大要参加的厨王大赛有关?

“我做事你放心。是在还行我们不是还有第二套方案么。”赵志平满不在乎。

“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那套方案,动静太大。”

“我知道。”

屋子里一阵寂静。

“没人知道你来成安吧。”赵志平问。

“当然。”那人说道。

“我要的东西带来了么?”赵志平有些急切的说。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那人不知把什么东西递给赵志平。

“真不知道老板为什么相信你。”那人有些不满。

“嘿嘿,这你就不懂了,做什么事儿得找什么人。这件事儿只有我能办成。你以为你们老板那些小钱儿花得冤枉啊?告诉你,非常值得!”赵志平说。

“好了,时间不早了。进尽快处理,我等你的消息。”那人说。

唐明听罢,连忙闪往一旁的树丛。木门轻轻打开,赵志平谨慎的探出头四周看了看,而后晃晃悠悠的出了东院。在他身后,一个全身罩着黑色斗篷的人走了出来。身形一闪窜到了李府的墙头消失不见。

唐明见院子里恢复了寂静,才从树丛中爬了出来。他边走边想:这个赵志平要干什么坏事儿?难道说他要做出些不利于洪老大的龌蹉勾当?那个穿斗篷的又是谁?不行,这事儿必须要跟洪老大说。可是转念又一想,自己空口无凭,即便是洪老大相信了自己又能怎样?赵志平的身后有大夫人撑腰,没有真凭实据谁也不能把他怎样。

想到这里,唐明收拾洗下心情,奔着码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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