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实安静地跟在凌晨晨的身后。他们一桌一桌地进酒。从始到终,叶秋实都在微笑,可凌晨晨却看到了他眼底深藏着的厌恶。
亲戚们都夸新女婿温文尔雅,说她有眼光,有福气,就连韩雪聪都说她找了一个如意郎君。
凌晨晨的父母开心极了,女儿出嫁给他们带来的失落感暂时消失了。
他们按照当地的习俗在太阳落山前回到了家里。叶秋实脱掉褂子,躺在沙发上休息,一脸的疲惫。
“你累了吧?也没吃点什么?”
“嗯,昨天喝多了,你不生气吧!”
“没有。”
两人都累了,晚上没吃饭就睡了。凌晨晨感到失落,不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吗?可身边的人却睡得这样自然,完全不像一对新人。她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准备安心睡觉。就在这时,一双大手抱住了她的腰,她的心跳加快,身子僵直。当凌晨晨满脸通红地等待着接下来的事时,一切都被定格,叶秋实的动作仅限于此,没有下文。
无论凌晨晨心里怎么想,她都不会也不敢获取主动权,只能气呼呼地睡了一夜。
第二天,男方家要请人吃下地饭,也就是说从这一天开始,凌晨晨就是人妻了,应该下地干活了。
于是凌晨晨早上六点起床,点火烧水,开始象征性地干活。
这一天请的宾客并不多,都是一些至亲和帮忙的朋友,也可以说这一顿是谢人饭。
叶秋实一直和朋友坐在一起,凌晨晨则和一些长辈坐在一桌,陌生感让她感到极度的不适应。她不时地朝背后的桌子望去,可是叶秋实压根就没看过她。
她感到越吃越没味,吃到一半时恰好接到韩雪聪的电话,如获大赦般地离开了酒店。
公园里,韩雪聪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连衣裙坐在树荫的长凳上。
凌晨晨几步走到她身边坐下。
“是不是打扰到你的蜜月了?”韩雪聪笑着转头。
“什么蜜月,简直是受罪!”
“别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你饥了?唉!”
“怎么了?”
“雪聪姐,我忽然觉得结婚并不是想象中的样子!它让我觉得特别累!”
“别瞎说了,我还单着呢!”
两人一直聊了很久,韩雪聪才吞吞吐吐说出约凌晨晨出来的原因。
有人给她介绍了一个老师。搁在以往,她会毫不犹豫地拒绝,可是现在她不能那么做。看着身边的朋友一个个嫁人,而如今连比她小的凌晨晨都结婚了,她开始着急了。
“要不行你先见见,说不定还真有缘分呢?”
直到下午五点,凌晨晨也没有接到叶秋实的电话,她索性就请韩雪聪出去吃麻辣烫。少女的愁到底是有限的,是时有时无的。
晚上九点,凌晨晨的手机终于发音了。
“在哪?”
“家!”
“嘟嘟……”
凌晨晨看着已经黑屏的手机,总觉得自己很孤独。
十分钟后,叶秋实推门而入。
“下午去哪儿了?”他换好鞋坐在了凌晨晨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