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晨倒吸了一口凉气，刚才的水渍让她感到难受之极，这一刻终是来了。
叶秋实直视着前方，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晦涩。
“她叫王婷婷，是我的初恋，我们是在上中学时认识的。她比我大一届，学习不太好，成天和一些流里流气的学生混在一起。”叶秋实的喉结动了动，咽了一口唾沫，继续回忆道，
“有一次我下晚自习回家，在一个拐弯处看见几个小流氓围着一个女孩，当时我下意识地认为他们企图欺负女孩，于是直接冲过去大喊：‘住手！’”说到这里时，叶秋实嘴角不经意地上扬了一下，
“那个女孩就是王婷婷？”
“嗯。当时我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英雄，可是我错了，因为女儿只是瞟了我一眼，随口说了一句‘神经病’，其他几个本来呆住的人哄笑起来。我当时又羞又气，但是面子上过不去，就大声说了一句‘妹妹，妈让你回家呢！’也完全不顾石化的几个人，拉着那个女孩连走带跑，直到再也听不清任何声音，我们才停住。我大口喘着粗气，一扭头，发现女孩正笑眯眯地盯着我看，我低头一看，赶紧不好意思的松开了手！女孩很大方地问：‘走吧，妈叫咱们回家吃饭呢！’然后是她那爽朗的笑声让我的脸烫了起来。后来，总会在校园里碰到她，也就通过打听了解到她的名字和生活，心里当时很难受。可能那时我就已经喜欢上她了，为了接近她，我开始逃学，开始接触她认识的人，也就在那时我学会了喝酒，抽烟，上网吧……很快，我们就经常一起出出入入，但我一直没有勇气向她表白。有一次我们和一群逃学的学生上网玩游戏，出来后她就让我送送她。走到半路时，她忽然转身抱住我，在我耳边轻轻地说‘叶秋实，我爱你！’说完她就继续向前走去，我开心极了，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现在想想都觉得自己傻的冒泡。后来我的学习成绩一落千丈，班主任也听到了一些风声，就叫来了我的家长。”
叶秋实忽然停住，从兜里掏出烟，抽出一根含在嘴里，但是并没有点着，顿了顿后继续说：“我爸妈知道后，雷霆大怒。我妈，你也知道没完没了的说教与哭诉，而我爸竟第一次伸手打了我一个耳光。他们的怒火并没有就此熄灭，他们到学校找到王婷婷，当众羞辱她，还警告她不要再接近我。一气之下，我们离家出走了！”
“不对，应该是私奔了！”凌晨晨忍不住插了一句。
叶秋实笑着看向凌晨晨。
“继续！”凌晨晨提醒到。
“我们带着从家里偷出来的钱来到了邻近的城市。刚开始我们都在为自己的勇气高兴，直到夜晚的到来，才让我们感觉到无助与恐慌。第二天，我们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因为我们头天晚上竟然在车站附近睡着了，等第二天醒来后就发现身上的钱不见了。我终于没忍住拨通了熟悉的号码。就这样结束了我们的出走。当然，回去的日子也不好受。我的父母开始每天按时接送我上学，而她再也没有在学校里出现过。我的学习始终没有再提上去，而我被搅乱的心也再也没有恢复平静。这样的生活硬是凑合到初三毕业。对我彻底失望的父母没有选择地送我去当兵。当兵的这几年里我再没有和她联系过，慢慢地似乎忘记了年少时的猖狂。三年后，我从部队回来，但是刚回来的那几年里并没有正式的工作，就是四处打工，挣点小钱。这个世界有时真的很小。在一次朋友的聚会上，我们再次相遇，还互相留下手机号。一切都是那么自然，我们这一次真正恋爱了，但是我根本没有和父母提过。三年后，我以铁路子女的身份成了一名正式的铁路工，忽然感觉自己一下子硬了起来。同时来的还有对她的厌烦。她的脾气特别不好，每次不高兴，无论在什么场合她都会对我大大出手。有一次，我们不知道又因为什么小事发生了争执，她完全不顾及当时我们是在大街上，举起拳头就是一气乱打，还伸手撕裂了我的衣服，这一幕正巧被我二姨看见了，她回去后，义愤填膺地把自己看到的告诉了我妈。我妈这一次并没有找事，而是开始不断地给我安排相亲。有一回有人介绍了一个小学教师，我找了个借口推脱了。可我爸妈竟代表我去与那个老师相亲，结果是他们一致通过，马上邀请那个女孩第二天来我家与我见面。真是悲哀啊，我与那女教师见面后总共也没说十句话，就知道她叫个李凤，可她就答应了我爸妈提出的订婚。那次订婚很排场，所有的亲戚都来了。之后，我就夹在两个女人之间，开始不停地周旋。纸当然是包不住火的。或许李凤早有怀疑，所以趁我上厕所时，她偷偷翻看了我的手机。等我从厕所出来时，就看到她不停地哭泣。我没有劝她，因为我压根就不喜欢她，是我的父母特别喜欢她，我妈还到处宣传说李凤的人才多么多么好，盖过了我们全家。李凤可能是对我失望透了，第二天就提出退婚。也就在同一时间，王婷婷不知道从哪里得知我订婚的消息，来家大闹一场。我妈被气的高血压犯了，住进医院。我一气之下向王婷婷提出分手。最后我就真真正正成了一个人。半年后，我就认识了你！”
“那我呢？”凌晨晨嘲讽地问道。
“你是我叶秋实自己选择的女人。”
说完叶秋实就一把把她揽进怀里。还没等凌晨晨反应过来，一张冰凉的唇就压在了她的嘴上。
凌晨晨使劲推动，可是她的身体早已被叶秋实抗起。无论她怎么捶打，怎么责骂，身体还是被重重地塞进了汽车的后座上，同时还有压下来的身体。
凌晨晨的谩骂淹没在叶秋实的舌尖上。叶秋实用腿禁锢住她的挣扎，手慢慢地划到了她的腰间，猛力褪去她的裤子。凌晨晨精疲力尽，可一丝丝钻心的疼痛让她的脸在不停地抽动。终究，车子在一下一下的颤动中把一个女孩变成了一个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