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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前任曹嘉延

吃完饭林思凡在罗慧敏的帮助下简单洗漱了一番,之后便上床休息了,其实躺在床上的林思凡毫无睡意。反正只是脚伤又不是手伤,所以林思凡决定继续画画,暂且抛开陆亦风的事。

画到十一点多的时候,林思凡伸了个懒腰,准备歇一歇,随手点开QQ发现林瑶在线,只是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本尊,于是试着发了一句过去:“在干嘛?”

……一段沉寂,对方毫无反应。果然是她老公在线挂着,林思凡悻悻地关掉对话框,继续浏览了会儿微博,看看时间将近十二点了,也不准备继续熬夜奋斗了,于是关掉电脑准备睡觉。

林思凡刚躺下没多久,手机便响了,来电显示是林瑶。刚接通电话的那刻,林瑶的大嗓门就从手机那头传了过来:“你是跟鬼约会去了吗,这么久才接电话?”

“拜托大姐,你看看现在几点了,人都在睡觉好吗?”

“十二点半而已,怎么了,这个时间对你来说不是很正常吗?”

“……我又不是夜猫子,正常你个头。”

“呵呵……对了,你刚刚找我干嘛?那会儿我在洗澡不在线。”

“我看你没回就知道是你本人不在,难道非得有事才能找你,没事不能找你啊?”

“那可不,你多忙啊,盼您老找我一回可不容易了。”

“有那么夸张吗?”

“有!必须非常有!”

“……好吧,你赢了。”

“哈哈……真找我没事?”

“嗯,没有。就是看你在,好久没聊了而已。”

“哦,那你没事我有事。”

“你有什么事?”林思凡惊讶道。

“干嘛这么惊讶,好像我就不能有事似的。”林瑶不屑道,“言归正传,是周洁结婚的事,通知你没?”

“周洁要结婚了,这么快?”

“嗯嗯,前天告诉我的,我说问问你来着,结果忙得忘记了。听你这口气就知道还没通知你。”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班里大部分同学关系都一般,毕业之后我的联络方式又换了,她恐怕早就忘了我这号人了。”

“别说得你那么没有存在感,人家还是记得你的好嘛,不然她跟我要你电话干嘛。再说这不是还有一段时间吗,所以肯定有你的份,收钱这种事谁都不会嫌多的。”

“好吧,我到时宁愿她忘记我。”

“忘记你干嘛?她和你在一个城市,我还指望你帮我捎礼去呢。要不然钱到了人没到,吃不回来多不划算。”

“……林瑶!你能不能不想吃的事!”林思凡低低吼了一句。

“可是这种场合只关乎吃的事啊,哈哈……”林瑶笑了起来,“好了,说正事她要是通知了你,你就帮我捎礼过去,要是没通知,你就打电话说一声,我再让其他人帮忙。”

“哦,知道了。你自己不来吗,我们都好久没见面了?”

“嗯,本来打算去的,但是现在有事去不了,等忙完这阵子我专程去看你,好不好?”

“切,说得好像我很想你似的。”

“是,林大小姐不想我,是我想你成吗?”

“哈哈……好了,时间不早了,快睡吧,完了再联系。”

“嗯,拜拜,晚安!”

“晚安!”想想已经很久没见林瑶了,其实还真有些想念,所以林思凡打定主意,等脚好了一定要去见一面。

之后的一个星期内,罗慧敏都信守承诺地没有去上班,一直在家里照顾林思凡,王晋也是说到做到,每天按时回来和她一起吃饭,搞得罗慧敏又多了一些谈资来取笑她,张诚照例是晚上回来会上楼看看,而后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只是那天中午以后再没有见过陆亦风的身影,林思凡曾旁敲侧击地问过王晋,只知道陆亦风平时住其他地方,不在这里不常住,其他便什么也不知了。不管怎样,林思凡在大家的照料中恢复得很好,一个星期过完,她终于可以下地活动了,虽然还不太利索,但不用再麻烦别人帮忙,是件不错的事情。

不用再整日窝在床上,日子过得还是蛮快的,不知不觉一个月就过去了,最后等张子扬来查看时确定已经无碍,宣布林思凡正式回归正常人行列时,大家像中了六合彩一样开心,林思凡做东请大家大吃大喝了一顿,还在家里开了个小型party,庆祝自己告别脚残,只不过那晚陆亦风仍旧没有出现,像消失了一般。

伤好一周后,林思凡连载的作品终于顺利完结,可以轻松一段日子了。原本计划去找林瑶的,结果就在出发的前一天接到了周洁的结婚通知电话。

“喂,你好,那位?”对于陌生人来电林思凡一般如此礼貌。

“哦,你好,你是林思凡吗?”对方那头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嗯,是我,你是?”

“我是周洁啊,不记得我了。”电话那头确认后就开始熟络地说道,“那时就住你隔壁寝室的,你忘了……”然后吧啦吧啦地说了一堆大学时候的事。

“哦,呵呵……”尽管林思凡大多都想不起来,但是确信那头是周洁无疑。

“你看光顾聊了,都忘记说正事了,后天我结婚了,你要没事就来吧,好多同学都来的,毕业这么久没见,正好可以聚聚。”

“后天!这么快?”

“嗯嗯,后天,在国际大厦酒店二楼。”

“哦,我知道了,提前祝你新婚快乐。”

“呵呵……谢谢,那这么说定了,后天不见不散。”

“嗯,后天见!”

“好,那不打扰你,拜拜。”

“拜拜!”收了电话,林思凡才反应过来,对方快结婚的时候才通知到自己,就不怕自己有事去不了吗?看来林瑶说得没错,收钱这种事谁都不会嫌多,即使大家互相都不熟。不管怎样,既然刚刚答应了人家要去,去看林瑶的事就只能先放一边了。

婚礼当天因为是礼拜天的缘故,加之天气不错清清爽爽的,所以酒店门口来来往往有不少人。林思凡一个人穿行在人群中,很快便到了宴客厅门口,看着前面排着一长队的送礼人,林思凡还是觉得先在一边等等,等人少了自己再过去。正当林思凡刚来到休息区准备坐下的时候,背后一个男声响了起来:“凡宝!”声音低沉缠绵,虽然只有两个字却像定海神针一样,让林思凡僵在了当地,再无动作。

“凡宝。”男人见林思凡没有转身,又急急地喊了一句,但也不敢向前,只是停留在原地。

旁边来来往往的宾客众多,大都忙着自己的事,一般很少会有人注意到休息区这边,但隔着几步木桩一样的两人,仍旧是一道风景,让一些人驻足观察,林思凡不想自己像小丑一样地被大家看着,做了个深呼吸,双手握拳慢慢地转过身,用最大的气力绽放出一个微笑,如果那能叫微笑的话:“好久不见,嘉延。”

见林思凡转身看向自己,曹嘉延仿佛才有勇气向前几步,来到她面前,伸手想要拥抱,但看着林思凡的面容,最终放下了手臂,无奈道:“我以为今生你都不会再见我!”

看着周围的人渐渐散开,林思凡的心情平复了许多,开口道:“是,若可以,今生都不想再见你。”声音有些颤抖,眼里早已蓄满了泪水。

曹嘉延听到很是痛苦,偏头不敢再看林思凡的眼睛,双手紧握随后又放开,轻轻说道:“凡宝,可是我很想你,一直在想,会想到心痛。”

林思凡的眼泪仍旧在眼眶里打转,但一滴都没落下,嘴角抽动了几次终于扯出个微笑:“曹嘉延,我……”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对方痛苦的表情,终究不忍心,于是改口道,“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再见。”说完就要离开。

“凡宝,等等……”曹嘉延开口请求。

林思凡迈开的脚步又停了下来,面对曹嘉延时终归是不忍的,但是自己已经坚持不住了,再不走所有的坚持便都会在这个人面前垮塌,正当她犹豫不决的时候,正对着她那边的电梯门开了,陆亦风从里面走了出来。林思凡什么话都没有讲,直接越过曹嘉延走到陆亦风的身边,没空理会他的一脸惊诧以及旁人的满脸疑惑,双手圈住陆亦风的腰身,头靠在陆亦风的肩头,低声道:“我知道你讨厌我,麻烦你先带我离开,以后你叫我做什么都可以!”随后与陆亦风拉离距离,没有转身对背后的曹嘉延说道:“他是来接我的,我们有事先走了。”

曹嘉延看到陆亦风轻轻环住了林思凡,下意识地问了一声:“凡宝。他是?”

陆亦风正对着林思凡,所以她现在的一切他都看得清清楚楚,包括那早已决堤的泪水蹭湿了他的肩头,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还是伸手轻轻地拥住了林思凡,伸出另一只手对眼前的男人开口道:“男朋友,陆亦风。你好!”

曹嘉延并未伸手,只是敛了敛情绪说道:“你好,曹嘉延。”

此时的林思凡窝在陆亦风的怀里,不再开口,陆亦风则自动代替道:“不知曹先生还有什么事要和小凡谈?如果不太重要的话,再另外约个时间,今天我们确实有事,不大方便。”

“哦,那改天吧。”曹嘉延随口应道,眼睛一直看着背对着自己的林思凡。

陆亦风看着曹嘉延,在低头看向怀里的人,开口道:“如此,再见!”说完不待曹嘉延有任何言语,就直接拥着林思凡向刚刚的电梯走去。

看着电梯门关上,曹嘉延才后知后觉地开口喊了一句:“凡宝!”

只是电梯里的林思凡再没任何回应。

进入电梯后,林思凡立刻从陆亦风的怀里出来,站到一边,停止了抽泣,低低地说道:“谢谢!”

陆亦风少有的认真回道:“不客气。”

二人再无话,电梯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好在很快电梯便停了,陆亦风率先走了出来,回头看到林思凡仍旧站在角落不动,出声道:“你打算在墙角站一辈子吗?”

林思凡这才会过神来,跟着走出了电梯,看着眼前的人突然问道:“这是哪儿?”

“我以为把你卖了你都不会知道。”陆亦风有些生气地说道。

“我不值钱。”林思凡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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