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越来越爱睡觉了。”月魄淡淡的一句话让曙破心一沉,他已经表现的这么明显了吗?
“见到你的时候你虚弱无比,身上还带着伤,你的伤是怎么好的?”月魄把曙破放到她的掌心,看着曙破警惕的眼神,忽地冷冷一笑,“你打算瞒我多久?”
“我不管你是妖是魔,从我遇到你开始,我没有一次看到你吃过什么东西,曙破,你真的不需要吃东西的吗?还是说,你打算一直不告诉你靠吃什么活下去,然后默默死去?”
曙破的心情复杂无比,吃东西本来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普通到不会让人记住,但是这臭丫头就这么记住了吗?他该说什么才能再次骗过她呢?
“我不会死的。”曙破低声道,“大不了再次沉睡。”说不定醒来的时候就能等到他要等的人了。
“那对你的身体会有影响吗?”
曙破沉默不语。
怎么会没有影响,他连实力被封印都是这个原因。
“告诉我,你到底需要什么东西!”月魄的声音尖锐起来,曙破是她的朋友,她做不到看着他一个人默默地承受一切!
忽然,她手心里的小兽化成一团光,在她面前又缓缓成形,俨然是一个红衣魅惑人间的美男子。
曙破魅眸中带着浓浓倦意,他懒懒地靠在门边,狭长的魅眸触及到月魄冷冷的目光时,凝住了几秒,然后垂眸,笑出了声。
低低的笑声依旧魅惑人心,只是带着自嘲。
“是有些像......可惜终究不是她。”
月魄瞳孔猛然收缩,这话是什么意思?曙破把她当谁了?
“一样的冷酷无情,一样的绝世无双,一样的吸引目光,可是,她......从来不会在意我。”月魄从曙破的眼中看到了淡淡的哀伤,“甚至什么时候喂我一次,哪怕忘记了我会死掉会沉睡她都不会在意。”
“我从来都只是她的玩物而已啊,丢掉了也无所谓的吧。”曙破陷入回忆之中,他活了太久,能回忆的却很少很少。
月魄皱起眉,为什么她觉得曙破口中说的那个女人很熟悉?
看似重情重义实则冷血无情,谁都可以抛弃,谁都可以不在意,谁都是她手中的棋子,哪怕死亡都不能让她害怕,眼里从来就没有在乎的东西。
宫寒月,那个她二十一世纪唯一的朋友。
是巧合吧,月魄并没有多想。
“反正来都来了,索性陪你玩一把。”曙破抬眸,露出了邪恶的笑容,不过却依旧那么的魅惑勾人,“臭丫头,我要喝夜沧溟的血才能不沉睡下去。”
月魄柳眉微皱:“方便说原因吗?”
曙破把玩着他自己的一抹墨发,声音略带沙哑:“我要喝神的血才可以,而夜沧溟是这世上唯一的一个神了。”
“他居然是神族?”
“他的眼睛还不够证明一切吗?”曙破翻了一个白眼,道,“你能弄多少血就弄多少血来,当然,越多越好。”最好把他给杀了,只要是夜沧溟,哪怕让他去喝死人的血也无所谓。
看到月魄纠结的神色,曙破略微失望,却在意料之中:“怎么,很为难?”
“不。”月魄的眼神渐渐坚定下来,“我这就去。”
说罢,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倒是让曙破愣住了。
走的这么干脆,难道臭丫头真的已经不喜欢夜沧溟了?
曙破玩味地摸着下巴,这倒是好事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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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幽暗的烛火下,男子深邃的美眸闪出紫色的幽光,像是寒潭幽井一样的冷冽,修长白晢的手里捧着一卷书。
他看似在看书,实则却是在发呆。
脑海里,怎么也挥不掉那一抹清冷的绝美身影。
她没有姐姐那么好看,没有姐姐那么温柔,却比姐姐要聪明,要勇敢,最重要的,是她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他。
是什么时候,从厌恶到了喜欢?
是什么时候,他连面上的冰冷都不想在她面前维持,只想温柔的对她,可她却丝毫不领情?
忽然又想起当初拔出魔女刃后出现的那个红眸少女,还有断断续续的奇怪记忆,似乎像是一个迷,让他有些不敢去触碰。
为什么梦里总是有人在诅咒他死?为什么梦里总是会听见一个女人的哭声?
夜沧溟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放下书卷,长而卷翘的睫毛贴在他精致绝伦的脸上,安静温柔地让人不敢相信是他。
深夜里,他褪下所有的戒备和伪装,露出了真实的一面。
月魄推门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幕,安静温柔地让人不忍打扰。
不是她没敲门,而是敲门没有人理她,她害怕夜沧溟出事了所以才推门进来了。
月魄懊恼地抓了抓头,夜沧溟怎么会出事,他那么强大,就算她死了他怕是都不会出事。
夜沧溟坐在窗边,月光洒在他的身上,不知不觉中他已经睁开了眼睛,紫眸妖娆,墨发沾染着月华,遗世而独立。
他微微侧过头,正巧看到了月魄正傻愣愣盯着他的尴尬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