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在我三姐的朋友圈里看到一篇文章,标题很显著,说小时候干过里面10件事情的喊阿姨,20件的叫大婶,当我看完的时候,我的内心是崩溃的,所以说我现在是大婶了嘛?!!!第一件,吃过口哨糖。口哨糖,酸酸甜甜的,五颜六色,还能吹响,是不是很厉害啊。第二件,拿过三好学生奖状。我想说,姐姐我还拿过五好奖状呢。第三件,吃西瓜糖。不知道现在的小朋友有没有见过。这个西瓜糖也是五颜六色的,口感像现在的泡泡糖,一毛钱能买两个呢,那个时候我们几个就买不同的颜色的换着吃。第四件,玩“东南西北”。用正方形的纸叠的,在纸的里面写一些话,在上面的四个角上分别写着东南西北,指定某一个人说几下,然后手指弄这个东南西北,最后指到哪个,就看相对应的话,当时我们玩得不亦乐乎,风靡了好一阵子。第五件,集体跳大绳。这个是蛮有意思的事情,我们都好喜欢。第六件,家里面的电视一到星期二就会出现马赛克一样的标志,这个印象真的蛮深刻的。第六件,寒暑假结束后开学,第一件做的事情不是领书本,而是我们拿着抹布、铲子等工具,拔草,打扫卫生。还有什么吃“唐僧肉”的零食;小贴纸;大大泡泡糖;打元宝;斗鸡;过年玩的钻天老鼠,飞上天的;手形状的,很有粘性的,扔出去可以贴在墙上的;炸爆米花的,那个工具,转啊转,它每次想,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每次一听响就捂上耳朵;烤红薯;二八自行车;跳山羊;自制风车。。。。。。我就不一一写了,扩出来写的话,每一件都还能再写出一个章节来,哈哈。其实上面说的那么多的事情,唯独少了一件我脑海中印象最深的事情——打弹珠。
在第一卷的时候,我有介绍过,我生活的大环境,我的发小,除了刘棋,就我一个女生,现在想想现在女汉子的性格,都是小的时候培养出来的啊。我性格本就是大大咧咧的,再加上我的玩伴都是男孩子,所以跟我同龄男孩子玩的那些,我几乎都玩过。打弹珠,弹珠的颜色有白的,红的,绿的,蓝的,黑的。打弹珠真的是蛮有意思的,也是要靠技术的。我们几个人一般都在一起玩。找一片大一点的平地就能玩起来了。先在一头的地上画一个方框,再在另外一头画一条横线。然后约定玩几个几个(意思是,每一局每个人放在方框里面弹珠的个数),我们一般玩的是五个。每人手中有个比方框里的弹珠大一点的弹珠,然后站在方框旁边,将大一点的弹珠扔向之前画好的横线,现在比的是谁的弹珠能最接近横线,但又不超过横线,这个就要有技术了。后扔的人可以用弹珠去顶前面的人扔过的弹珠,若是把前面的人的弹珠给顶出去了,那么前面的那个人就要最后一个来打方框里面的弹珠了,以此类推。为此,我不知道跟他们吼过多少次。每次都让我先扔,我扔完了,又来撞我的弹珠,不过有的时候,是好事,我的弹珠更靠前了,有的时候,直接顶出去,我就吼吼两句,继续玩。我是个左撇子,在这里还真不是自己夸自己,我的手真的还是蛮准的。
现在想想这些事情,感觉是矛盾的,一种感觉是这些事情好久远,忘记了;一种感觉是这些事情仿佛就发生在昨天。具体说一说我们打弹珠的事情吧。那应该是小学二年纪的寒假,我当时还在做作业(那个时候,我还是个好学生,上课认真听讲,下课按时完成作业),老鱼拉着小明站在我的房间窗户前面,敲着玻璃,然后又拿出弹珠,我就明白了,这是要出去玩的节奏。心里想反正是放寒假,寒假作业也写得快差不多了,就出去玩玩吧。抱着我的宝贝盒子就跟着他们走了。路上,老鱼还嘲笑我是个书呆子,在那边死学习。我说:“我才不是书呆子呢,我要是书呆子,我现在为什么又出来跟你们玩了呢。对了,就我们三个吗,人太少了吧,木头和三儿呢,还有咱们的小妹妹呢?”老鱼说:“三儿跟他爸妈去菜市场了,这个时候很忙,叫他去帮忙照看下。木头,在家里跟他爷爷学下象棋了,说不玩这个了。至于咱们的小公主,反正她家就在咱们平时去玩的旁边,到那了,咱们叫上她就可以了。”我说“小妹又不会玩,每次都是站在边上看着我们玩,这样一算来就我们仨,那多没意思啊,不行,我要去叫木头”。说着我就抱着我的宝贝盒子跑去木头家,哐里哐啷一路。到了木头家,木头果然在和爷爷学下棋。杜爷爷一看到我,就说:“舟丫头来了,来找聪聪玩的吗?”我点点头,说:“是的,杜爷爷,我和叫阿聪(在爷爷面前不能叫木头)去和我们一起玩弹珠,可以吗?”杜爷爷很和蔼地说:“当然可以了,聪聪跟我学下象棋,心不在焉的,还一直往门口看的。对了,舟丫头你饿不饿,我这有小点心。”我摸摸头,笑了笑说:“杜爷爷,不用了,刚吃完饭没多会,你叫阿聪跟我去玩就可以了。”杜爷爷对木头点点头,我拉着木头就跑。
拽着木头的我来到我们平时玩的场地,老鱼和小明已经做好了准备工作,我和木头放弹珠就可以了。我打开我的宝贝盒子,放了五个进去,站起来发现木头迟迟不动,我这才发现,光顾着拽他来了,木头没有拿弹珠。我很豪气地对木头说:“木头,今天你跟姐姐我混,我给你‘本钱’,输了算我的,要是赢了嘛,本钱先给我,赢得咱们对半分,这样可以把。”木头还是一贯保持他的风格,用现在的话,就是一脸的傲娇,头一转,要回家拿。我急忙说:“不是跟姐姐混行了吧,算我给你的,输了算我的,赢了本给我,剩下的对半分。”木头点点头,算是应下了。老鱼和小明不干了,老鱼说:“你们俩这是合伙赚我们俩的啊,我和小明不是等着输吗?”我说:“我拉着木头来得及,木头没有带,要回去也耽误时间,我们这样对你们两个其实并没有什么影响的,你想想看。”老鱼还真的就想了想,然后就扔母弹珠。这算是他同意了,接着小明扔,我又递给木头一个母弹珠,我率先扔出去,木头也跟着扔了。看了看目前的形式,小明第一个打方框里面的弹珠,木头第二个,老鱼第三,我,最后!小明半蹲着在横线外一点,右手一伸,将母弹珠扔出去了,估计是好久没有第一个了,有点激动还是怎么回事,没有打到。在第一个打出去母弹珠之后,后面的人是有两个选择的,可以打方框里面的小弹珠,打出来几个,这几个就归他了;还可以打第一个人的母弹珠,如果打中了,方框里所有的弹珠都是他的,如果没有打中,那就什么都没有。该木头打了,我对木头说打方框里面的,木头没说话,右手伸出,听见的不是小弹珠互相碰撞的声音,而是一个脆的声音,好吧,木头打到小明的母弹珠上了,我开心大叫:“木头厉害啊!”小明和老鱼明显就不服气,说:“我看这个小子是蒙的吧,怎么那么准。”这时候,在一旁看的棋子说话了:“聪哥真棒,聪哥本来就是那么厉害的。”老鱼和小明撇了撇嘴嘴。只有木头笑笑不说话。我们接着玩第二局,这次老鱼第一,我第二,小明第三,木头第四。老鱼这次一击即中,出来五个弹珠,算是保本了。该我了,看着老鱼的弹珠就在方框旁边,我在纠结是打小弹珠还是母弹珠,纠结一会,算了吧,我还是保险起见,打小的吧,现在方框里面的弹珠还多,机会大一点。左手一伸,将母弹珠扔出。小明就在背后嘲笑说:“你看看你个左撇子,能打中啊”,他话音刚落,方框里出来三个小弹珠,捡起弹珠,起身给小明个白眼。接着小明打了,哈哈,笑人不如人,什么都没打到。该木头了,木头这次选择的是打方框里面的,出来八个小弹珠,这样算上我的,我们已经赢一个了,不怕了啊。接着老鱼包了里面的弹珠。小明这一局又颗粒无收啊。
后来一直玩到中午,小明和老鱼都没有了,从玩一局五个的,到一局四个的,再到一局三个的,最后一局一个的,他们俩今天带出来的弹珠输光了。我在那边乐的合不上嘴。虽然姐姐技术也不错,但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赢的多啊(虽然主要功劳不是我)。老鱼和小明先走了,棋子也被妈妈叫回家吃饭了。整个场地就剩下我和木头,我对木头说:“木头,别看你平时不怎么说话,但你今天真的是太厉害了,赢了那么多,老鱼的鼻子都快被你气歪啦,哈哈。”木头还是保持他的风格,说了句:“你那么相信我,我怎么会让你输。”我当时没有怎么在意这句话,直到后来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他都在说着这句话——你那么相信我,我怎么会让你输。
那个时候玩的弹珠,除了后来输出去的,我一直保留着。现在外甥、外甥女来我家的时候,我妈妈拿出来给他们玩,说这是你小姨小的时候玩的弹珠,是她的宝宝。你们只许玩,但是不能带走,不能弄丢,要不你小姨知道会发飙的。不知道怎么,小的时候好多东西都慢慢不见了,但是弹珠和我的宝贝盒子一直都被我保留着。
五彩弹珠,承载着我们儿时的欢乐。等下次我们几个聚在一起的时候,要不就打弹珠吧,看看这次是谁赢谁输,那么多年不玩了,不知道技术有没有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