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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打架

初一开学,大家忙着适应初中的生活,各自做着调整。我们那个时候还有早自习和晚自习。早自习,老师要求5点40进班开始朗读,最起码5点钟就要起床,朝学校赶去;晚自习,八点钟下课。想想那个时候起得可真早。适应下来,大家都原形毕露差不多了,之前是什么样子的,现在就是什么样子。平常就爱打抱不平的我,由此招惹了一场无妄之灾。

班级里面有个很嚣张的女生叫冯媛,仗着自己的哥哥冯山在学校是一个混混,就在班级里面横行霸道,这让我一点都看不习惯。冯媛总是欺负那些家里住的比较远的学生,或是家里比较贫困的学生。碍于她的嚣张,其他的女生敢怒不敢言。有一次,一个女生被她欺负,去跟班主任说,班主任查清真相,批评了冯媛,结果那个女生放学之后就被不认识的人打了一顿,想想也知道是谁做的。第一个月考结束,大家忙着将桌椅板凳收拾到原位,将课本从储藏间放回到自己的课桌上。这时,冯媛就指着李娜说:“李娜,你去帮我把储藏间的书搬回来。”李娜愣在原地不动。冯媛看李娜没有动,不耐烦了说:“叫你去就快去,还愣着做什么,跟个傻子似得!”她的那几个小跟班,在旁边还附和着,嬉笑着。李娜还不动,冯媛就过去推她。我搬着书进来了,看到这一幕,将书放到课桌上,跑到李娜面前:“没事吧,疼不疼?”李娜摇摇头,眼泪在眼圈里打转。我知道她是被冯媛欺负了。我转身面对冯媛:“冯媛,你在做什么?”冯媛没好气的说:“叫她去帮我搬书,她不帮我搬喽,推她一下算是轻的了!”瞧我这暴脾气,我说:“你自己的书,你自己搬去,凭什么让李娜去搬,你是没有手,还是没有脚。”冯媛听了,不开心了:“周舟,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你少多管闲事!”“你今天欺负李娜了,就和我有关!”我坚定的说。冯媛更生气了:“好,这可是你说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说:“我说的,你平时作威作福就算了,现在欺负到我朋友身上来了,就不行。”这个时候班主任进来了,冯媛没有了刚才的气焰。班主任对我说:“周舟啊,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有点事情要和你说一下。”说完走了。我刚要跟过去,冯媛拉着我说:“你要是敢跟老师说刚才的事情,你就吃不了兜着走。”我看了她一眼,不说话走了。其实班主任是想让我星期天的时候来学校帮他统计成绩,谁让我是他的数学课代表呢。回来的时候,班主任就叫冯媛去办公室,冯媛从办公室回来,就冲着我说:“周舟,你给我等着,我跟你没完。”天知道,我刚才在办公室一句话都没有提,我觉得这个事情我能解决,就不用跟老师说。

过了一个星期了,我根本没有把这个事情放在心上,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星期五放学的时候,冯媛对我说:“周舟,放学之后陵园见,不来的话,你的好朋友会遭殃的。”我知道,周五放学陵园见的意思是什么——应该是一大帮人在等着我呢吧。我又不傻,又不是不认识会打架的人。去了不一定打架,但是还是要找人撑撑场面的吧。我对棋子说:“现在我去叫木头他们来不及了,我先去陵园,你去隔壁班叫上木头,告诉他事情的经过,他知道怎么做的。还有,你胆小,你就不要跟着来了。”棋子担心的看着我。我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冯媛先走了,我收拾好我东西,背上书包也走了。其实内心还是很害怕的,万一木头他们不到,我就真的完蛋了。从来没有去陵园是现在这样害怕的心情,这里可是我们的一个另类乐园啊。走进陵园,不远处就能看到冯媛,旁边穿着流里流气的,应该就是他的哥哥吧,身后还有五六个男生,还有冯媛的三个跟班,最后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张新!天哪,他怎么也在这里?他怎么跟冯媛的哥哥混在一起?他会打我吗?此时内心已经崩溃了。张新一直背对着,没有转过身来。我走到他们跟前。冯媛说:“哥,就是她,跟我作对,还跟老师打小报告的,你要替我出气啊!”我看着她的那个样子,想吐。冯山问我:“你为什么跟我妹妹作对,还打小报告?”尽管内心已经崩溃,但还是不卑不亢说:“第一,我没有跟你妹妹作对,是你妹妹平时很嚣张,现在欺负到我朋友头上来了,自己明明可以搬书,为什么要让我朋友搬呢?第二,我没有跟老师说过有关于这件事情的一个字!”“不是你,还有谁,你从办公室里回来,老师就叫我去了!”冯媛激动地说。我说:“没有就是没有,我身子不怕影子斜。”估计是听到我们在理论的声音,张新回头了,看到是我,一脸惊讶:“你怎么在这里?”我突然一笑:“被他们请过来的,你都不问问对方是谁,就跟着来啊?”张新尴尬一笑说:“因为什么事情?”我又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张新点点头,对冯山说:“这个人你不能动的。”冯山很惊讶,冯媛抢着说:“新哥,你平时不都是向着我的嘛,这次怎么向着那个臭丫头啦,哥,我不管,我就是看他不爽,你就要打她。”真是无语了。

我看张新的态度是站在我这边的,很开心。冯山对张新的态度很意外,今天叫他来,本没有想着帮忙,这个家伙最近闲着无聊就是让他来看热闹的,没想到来插一下,按道理,他的面子应该给的,但是看着宝贝妹妹这样子,又于心不忍。张新走到我面前说:“没想到你倒是很大胆嘛,自己一个人来了,你的那些发小呢?”我看着他有点说不出来话,说:“估计现在应该在路上了吧,如果他们知道的话。”冯山听了这个话说:“你还敢叫人来,谁来了我也要打。”虽然张新在,但我还是很害怕。张新对着冯山说:“你知道她是谁吗?”冯山说:“是我妹妹的同学,一个初一的小丫头啊。”张新笑了笑,又问:“那你知道她叫什么吗?”冯山一脸诧异,转头看向妹妹,冯媛说:“她叫周舟,这关她叫什么有什么关系吗?”冯山脸色有点不好看了。我看到冯山的变化,难道我这个名字还会令他害怕。但是想想自己的名字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啊。冯媛看了看他哥的样子,或许是不会打我了,但是她自己咽不下这口气,趁着不注意,就给我一巴掌,我去,火辣辣的疼,还想再来另外一巴掌,被张新挡住了,在那边气急败坏到:“新哥,你不帮我就算了,干嘛还帮着这个臭丫头?”张新不理她,对冯山说:“最好看好你的妹妹,要是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我想你是保不了她了,刚才那一巴掌,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我的右边脸火辣辣的疼,从小都没有被人打过脸,好生气,但是现在又不能发作。

这时候,木头带着三儿、小明、老鱼赶到了。木头眼睛出现了狠厉,这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我对木头说:“就你们四个来,他们人多着呢,这次连累你们了。”说着说着竟然哭起来了,这个在他们几个看来是个大新闻,天不怕地不怕的假小子,现在哭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哭了,或许是忍了好久的害怕,终于见到亲人了;或许是从来没有过的屈辱感。木头看到我这个样子,更是很生气。老鱼走过来,看看我的脸,也是很生气,平时看过了他的笑脸,现在也是一脸的严肃。三儿和小明,紧握着拳头,时刻准备着。老鱼说:“冯山,周舟也是你说打就打的吗?你有没有问过我!”冯山说:“我想这应该是个误会吧。”老鱼说:“既然是误会,那她脸上的手掌印是怎么回事?”冯媛这个时候还是很逞能说:“我打的,怎么样?”老鱼说:“很好,既然有人承认就好了,那你说应该怎么办呢?”冯媛这个时候还没有看清形势,还在嚣张说“打她一巴掌算是轻的了,要不是拦着我,我非得把她打得鼻青脸肿的。”冯山生气地说:“还不给我住嘴,你还嫌事情不够大吗?”冯媛说:“哥,你怕他们做什么,他们人少,咱们人多啊。打就打,谁怕谁啊!”冯山真的是气急,说:“给我闭嘴!”冯媛看到哥哥生气了,不说话了。冯山说:“叫我妹妹跟周舟道歉吧,这是一个误会。”冯媛不敢相信,说:“哥,凭什么让我道歉,我不道歉!”冯山真的是拿着这个猪一样的妹妹没有办法。木头这个时候说话了:“冯山,这个不是一句误会,一个道歉就能解决的。如果说周舟没有挨打,事情都好说,现在周舟挨打了,不可能那么容易就混过去了,你知道我的。我之前说过的话,希望你还记得。”冯山现在是手足无措,看向张新,希望他能给说一下情。张新刚想张嘴,就被木头打断了:“求情的话就不要说,这是我的底线,这次碰到了我的底线了。”我拉拉了木头的衣襟说:“我不想把事情闹大,你注意分寸。”这个时候冯媛才缓过劲来说:“原来你那么不怕,原来是有靠山,你跟他好多久了?平时装得跟白莲花似得。。。。。。”冯山害怕的赶紧捂上妹妹的嘴,生怕她又说出什么话来。但是刚才的话,已经刺激到木头和其他三个了。木头说:“冯山,要么是你给你妹妹教训,要么就我出手,你选择吧。”冯山两难抉择下,对着冯媛就是一个耳光。木头说:“什么时候我喊停,什么时候停!”于是一个接着一个,五个了。我的气出的差不多了,对木头说:“可以了,不要再打了。”冯媛已经在哀嚎了。木头说:“停,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如果以后被我看到、听到说你妹妹为难周舟,就不会像今天那么简单了。”冯山是知道的:“谢谢聪哥,我会看住我的妹妹的。”我转身对冯媛说:“要是真想知道那天老师为什么知道的,你可以问问你旁边的那个人,什么你都明白了。”她一脸惊讶,转而愤怒,结果想想就知道了。

木头连回应都没有回应,木头背着我的书包,问我:“脸还疼不疼了,有没有消气,如果没有,我再帮你。”我说:“已经消气了,脸还有点疼,不过还好啦,没有想到你那么厉害,以前还真小瞧你了。”木头一笑,不说话。现在的木头才是我的那个小伙伴木头。三儿说:“你不知道我们的事情多着呢,以后你会慢慢知道的。”后在在学校里,真的就没有人再来找我茬了,我知道,是他们几个在保护着我,有这样的发小真好!打架的这个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事后想想,还是很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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