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拉医生疲惫地关上门，走到我身边说：“他们还在议论！”
“……”
“你不应该跳下去的。”
“我不能让凶手有开脱的理由。”
“我知道，但你还是不应该拿自己的生命冒险。”莎拉爱怜地看着我。“他们会为徐老大举行葬礼。警长告诉人家说，徐老大是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
“哦。”
“你不生气？”
“我生气，我知道这是一场谋杀，警长他们这样做的初衷是为了安抚人心，如果大家知道身边有杀人犯，一定乱了阵脚，互相猜忌。要调查也不是容易的事。
而且，一场战争马上来临了。”
莎拉突然捉住我的手：“答应我不要做傻事，如果你还要深究下去，凶手也不会放过你的。”
我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我也一定会找出他，但我也不能让莎拉担心，我握着她的手，微笑点头。
莎拉感到安心，没再说什么。
“你不好奇吗？”我问她。
“？”
“他们在讨论的事！”
“说得好像知道他们说什么似的。”
“我知道，因为我都能听见！”
“……”
“他们中来回讨论，我怎么知道的，没人见到我那晚出来过。也有人恐惧，为什么我没有被底下的丧尸咬死，是不是我还是个丧尸，为什么徐老大还留下了头，是不是我从哪些丧尸里抢了过来。或者我是不是就是凶手，利用这样的事在炒作”我越说越恐怖，我感到莎拉颤抖的手想从我手里抽出。甚至不敢看我一眼。
我用力把莎拉拉到我眼前，我能听到莎拉急促的呼吸声。
“你不好奇吗？你心里也有很多疑问吧。”我说。
莎拉快被我吓哭了。“我不想问。”
“为什么？”
“我没什么想知道的。”
“为什么？”我如同在拷问，一步步进逼。
“因为我害怕！”
“害怕什么？”我更严厉。
“我害怕失去你。”莎拉被逼急了，大声说。
“……”我感觉自己就是个坏人。
莎拉靠在我胸膛前，哭泣了起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一场战争要开始了，我需要一个可以信任的人……”我还没说完，莎拉忽然抱紧我，她没有再哭泣。
“我……”
“你需要什么，我都会给你，但现在你得闭嘴！”
“好的，女士。”我也对莎拉回以拥抱。
之后，把发生的所有事都告诉莎拉，包括我的能力，包括我是怎么看到徐老大死的，包括小丑丧尸要攻奥芝废城，再来灭玛格丽特城的事，甚至包括小丑丧尸针对斯蒂夫的事……
莎拉也有疑问，但是有一些问题，她也不知道从哪问起。
最后，她问我：“你需要我做些什么？”
“首先，我要断了小丑丧尸的神之视野，我需要你推荐几个信得过的人，再帮我联系几个。凶手在暗处监视我，如果他发现我与谁接触，可能会对他们不利。”
“我知道了。”
没过多久，我的队友集成。
我心目中的第一人选是南区的情报分析员斯诺，戴着粗框眼镜，有点怯生的小男生，我只听徐老大提起过一次，我对他并不熟悉，但我不能再进入小丑丧尸的神之视野，否则，我的意念会一点点受到他的控制，斯诺是个情报分析员，通过他我能知道奥芝废城的战况。
另外2个人是莎拉的推荐。一个是斯蒂夫的男教官--凯瑞他不太合群，总是严肃脸，不过，看过他的教学，他可以依赖。
另一个是个女孩，名叫秀彬，与斯诺同龄的短发小女生，我有点不明白为什么会推荐她，她焦躁嚼着口香糖，一边不安分地抖动脚。对谁都一脸鄙视，看她穿着围裙应该在厨房帮忙。她环顾四周，看谁都不都一脸鄙视。竟然还带着手机随时找角度自拍。
我还不知道我们会是个怎样的合作，还是先熟悉一下吧。
“我是阿初，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过来。”
“我是南区的斯诺。”斯诺一边转动眼球，观察四周，故意用比平时要高的音调说话。
“如果你要一直保持这种音调说话，我会杀了你免得招来丧尸。”秀彬鄙视着说。
斯诺有害怕她。
“别紧张，这里没有其他人，也不会有丧尸。”莎拉轻声安慰。
“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们，我是北城守护者，我是不会出卖组织的，也不会被你们收卖，你们需要什么请走正常程序，填表申请。”斯诺有点胆小，他用正常音量说话，之后，小声问我：“如果这是组织的考验，我想问我能不能拿A+”
秀彬也上前，压低音量，但确保斯诺会听得到：“为了我们这个地下组织能长久经营，我建议先灭这个人，否则，他会回去告密的。”
斯诺白了秀彬一眼。两回到自己的位置。
“斯诺，你可以放心，你不想加入，我不会勉强的。”
“我来这里是因为莎拉跟我说，有人能解答我心中的疑问。”站在中间凯瑞保持军人的站姿，认真地说。
凯恩刚说完，秀彬就插话，指着我跟莎拉：“我有个疑问，你们是情侣吗？”
现场一时安静，我毫无准备。
“这有什么重要的。”斯诺不屑地说。
“这当然重要，我必须知道，他是给我任务，还是在跟我调情。”
“我可以现在回答你，我不是在跟你调情。”我说。
“所以你们是情侣！”秀彬说。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在出汗，我余光观察莎拉的反应，莎拉好像在等我表态：“莎拉医生……一直在帮助我……”
这时，莎拉忽然上前强吻我，别说他们看呆眼了，我也不知所措。
之后，莎拉强势对秀彬说：“他是我的，请不要打他的主意。”
秀彬无所谓地摊了摊手，酷酷地说：“我也不喜欢这种类型。”
斯诺偷偷流露出失望。
大家继续回到原来的位置。
气氛有点尴尬。
“好像到我了，我是秀彬，我来是因为莎拉医生主说只要帮忙，她就会给了开一年的病假，从此，脱离厨师长的淫威，不再洗洗洗。”秀彬愉快地说。
我心里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莎拉推荐她，秀彬很开朗，话多且直接，不像是会守秘密的人，注意力也不太集中，除了了她感兴趣的话题，其余时间都在开小差。只是莎拉给一些恩惠就答应，也太容易收卖，这种人反而容易背叛。
此刻的秀彬正在玩弄手上的小饰物。
莎拉在我耳边小声说了：“别看秀彬的外表，其实她是个神偷，而且过目不忘，她知道这里每一个人都有些什么物品，知道每个人的动作习惯，她出行从不带行李，她想得手的东西，从来没有她得不到的。在这个会都匮乏的年代，她还能有手机，手机还有网络，还定时传自己主播的节目！她绝对是个宝贝。”
听莎拉说完，我忍不住多留意这个秀彬。
“我们来干什么？”斯诺说。
“我恐怕得告诉你们一个坏消息。玛格丽特城可能会随时灭城。”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我好回去准备跑路啊。”秀彬大惊。
“恐怕没人逃得了，我们被监视中，你们要想单独离城，也跑不远，如果其他人知道，引起骚动的话，我们会被困死在玛格丽特城。”
他们开始慌乱，还在消化刚才的信息。
“谁在监视我们？”凯瑞是他们中最沉得住气的。
“丧尸”我说。
“丧尸有这么聪明的吗？还花时间监视，为什么不直接攻过来。”斯诺。
“不是所有丧尸都有自主思考意识，但是他们中有一个是特别的，而且他可以操控其他丧尸。同时他会攻过来，在他攻陷奥芝废城后。”我说。
“奥芝废城要出事了吗？”
“丧尸中为首的小丑丧尸——提姆，昨天已经发出了一次进攻，奥芝废城好像有自己的防御系统，暂时还没事。但是小丑丧尸说他已经发现在奥芝废城的弱点，如果是真的，玛格丽特城也不会撑太久。”我说。
“我听说奥芝废城的地面是设定为默认的人工智能管理模式。人工智能会不干预人类，但会灭掉一些重大危害。”斯诺。
“有这么好的设备不早点广泛应用，都这样丧尸不早死绝啦。”秀彬。
“把整个小岛打造成最优化的人工智能是很大工程的。终端系统——安娜，也是绝无仅有的存在。”斯诺。
“不就是个机器嘛，说得跟人似的。”
“现在不是关心奥芝废城的时候。”凯瑞说，斯诺和秀彬马上安静了：“你们需要我们干什么？”
之是他们注意力最集中的时候。
“小丑丧尸可以透过丧尸的眼睛，监视任何一个地方，我可以与他共享这个能力，但是，我再用这个能力，我可能会被他控制。我需要你们帮我消除玛格丽特城的监视之眼，同时我要知道奥芝废城的情况，否则，我们只有等死。”我说。
他们很清楚我的目的，接下来到了他们做出选择的时候。
“我加入。”凯瑞表态。
“我无所谓。”秀彬说。
大家看向斯诺。
“研究所的一切资料都是机密。”斯诺小心地说，他不想让我们失望，但是，他有他的职责。秀彬不屑地白了他一眼。
我走到斯诺面前说：“没关系，我尊重你们的选择，你们不用勉强自己加入我们。你回去以后处理一下监视你的丧尸就行。”
“什么？！研究所在监视范围。”
“是的，而且不止一双眼睛在盯着你。”
“什么，这太恶心了，而且我就住在那里。等一下，我裸体他们不会也看到了吧。”
“我建议你们除了跳大象之舞之外，你可以有别的运动。”我说。
斯诺的脸涨红，秀彬在一旁边笑坏了。
我走到凯瑞面前，我与他本来身高差不多，凯瑞长年对自己的站姿严格要求，我到他面前感到，他要比我高大。“凯瑞，白面守卫要人清理城外的丧尸尸体，我希望你去接这个任务，并且在做得彻底。”
“是”凯瑞说
秀彬跑到我面前：“那我呢。”
“我也有要请教你们的地方。在居住室三楼三岔口有什么东西。”
“那是白兰夫人最喜欢的拼贴画。听说是某个著名画师用尸体零件拼出的抽象画。”秀彬说。
“那幅画每次我路过都会被吓到，真不明白，白兰夫人真喜欢那画就搁自己房间呗。干嘛出来吓人啊。”斯诺说。
“那是白兰夫人的东西，出了什么问题，她可能会为难你。”莎拉提醒。
“唉啊，交给我啦，我可是伪造高手，我画出来的钞票比印出来的还要真。”秀彬。
“你就吹呗”斯诺。
“唉，我说你是不是喜欢我，老师说过男孩子喜欢专门找自己暗恋女生的碴。”秀彬。
“你那是什么老师？幼儿园老师吧，说话这么幼稚。谁会喜欢你啊！”斯诺。
“不是最好，拒绝起来超麻烦。”
“你……”
“就这些了吗？”凯瑞问我。
我沉思。
“还有一个比较难搞，我不确定是什么。”我说。
“说出来，大家出主意啊。”秀彬。
“那个东西……有点特别，不像是人类，它会飞，有点小，行踪也不稳定，眼睛会看到很多正常人类看不到的波长。”我说。
“我们是在猜谜，还是脑筋急转弯啊？”秀彬吐槽。
“这个难题还是留给我吧。”我说。
他们逐一离开，秀彬一直挑逗着斯诺。她爱极了斯诺那不知所措的反应。
莎拉问我：“我以为你会让斯蒂夫也加入。”
“如果斯蒂夫知道小丑丧尸针对他，不知道会做什么傻事。”我说。
“你想保护他。”
“斯蒂夫是无辜的。”
“你也是。”
秀彬他们把事情都办得很完美。
莎拉帮助我寻找那个飞行物，我们并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但我能感觉到它的气息。并一跟找来到废弃的防空洞。
我告诉莎拉不要放过任何细小东西。
我知道它应在监视我，每次我们可能目光要对上，它就会隐藏起来。它熟悉我的一举一动。
我与莎拉先是分开寻找。在拐角处，我们相对而视时，莎拉的表情像是看到了什么。
“我想我找到了。先别动，它就在你身后，别吓跑它”
“它看起来怎么样？”
“很小，很可爱的黑色蝴蝶。”
“什么样的品种。”
“我想这不是真的蝴蝶，它没有影子，它自己就像影子。”
我快速转身，什么也没看见：“它飞走了吗？”
“没有，它消失了，就像魔术凭空消失了。我再去其他地方找找吧”
我叹了一口气，准备放弃的时候，那只蝴蝶凭空出现我眼前，我伸手抓，它就在我手指间扇动翅膀，我手指没有任何实物的触感，就像只是只影子停留在手里。我用力想要把它捏死。
我的右眼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痛疼，痛疼如闪电传到整个大脑。
我剧痛难忍，失重倒地。
我再醒过来时，我躺在医疗室。莎拉就在我身边，她像早已在一旁，照看我很久了，我睁开眼就迎上了她炽热的眼神。
“阿初，你身体实在是太弱了，现在医疗室快成了你家了，我看你得搬过来跟我同居，你才会好起来。”
“我没事，我想我只是暂时进入了那只蝶影的思想。”
“你是说它吗？”莎拉拿出一个密封玻璃罐，蝶影就在里面。
“你捉到它了？”我吃惊地问。
“你晕倒以后，它就一直在你身边，所以我把它带了回来。”
“先用黑布包起来吧。”
“不要，虐待动物可不行。”
“小丑丧尸可能会透过它的眼睛看到我们。”
“我觉得它好像只认定你耶，你知道它的来历吗。”
“大概知道！”
“是什么，告诉我。”
“只是一些片段。”
“？”
“在我还是丧尸时，有一次我差点活埋在脊骨树的沙滩上，它飞到我眼前，停留在我眼球上，吸食我眼球里的液体。”
“所以它是你的一部分。”
“这没有类比关系，它还是有危险性。还是得处理掉，”
“不行，它现在是我的。你别想伤害它。”
我实在拿莎拉没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