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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忙碌的一夜

罗天和王若曦对鬼医的这种不识时务的态度,算是彻底服了。居然敢在皇家的交代上讨价还价,不活的腻味了,就是脑子有病。

鬼医没有理会二人,进了九公主的卧房。

罗天则唤着王若曦和自己一起去准备饭食。

不是罗天非要王若曦配合自己做饭,而是王若曦是觉得在老鬼医馆有些乏味。也跟着罗天开始学习锅碗瓢盆之内的方寸,就如同象棋一般。

罗天切这萝卜,跟正洗菜的王若曦道:“你刚才有没有看九公主一眼!”

王若曦明亮的眼睛看着罗天,有些吃惊:“你看了?”

罗天点点头:“看着,真让人心疼。”

王若曦摇摇头:“我可没敢看!我刚才都怕死了,虽说我王家也是大家族,可是在皇家面前,还是个小老百姓。”

罗天不以为然,心里想着要是我给你讲讲什么是君主立宪制,什么是马克思主义。想来会被王若曦当成个异类。若是被皇家听到,估计自己会被绑在菜市口烧死。

罗天今日的饭菜做的也极为丰盛了些,虽然前世的很多菜式,在这个世界因为没有食材而没办法施展。但是,罗天创造能力,还是值得让人钦佩的。

六七个菜式,有荤有素,有肥有瘦,色泽也漂亮。看的王若曦也是胃口大开。

“罗天啊:虽说我在家时,吃的也算是讲究。可是你的这些菜式,还真的很新鲜啊!而且看起来都觉得很有食欲!”

罗天听着王若曦的赞美,淡淡一笑,心中暗笑:这个世界的吃文化,和我泱泱大国几千年的舌尖上品位根本没得比。

“今日,做的丰盛些,一是今日是桂花节,二呢咱这里可是有位皇家贵胄,总不能寒酸了公主的膳食,再说:方才看了公主一眼,那么小就要受那么大的醉,心里忍不得!”

王若曦明亮的眼睛,把罗天此时的表情皆看了进去,心中不免对罗天的行动有些感动。

“也是!那我去叫鬼叔和公主吃饭!”

王若曦还未转身,就听鬼医淡淡道:“不用了,我这不来了。”

鬼医快步走到桌前坐下,端起饭碗就吃,一旁的罗天和王若曦都有些好奇,鬼医给公主的诊治结果,都盯着鬼医。

鬼医似乎也感受到了二人的目光,嘴里嚼着饭:“看什么?快吃饭,吃完了,你们也要帮忙!”

说完,也不理会二人,继续吃饭。

罗天看了看对面的王若曦,二人皆不明所以,但也只得赶紧吃饭。

不多时,这桂花节的饭局,就这么草率的结束了,旁边的桂花酒也没有找人待见,封泥也未动。

吃完了饭的罗天,哪里还有时间去收拾碗筷,被鬼医派出去做了采购。

要买的东西极多,却全部都是食材和药材比如:光是田黄鸡就要了三十只,而且是活的。还有铁背甲鱼、新鲜羊羔肉等等,等等。

罗天一个人哪里能买的那么多,只得尊了鬼医的说法,找到了屠公公。

屠公公看了一眼三页纸的单子,眉头紧皱道:“药材咋家还想的通,可这么多的食材作何解释?!”

罗天道:“鬼叔说:公主这些年常年吃药,身体本就亏空虚弱,药石更伤脾胃,如此一来脾胃湿寒,而且定是吃的极为清单,如此一来:公主的身子,是越吃越弱。所以,要先治病,必须要让公主的身子强壮些。”

罗天简单的一句话,屠公公哪里听得懂,眉毛都立起来道:“公主身子亏虚,当然只能吃些清淡的…”

还未等屠公公说完,罗天便开口道:“敢问屠公公:要补身子,是吃肉好些?还是吃粥好些?”

“废话,当然是吃肉!”

“那公公还有何疑问?”

“这…”

罗天一拱手:“公公:鬼叔的道理很简单,公主现在的内府现在如同将溃水之坝,如此虚弱的体质,不宜直接用药。需要徐徐调治。不可,大补大泻。所以,鬼叔用的法子就是:先治溃坝,也就是先需要调养好公主虚弱的身子。”

屠公公不耐烦道:“所有大夫都是如此说的!却没有任何效果。这鬼医有什么不同。”

“鬼叔的法子,就在一个字上:那就是吃!”

“吃?”

“对。鬼叔说:药补不如食补,就是医治九公主的第一步!”

屠公公品扎着:药补不如食补,显然也觉得有些道理,眉头也舒展了一些。

罗天继续道:“鬼叔的意思是:公主乃是经络阻塞,气脉不畅,导致五脏虚亏。可是,十几年间总是如此清淡的吃食,哪里有什么养分来滋养五脏。是药三分毒,虽然补药持续,却无食材中的必须养分来养身子。所以就成了公主现在,越治身子越弱的原因。”

说到此处,罗天再一拱手:“公公:鬼叔也不敢再公主的病事上造次,如此做法虽然看似很不寻常,其实也是寻常的道理。还请公公快些,鬼医说了公主身子要尽快补起来…”

一个催促的快些,一个说明要尽快。俩个词用到一处,屠公公也着急起来。不再追究这食材上的问题,喊来几个小太监和侍卫,喝令限今晚采买齐备。

罗天刚回了医馆没一会儿,屠公公的手下们就开始已经朝着医馆开始搬东西啦。罗天也震惊于屠公公的办事效率。

想来也觉得坦然了,九公主可是整个大秦国的宝贝一样,哪里还敢怠慢,效率是必需的。

再后来的罗天只顾得收拾小太监和仆妇们搬来的东西,再没时间去感叹了,剩下的就已经是慢慢的无语了。

关键是,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还好,就是老鬼医馆的地方足够大,五进的院子空房间也多,帮忙的小太监和仆妇也不少。

可是,最后临近午夜,才将屠公公采办齐备的东西拾掇妥当,罗天也累的坐在院子里直翻白眼。王若曦也累的一身香汗。

“这还真不是人少了能干的了的!”

只得感叹了一句,罗天就又被鬼医给抓了苦力。

鬼医从九公主的房内出来也是满头大汗,用袖子擦了擦额头道:“给九公主熬一锅鸡汤,要浓。熬的时候药配着这些药材。”

说完,扔给罗天一张药方,鬼医又回了九公主的房间。

罗天也来不及抱怨,只得望着鬼医急匆匆的身影。无语的叹口气,看着一旁筐子里的田黄鸡,脸色有些不善。

罗天的手艺极好,鸡汤也煲的及鲜,其中熬制的药材味道也被罗天处理的及淡。

鸡汤也是王若曦端着进了九公主的房间,一勺勺的喂进了九公主的口中。

三个人一直忙到了破晓后,才得缓口气,都坐在了前堂歇息下来。

屠公公也被请了进来坐在堂上。

屠公公也看得出三人颇显疲惫,也赶紧唤人准备吃食热水。

鬼医也未阻止,也感受到屠公公急迫的心情道:“公公:公主的身子很弱,昨夜我已行针,为公主尽量疏通经络,连着一夜的用药,身子已经有所好转,早上公主也已经安睡。你若不放心,可让随行御医,现在去请脉。”

屠公公眉头紧皱,只是一摆手,只见一个发须皆白的御医,领着两个宫女快步去了公主的房间。

然而,不多时御医便回了前堂,一脸喜色对着屠公公拱手:“禀告宦令大人:九公主脉象平稳,气息绵长许多,内府也平稳许多。九公主贵体初见安康!”

屠公公也在御医回来时,就着急的站了起来,似乎都等着是这句话。

御医说完,屠公公居然激动的流出了泪水,摆摆手示意御医先出去,还不忘记说一声:“赏…”

鬼医安坐堂上闭目养神,并没有什么表示。

而一旁的罗天和王若曦面面相觑,感觉不可思议。九公主暗疾数十载,请过名医无数,均无大的效果,然而在鬼医这里却只有一晚,就有所好转。

屠公公整整衣襟,来到鬼医面前,恭敬至极的作了一揖:“鬼医家,真大家也!老奴在此谢过鬼医家,咋家这就向陛下请赏。”

然而屠公公如此恭维的话语,鬼医却半天没有言语,一旁的罗天和王若曦都觉得奇怪。

细细一听,鬼医这货居然睡着了,还未细细的鼾声。

屠公公有些尴尬,罗天也觉得尴尬,王若曦只得低着头看着鞋尖不敢言语。

屠公公有只能清咳一声,脸色讪讪道:“咋家去看看公主,你们也早些休息下吧!”

罗天赶紧起身回礼,目送屠公公去了后宅。回头瞪着,端坐在椅子上的鬼医,过去就踹了一脚。

鬼医被猛地一惊,猛然醒来咋呼一声:“干嘛?”

罗天无语:“你还真是够可以!人家屠公公跟你说话,你居然睡着了!”

“我累了一晚上,睡着怎么了?难道还不让睡觉了?”

看着鬼医脾气还上来了,罗天翻了个白眼,准备回房睡觉,顺带来了一句:“就是个二货!”

“你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遍?”

“你听到了…”

听着鬼医后来的骂骂咧咧,罗天也懒得再去计较。回到了自己房间,倒头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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