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浅扯下一浴巾裹上,步伐踉跄地挪到马桶上一坐,越发觉得冷,明明是盛夏却觉得比严冬还寒,她渐渐屈起双腿紧紧抱住自己,闭上红肿的双眼,脑海里的思绪却喷涌而上,让她再无法安静。
她和谢俊荣两年前走在一起,虽然中间她出国进修,但在她最痛苦最难熬的时候,这个男人是她唯一的支撑,给了她无限的温柔,如果不是他,在国外的时候她早已活不下去了。真没想到,只是两年时间,他竟然劈腿,还要结婚了!
想到这儿,颜浅几乎要窒息,苍白的脸上没有半点血色,连细细的血管都比平时更加明显。胡乱套上衣服,她勉强走到了房间,吞了一颗安眠药之后躺在床上,墨黑的眼眸看着门外的客厅,异常清亮。
昏黄的灯光下,仅仅几十平米的套间收拾得很干净整洁,中间放着一张两人沙发和一张小茶几,面前没有电视机,只有满满是书的书架,沙发后是一个简陋小巧的厨房,大开的窗户外是灯红酒绿的世界,吵杂的重音乐声还丝丝飘来。
这就是她的家,不,是她的住所。
她本来就是个没有家的孤儿。
抬手关上灯,一片黑暗中,颜浅在眼泪模糊视线前闭上双眼,恬静得宛如一个死人,只剩两行凄楚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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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晕的高曼纹醒过来,满脸朦胧。
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超大的床上,身上依然穿着红色的婚纱。
偌大的房间全是黑灰调,暗沉得让人窒息,超简约的风格却透着低奢。地板上铺着厚厚的绒毛地毯,离床不远放着一套巨型黑色真皮沙发,边上是一排放满名酒的酒柜,墙上挂着70寸的大屏幕,这处处都藏着豪华。
发生什么事了?她不是在参加婚礼吗?
高曼纹脑海快速闪过一些断片,黑衣人冲进来...扛起她...然后...
她被绑架了?!
不对!绑架怎么会毫无束缚躺在床上。
还没来得及想,门被叩响,一个男佣走进来,向她鞠了个躬,“小姐,莫爷有请。”
高曼纹惑,莫爷?什么莫爷?
因为人生地不熟,高曼纹麻利地从床上爬起来,跟着女佣出去。
一路跟着女佣下楼到客厅,满满的惊讶堵在她心里。
高曼纹看见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个一袭黑衣的男人,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手里晃着被腥红的液体。
“莫爷。”
还没走到他身边,男佣就在三米范围停下。
男人傲慢地抬起眼帘,盯住高曼纹。
“下去。”
男佣无声地退下,整个客厅只剩下他俩。
男人一口饮尽杯子里的液体,跨步向她走来,每一步都沉稳有力。
这个男人真的长得绝伦,挺拔的身段被做工精细的衬衣黑裤勾勒得更加颀长,明明相隔数米却明显感觉到他满身的气场,眼底不可一世的冷冽逐渐明显。
高曼纹吓得一动不动,看着他慢慢走近。
刚刚走过来她看到,这房子里全是奢华到极点的东西,虽然依旧是黑灰调,但她从小在上流社会接触,这房子里的壁画、酒柜里的酒甚至地上的石板、窗上的布艺,都几乎超越她家的奢华。
怎么可能!宁城之内还有她高家比不上的地方?!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