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莫亦白头疼地捏捏眉间,萧寒气场骤起,“你只有一次机会说出你知道的一切。”
吕槿使劲瞪了下乌鸦,没好气地说,“我和颜浅是好姐妹,认识好几年了,我绝对不会害她!信不信你自己去查!”
莫亦白眼底是探究,“昨晚医生诊断她死亡,皮肤全透化,到现在还没有呼吸,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吕槿心里估量了一下莫亦白,“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你分明在说谎!莫爷!这个女人一定要给她点教训!”
乌鸦操手就要打过去,莫亦白喝停他,“乌鸦!马上去核实她的身份,没查清楚之前别动她。”
莫亦白深深看了眼吕槿,转身上楼。
吕槿心里始终还是担心颜浅,看着莫亦白就要消失在楼角,她大喊,“浅儿没事的!”
莫亦白顿了顿,没停住。
乌鸦嫌弃地看着这个粗鲁的女人,一把捂住她的嘴往外拖。
“唔唔唔——唔唔——”
颜浅的灵魂好像脱离了身体,做了一个很长,很乱的梦。
首先,她梦见了一个穿着古西方皇室服饰的女人,一开始看不清她的模样,颜浅隔着白雾走过去,突地她转过身,发现那是她自己!
‘她’仰天大笑,笑声尖锐刺耳,颜浅受不了,捂住耳朵。
突然‘她’不见了,脚下的白雾散去,她发现她站在一片草地上,隔壁小山丘,那是小时候孤儿院附近的那个公园!
只是那里没有人,她不停地喊,不停地喊,都没有人出现,她开始蹲在地上哭...
哭着哭着,远处传来缥缈的笛声,清脆悦耳,是出自她的陶笛!她往笛声跑去,只是草地没完没了,而笛声好像越来越远...
猛地,她掉进一个黑洞里,不停有人在喊她。
“颜浅...浅儿...小白...瑰洱...”
不!她不叫瑰洱!
*
各地的名医在下午陆续抵达了宁城,乌鸦请示了莫亦白,立马安排了为颜浅请脉。
主卧里,新请来的两个女佣帮颜浅擦身换衣服,她依然没醒。
女佣见到莫亦白,立马退得远远地低着头,不敢渎视,请她们的人说过,莫爷讨厌女人。
“莫爷。”
果然,莫亦白皱皱眉头,嫌弃地挥挥手,让人下去。
乌鸦带着十几个医生进来,“莫爷,医生都到齐了。”
莫亦白过滤地瞧了一下示意乌鸦带过去看,乌鸦点点头,对一群医生说,“病人就在床上,你们去瞧瞧,小心点。”
医生们在来前就大概了解了这次外诊的重要性,看到莫亦白的脸色之后就更加肯定这位病人的地位,不敢怠慢,马上上前看病。
一群医生围在床边,掏出各种仪器,把脉听诊,查探外肤内脏,不是还讨论了一下,一会儿一个小时过去,莫亦白已经极度不耐烦,一脸黑沉。
“到底好了没!?”
莫亦白低喝一声,医生全吓坏了,还好时间刚好。
“已经...差不多了,莫爷。”
莫亦白这才走到颜浅身边,坐下来握住她的手,一阵冰冷。
“说,她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