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女子声音甜美对我说：“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候再拨。”
明日订婚宴，今日非但不来上班，连电话都关机了吗。逸凡他此时，应该正跟准未婚妻在一起吧。桌面上的白色信封突然变得刺眼。我一把抓起它，想了想，又小心翼翼地塞进包里。余光不经意瞥见工作记事本，愣了下，迅速翻开。
今日房地产商王总举办一场商业晚宴，一个多星期前就向逸凡发了正式邀请涵，我也代替逸凡作了出席回复。依照逸凡公私分明的个性，他允诺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
压抑的内心突然生出一丝欢喜，我再起拿起电话：
“杨秘书你好，我是简总的秘书艾简。请问简总在你们那边吗？”
“简总正跟王总他们一起用晚餐，艾秘书有什么事？”
“哦，那个……”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我继续道：“我…我手头有一份紧急文件需要找简总签字。你方便……告诉我你们在哪里吗？”
“这样吧，晚宴后王总还有特别节目安排，你等一下干脆直接去夜总会找简总，具体地址是……”
“谢谢杨秘书。”
九点整，水上云间俱乐部。
我整了整衣襟，深呼一口气，大踏步走了进去。暧昧模糊的暖色灯光下，行走在过道里的妖艳女子，冲我露出诡异的笑容。服务员一路引导我走到某包厢门前，恭敬地推开厚重华丽的玻璃门，刹那间，我有些微怔。
水晶吊脚灯下，约摸二十个年轻女子站成一排，身着暴露，眼送秋波。几位男士坐在她们对面，神态惬意。穿着统一制服的漂亮女服员跪在地上，恭敬地给客人们倒酒切水果。
挂着客服经理胸牌、类似老鸨的女子弯腰站在角落，笑得暧昧：“姑娘们，向客人们报上名来。”
“丽丽，露露，芙蓉，那那……”从里至外，姑娘们依次报出自己的名字。当站在门口的最后一个女孩向前走出，我便被暴露在了众人眼前。
老鸨疑惑地盯向我：“小姐，你是……？”
“我……”揪紧了手中的提包。
“哎简总，这不是你秘书小艾吗？”王总插话。
一直低头喝酒的逸凡抬头望过来，我有些紧张。
“原来是各位老总的朋友！”老鸨笑着将我迎进屋：“来来，小姐请进。”
“小艾，你坐这儿吧。”王总移了移身子，在逸凡旁边空出一个座位来。我走过去坐下，哪怕低着头，依旧能感受到逸凡冰寒的目光。
老鸨躬下身子，笑得亲切：“王总，您先挑一个？”
王总随意指了指，穿黑色露背装的女子迅速上前，挨着王总坐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