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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当我们结束了最后一场攀登

当我们结束了最后一场攀登

当沙漠掩盖了所有的一切,我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可是直到风卷走所有的砂砾裸露出光滑的石头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那个人的名字,我一直刻在石头上,很深很深。

(1)

六月九号我们结束了最后一场攀登。

我还在在打工,群里就炸开了,朋友告诉我,可以查分数了。这就意味着,黑暗要降临了……

还没等我等我缓过来,老板娘就跑过来问我分数,我只能随意编了个看上去还OK的分数。后来我爹来了“你女儿考得很好嘛!”老板娘笑着说道。

“几分呀?分数出来了?”

“出来了?你没有收到?”

“几分呀,女儿?”

没办法,老板娘当场只能再撒个慌……“xxx”我说。

老爸笑了,很开心的样子。我看见他的脸,我真的对自己感到真的无奈呀!没办法,我就是蠢!也不能说蠢,只能说,我真的不适合理科,我当时就应该服软报个文科算了!唉自己固执,没办法。然后我就懵了,我要怎么解释我只是骗骗老板娘的?天哪!死要面子活受罪!只能一个谎接着一个谎地圆……不过幸好,这个慌倒不用播放连续剧,小话剧就可以。

后来,老爸等了很久,我下班了以后,坐上车。

“老爸,我给你看看。”

“看什么?”

“我成绩呀!”

我故意打开手机,翻了翻……“啊呀,看错了!爸。”

“那几分呀?”

“xxx”我说……

后来老爸一路上整个脸都是黑线……

回到家他就一直说“考完了就算了,考完了就算了,不行么也没办法。”

一直说,一直说这么同一句话……看出来,他很失望……

QQ群里已经炸了:

一脸机智:“婷总,怎么样呀!”

宛如昨日:“肉男你几分?”

栤栤哦吧:“肉男么……xxx差不多了!”(解释:肉男是个女孩因为叫若男身上又有点肉就被取了一个外号肉男。)

******:我xxx

0娃娃:这么好

********:这么好!

******:我选择题填错了,不然怎么会只有xxx!

西瓜缺水:什么卵。明天不是毕业典礼?我擦!这么大热天!

阿长:老早不早!八点半!人家还要睡觉!

留恋非人间:靠,xxx?装逼5分钟被打两小时!@******

******:真的呀,我考得算差的!卵用。

西瓜缺水:站起来撸!年轻人!@阿长

宛如昨日:怎么查不来?

一脸机智:一般蠢的人都查不来。

千杯不醉:我语文xxx,数学应该有xxx……

一脸机智:作弊就不要拿到台面上了吧!@千杯不醉。

千杯不醉:都是我自己做的好伐!我有一题……本来应该对的!我就抄了一个选择题,而且考不上的不要激动……

……

鬼鬼都滚:不支声的先生们女士们,不要桑心。我知道你们一定玩完啦!

是的,事实就是这样,成绩好的想各种方法告诉别人自己又多吊;作弊的想方设法告诉别人他是自己做的;没考好的想方设法回避这个话题;每个人都想告诉另外的人“其实我应该考满分”……

(2)

我对我的前前男友也就是我的现任男友说“我考砸了。”

“没事,我养你。”

“我才不要,你有什么打算?”

“可能要去外省。”

“你要去外省我不就要去外国啦?”

“怎么?是不是觉得12年白读了?”

“那倒没有,不是很甘心。心情不好,要跳楼了,你来看我吗?你来我就勉为其难不跳了。”

“来呀!有没有服务员的?我自理能力不大好。”

“我给你当服务员!”

“那我要特殊一点的……”

“去死!不要脸!你睡沙发,我睡床。”

“我腰不好。”

“我有狗皮膏药。”

“不管用,平躺在舒适的地方就好。比如床什么的。”

“你真是,两年年不见怎么变得油嘴滑舌!以前你老是脸红,现在怎么脸不红心不跳?”

“哪有!”

“我记得我第一次吻你的时候你你立马脸红了,哈哈,可是不小心被教导主任发现了……哈哈现在想想挺好玩的”

“我又脸红了……因为……天太热……”他补充道。

(3)

第二天,听领导哔哔哔讲了n句废话之后我们都回到教室,按惯例发完毕业证书,会考证书和一些杂七杂八的书之后就开始聚餐。聚餐的路很长,走得满头大汗地到了聚餐的地点的时候竟然要我坐老师旁边……醉,一剑杀了我算了……因为没有考好,又坐在教师旁边聚餐很不走心,所以只是安安静静坐在位置上吃点东西罢了。

别人自然不像我一样,我朋友芬,兴致大起,尽管不会喝酒,也呼啦呼啦喝了好几瓶啤酒,要知道这些孩子都是没怎么碰过酒的,喝啤酒也算是头几回。因为尽兴,她一桌一桌地干过去“来!干!来来来!干!”后来吃得满脸通红一直红到下巴尖儿……另外几个更是,索性叫了几瓶白酒来,一脚站在地上一脚踩在椅子上“来!干,喝完喝完!”两人举起一大瓶酒瓶子,乒乓两下就拿着酒瓶子一饮而尽。呼啦呼啦地,叫人看着就有一种装逼的感觉。小姑娘和小伙子这会儿也藏不住了,反正毕业了,管不着我,几双几双地手挽着手喝起交杯酒来,到处是擦啦擦啦的拍照声。看见这里,我望了望飞,曾经那个我深爱过地男人……

乐乐走过来看看我笑着说:“天,我们喝交杯酒吧!”

“不了,我姨妈。”

“好吧。那就……算了吧”乐乐有点失望地走开。

后来我看见飞在和贱婢喝交杯酒,不知是因为对他还有一点恋恋不舍还是觉得他恶心,一定是觉得他恶心。我抄起一瓶白酒就往自己嘴里送……说实话真的很难喝,虽然说不上辣,但是喝到喉咙里就一阵刺痛,感觉把我的喉咙放在100℃的沸水里煮一样……第一次喝白酒就以瓶为单位地喝。全班从哄闹中安静下来全都看着我。

“你不是来姨妈了?”

“骗你的!来交杯酒!”我一脸豪气地看着乐乐。

接着我和乐乐喝了交杯酒,被拍了,我一边喝一遍就哭了,不知道眼泪从哪里来,止也止不住。紧接着我又提起一瓶白酒呼啦呼啦地喝,一边喝心里一边骂贱婢贱婢!呵呵,喝完就当场倒地了“啊呦妈呀,这酒后劲可真大!”我试图爬起来,站是站起来了,还没等站直就咣咣两下往前冲,也没等旁边的人扶我“噗通!”整个脑袋就往桌脚撞。血哗啦哗啦地流出来,我拿手随意抹了去竟然也没觉得痛。这个时候班主任开始叫“啊呀服务员服务员有没有小纱布?!”正当服务员急了忙地去拿纱布的时候:

“走开,走开!”我拨开挡在我前面的人群,跌跌撞撞(真的是跌跌撞撞了)地走到前面去。

“哈哈哈,你能走直线吗?你走着走着都走偏掉了!你要去哪里?”物理老师笑道。

“我……去洗,洗,洗脸!”我用手对了对,对准窗户的方向,打了个响隔,左一倒右一倒地走过去。

“那是窗户!”老师叫到。全班爆笑。

“没事老师,这里是一楼!”有个学生补充道。

“不行不行,走都走不稳地人待会儿爬窗户说不定就摔死了!”

没等他们制止我,我一个没把持住又倒在了地上“砰!”脑袋再次中招!

“啊!不痛!不痛!”我揉揉脑袋说道。

全班再次爆笑。

“笑什么笑,我能走直线!”不知道为什么喝了酒屁话特别多,我平时都是不怎么讲话的人。我一小步一小步地合步子,旁边的人伸出双手护着我,结果一个没站稳“哐当”整个人压在了一个小姑娘身上。

“啊呀!可惜了,不是小伙子……”我说道。

再次爆笑。

“你站起来呀!你有病呀!我头都被你压痛了!”我朝那个小姑娘喊道。

“你趴在我身上,你倒是站起来呀!”

“哦哦哦,对哦。”我“嗯嗯嗯,胡乱在地上蹭了几声爬了起来。貌似看了看窗户想继续爬窗户。后来我索性哭了:“我要上厕所!哇啊……”我坐在地上。

“我带你去,我带你去!”小伙伴像哄小孩一样对我说。

“谁说要上厕所!我要表白!跟我的男神表白……”当时全场以为高潮来了,都尖叫起来。

“我忘了……”

“忘了什么了?”

“我没有男朋友。”

“男神!你刚刚不是说男神?”

“乱说,我有男朋友,神经病!”

“好好好,你要跟谁表白?快说快说!”当场地人都有点激动起来。

“谁要表白?快一点,表白表白表白表白!”(我当时以为有人要表白,我很激动地想怂恿别人快点表白,还是我故意这么说的,我忘了)

“你!”

“乱说!我有男朋友的好伐!我男朋友要生气的!”

这个时候飞一直盯着我,一脸忧伤地盯着我。我看他不开心其实心里很开心的。

我坐在地上破天大笑,留下几个人照顾我,其它的人顾自己吃饭去了。突然我觉得我要上厕所,真的想上厕所,我竟然登登登地跑到了窗口爬出窗外脱下裤子就上了厕所……所有人都被我惊呆了。

“非礼勿视!”一人大喊。

“她竟然爬出去了……只是……我天!好丢脸!”

我虽然爬出了窗外却忘了怎么爬回来,我一个没憋住又哭了起来。然后小伙伴再出来把我领回去。一回去我就躺在地上,这个时候酒精的后劲才开始发作,一个没止住就呼啦呼啦全部吐了出来。吐完之后来了句“咦……好恶心啊!”

这个时候燊也醉了,醉得不省人事,于是飞把他背起来,恰巧又被我看见了,我当时就想到了飞以前在我生病的时候抱我的样子,像现在一样温柔动人,我又哭了……我开始大叫“他要背我的!下来下来!”然后想从地上站起来,想把飞背上的燊弄下来……结果当我想站起来的时候,我一拉桌布……完了哗啦啦地所有的菜饭酒和盘子都砸在了我头上。我又蠢萌蠢萌地来了句“不痛不痛!”然后哗啦啦又吐了……

然后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医院了……听说我跟那个贱婢表白了?什么情况?

在很久很久以后的一段日子里,大家都没有告诉我我爬出窗外就脱裤子上厕所的事情。直到有一天……我再次来到这个饭店,和服务员哔哔哔聊了几句。服务员这才认出我来……很大方很客气地跟我讲当初我当众脱裤子撒尿的事情。当即我的脸刷地就红了!妈的,这种事情,为什么还要讲出来给我听……

我以为一切都过去了,直到服务员对我讲述那一天所有发生的事情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这所有的一切我都埋进了心底里,所有的一切怎么样也没法就这样草草地结束。

当沙漠掩盖了所有的一切,我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可是直到风卷走所有的砂砾裸露出光滑的石头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那个人的名字,我一直刻在石头上,很深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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