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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往事如烟

蓉城上空,裂缝右侧忽然发出刺眼的白光,白光照耀下,裂缝逐渐合上,很快,天空恢复了平静。裂缝合上后,林安宇和云翎天也被白光带了回来。

“大家没事吧?”项琳涵喘着气,慢慢站起来。裂缝发出白光时,体内的暗能也逐渐平静,眼睛也恢复了正常。林艾欣和韩梦蕾也是这样。

林安宇试着催动灵力,果不其然,一部分灵力里充满了暗能。

“我们克制住了暗能带来的危害,但暗能已经成了我们能量的一部分,一不知道是好是坏。”林安宇说,项琳涵摇摇头,“这是个麻烦,但只要我们控制好就没问题了。”

“我们倒没受什么伤害,不过这家伙。”云翎天走向仍旧昏迷的南宫越,拨开一些气链,一拳狠狠打在他的肚子上。

“啊!”南宫越被打醒,发现自己被锁链死死锁住,惊道,“你们在干什么?”

“干什么?”云翎天抓住南宫越的袖口,“不接受我和安宇的道歉就算了,给我们带来那么大的麻烦,你说我们要干什么?”南宫越听了一脸茫然,“道歉?你开什么玩笑?你们两个什么时候给我道歉了?”

“你再说一遍!”本来就一肚子火的云翎天怒气更盛,扬起手就要打下去,林安宇见状拉住云翎天,“行了,你没看他那武器?有可能暗能把他控制住了。”

云翎天听了一把甩开南宫越,“混蛋,要不是还有事问你,我非打死你不可!”林安宇示意林艾欣放开南宫越,说:“谁给你的武器?”南宫越摇摇头,“不知道。”

“你!”云翎天攥紧拳头,林安宇拦住他说:“看来暗能还真是强,能把这么聪明的一个人变成一个傻子。琳涵,你来看。”项琳涵一脸无奈,摇摇头说:“好吧。”然后一脸媚笑,对着南宫越嗲声道:“看着我。”

南宫越身体一震,却无法阻挡眼睛看向项琳涵。项琳涵的眼里,充满了诱惑,让他无法移开视线,项琳涵一瞬间便用幻术将南宫越昨天的记忆提了出来。

“好了。”项琳涵说,然后走到林安宇身边,掐着他的肩膀,在耳旁轻声说:“下次,别再随便让我干这种事,否则.......”项琳涵故意娇笑两声,“我就用‘媚语’把你脑袋里的东西挖空。”林安宇浑身发冷,说:“好好好,不让了行吧?”

南宫越的记忆形成了一幅幅画面,最后定格在一个男人将武器丢给南宫越,暗示他找林安宇和云翎天麻烦。男人离开时回头时,林安宇一把抓起南宫越,然后狠狠打了他一拳。

几个人都没反应过来,只有林艾欣面无表情。

“南宫越,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啊!他就是星含大案的主凶!你不仅收了他的武器,还用它来对付我们,你是傻子吗?啊!”林安宇吼道,南宫越一个激灵,挣开林安宇,浑身发抖,没有说话,转身就跑。

林安宇闭上眼睛,攥紧拳头,泪水一滴一滴落在地上。随后睁开眼睛,默默回到酒店。

凌锐看到几人没什么事,舒了口气,说:“你们没事就好。”

“怎么了?”

“渝州又出事了。”慕容雪亭说,“今天下午,百鬼堂主楼的黑气又冲上了天空,没过多久,就传来了蓉城出现了裂缝的消息。”

项琳涵点点头,说:“知道了。”

“你们?”凌锐一头雾水,“居然不惊讶?”云翎天耸耸肩,“早就想到了,我和安宇还去了裂缝转了一圈。”

“那裂缝是你们关的?”凌锐问,云翎天干笑一下,说:“你觉得呢?”然后关掉了联络器。

“好了。”坐到床边的林安宇终于说话了,“现在我们翻一下旧账,把里面早就该理清的东西理清。”

“理什么旧账?”林艾欣问,“那些烂芝麻陈谷的事有什么好理的?”

“相信我,这是我们的当务之急。”林安宇说,然后站起来,调出白板,说,“三年前,在星含发生了震惊全国的大案......”

三年前,星含发生了惊天大案,一个二十人的犯罪团伙抢劫了星含的一家大公司,公司总经理重伤。犯罪团伙与迅速赶来的星含市公安干警、特警发生激烈枪战。星含公安击毙劫匪十六人,另外四人却成功逃跑。

这次行动星含警方准备了很久,却依旧被对方打了个措手不及,损失惨重。特警总队队长林震浩,公安干警周立、韩艳等二十七名警察牺牲。随后的一个月,公安局封锁了星含的所有路口,全力抓捕凶手。但是,没有丝毫的线索,此案,终成悬案。

“虽然成了悬案,但星含警方始终没有放弃,经过一年的追查和当时的公安干警、特警的记录仪资料,警方锁定了嫌疑人,但嫌疑人却始终没有出现。”林安宇边说,边在白板上画出关系图,“现在我们来看嫌疑人出现在蓉城这件事,从他把武器拿给南宫越就可以看出,这家伙绝对不普通,他有可能是雷娅星人,又或者是和我们一样,得到了雷娅星的帮助。总之,这个人绝不是普通的杀人犯。”

林安宇放下笔,说:“这是我们目前掌握的最重要的线索,这件大案牵涉到我们中的大部分人。我、小艾、凌锐、周琳,还有,南宫越。”

“南宫越?”韩梦蕾一惊,“他怎么会?”

林安宇笑了笑,“小蕾,一切事情都有它的前因后果,我们作为旁观者,对你和南宫越之间的事知之甚少。而你作为当局者,就真的全部清楚吗?”

“我......”

“好了。”林安宇拍拍韩梦蕾的肩,“现在,该你给我们讲讲,你和南宫越的故事了。”

韩梦蕾咬着嘴唇,许久才说:“好,四年前在北京,我和他第一次见面......”

我和他,都是在北京读书的星含人,自然有种说不清的感觉。他很照顾我,和他在一起,很轻松,很自在。过了一年,我发现我已经喜欢上了他,而且无法自拔。但他告诉我,他也喜欢我,我和他就这样自然而然地在一起了。

一年后,我们即将升入初三。回家时,我和他选了同一班飞机,一起回家,但那天,我在机场没有等到他,只收到了他的短信:“我们分手吧。”

那天,整个候机室的人应该都会奇怪,一个女孩捂着脸,坐在椅子上哭得撕心裂肺,那时候,我觉得,我的心已经死了。

我没有回星含,在北京浑浑噩噩地过完了假期和整个初三。我以为我忘了他,甚至以为我恨他,但当他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才知道,我始终,没有忘记他。

“诶,作孽啊!”听完,云翎天感叹道,“梦蕾,你要早点跟我们说,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怎么了?”

林安宇叹了口气,说:“那年你难道连新闻都没看?”韩梦蕾摇摇头,说:“整个人都麻木了,还看什么新闻?哥哥又什么都没告诉我,就连林叔叔去世我也是过了好几个月才知道的。”

“难怪。”林安宇摇了摇头,“我早就告诉过韩哥,好多事情不能对你隐瞒,可他就是不听。哎......两年前,星含大案中受重伤的经理叫钱昕,她也是南宫越的妈妈。”

“什么?”韩梦蕾跳起来,一脸震惊,“他,他妈妈?”

“钱经理经过二伯抢救后脱离了生命危险,而南宫越也是那个时候回到了星含。之后就来到了星含三中,没再回北京。”林艾欣说,“你在北京的最后一年,发生了很多事,我们以为韩哥都告诉你了,哪知道他什么都没说。”

后面的话韩梦蕾就没听清了,她慢慢坐下,说:“他是因为这个,才......”

林安宇坐到床上,说:“小蕾,其实我们和南宫越之间的恩怨,并非全是你的缘故。”

初三,南宫越因为家庭变故来到了星含三中,当时林安宇和萧梦岚的关系剑拔弩张。或许是因为萧梦岚是女生的缘故,或许因为纯粹是看不过去。一次林安宇找萧梦岚麻烦时,南宫越站出来斥责了林安宇,结果两人之间爆发了争吵。

具体的内容林安宇记不清了,只记得当时失去理智的他大吼:“南宫越你他妈少在这评头论足!你没这个资格!要不是为了你该死的母亲,我爸怎么会死......”

过程记不了了,结果却记得清清楚楚,林安宇和南宫越因为打架被请了家长。第二天放学,还在气头上的两人在楼道相遇,南宫越故意撞了林安宇的肩膀,又说了一句话:“大户人家没教养!”

林安宇没有计较,但这一幕恰巧被林艾欣和云翎天看到了,云翎天上去和南宫越理论了几句,却被南宫越加以讽刺。一旁忍了很久的林艾欣终于忍不住,脱下书包狠狠砸向南宫越,南宫越瞪了她一眼就走了。

那天,一向坚强的林艾欣几乎哭到晕厥,看到妹妹这样,林安宇气得咬牙切齿,要不是云翎天死命拉住,林安宇就要拿着刀直接把南宫越给捅了。

从那以后,林安宇、云翎天和南宫越的梁子,就算是结上了。两人约定,今后在任何比赛上,只要遇到南宫越,就跟他拼命,就算是以死相拼也没关系,总是就是不给他留任何活路。

“约定是这样约定的,可这家伙点子也背。”云翎天说,“虽然我们是篮球校队队友,但班级赛上我们两个班倒是经常遇到。更背的是,他国际武术锦标赛八强遇到我,校际博弈赛第一年遇到安宇,第二年遇到我。他的功夫又不适合这种竞技,所以,他都没向前走过一步。”

“也正因如此,我们和他之间的积怨越来越多,在知道我们和你的关系后,他和我们的关系就更差了。”林安宇对韩梦蕾说道,“其实高一上半年我们的关系缓和了不少,但你那次和他不欢而散后,尤其是我们知道他和你之间的事后,我们和他,彻底崩了。”

韩梦蕾低下头,许久,“我......”

“梦蕾,你扪心自问一下,这种等待,何尝不是一种煎熬?”项琳涵坐到韩梦蕾身边轻声说,“南宫越为了你等了三年,你不也是如此吗?可你们能等对方一辈子吗?如果你真的忘不掉他,那为什么不和他重新开始?”

“小蕾,是时候决断了,我不希望你和南宫越就这样一直误会下去。而且你这个结要是解不开,我们和南宫越就永远不可能和好。”林安宇拿出两封信递给韩梦蕾,“如果你考虑清楚了,见他时把这两封信给他。这是我和翎天写给他的,希望他能够好好读读。”

“好。”韩梦蕾点点头,走了出去。

“哥,你们在玩什么把戏?”林艾欣问道,林安宇笑了笑,说:“解开心结而已,我们也罢,小蕾和南宫越也罢,都需要解开心结。”

林艾欣叹了口气,“但愿如此。”

傍晚,南宫越站在岷江江边,江风吹过头发,白天的事历历在目,和林安宇等人的冲突,韩梦蕾对林安宇、云翎天的特殊感情......

梦蕾......

“南宫。”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和久违的称呼。南宫越猛然转过身,韩梦蕾正笑着看着他。

“梦蕾?”南宫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韩梦蕾背着手,慢慢走到他身边,“你的事,安宇和翎天都告诉我了。

“你为什么,不亲自告诉我?”

“对不起,梦蕾。”南宫越扭头看着江面,“我不想你担心,所以我......”

“笨蛋。”韩梦蕾轻声说,“你不说,我就不担心了吗?要不是今天安宇他们告诉我,你还打算瞒到什么时候?”

“我......”南宫越无可反驳,低下了头。

韩梦蕾见南宫越这个样子,莞尔一笑,“好了,我也不怪你。我今天来,还有个目的。南宫,你知道那次,安宇和二姐为什么会那么生气吗?”

“你是说,初三那次?”

韩梦蕾柔声说:“对。南宫,那次大案,我知道你也承受了许多。但要论失去,你远比不上他们。和劫匪的枪战中,安宇的父亲牺牲了。为了救你妈妈,他二伯不眠不休工作了三天三夜,你妈妈醒了,他自己却病倒了。安宇的二伯对他们兄妹俩最亲,再加上失去了父亲,他们两个所承受的到底有多重,你应该明白。那段时间,连萧梦岚也很识趣地不惹他们。你出头的那件事,只是一个小意外,萧梦岚自己都没计较,你们却因此杠上了。”

“我......”南宫越一时语塞,韩梦蕾也没再说,递过林安宇和云翎天的信,说:“这是他们两个写给你的信。”南宫越拆开看了看,笑了,“这两个家伙。”

“南宫,这几年发生了那么多事,我想,我们两个都明白了吧。”韩梦蕾柔声说,“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忘不了你。我只是不明白,当年你为什么要离开我。现在,一切都明白了,所以......”韩梦蕾低下头,嘴角微微翘起。南宫越身体一震,说:“那,林安宇和云翎天......”

“这是我的事,和他们无关。”韩梦蕾拉起南宫越的手,一脸正经,“南宫,我,还能和你在一起吗?”

南宫越愣了愣,三年来,他最盼望的话,就是韩梦蕾口中的这句。然而真正发生时,他却犹豫了。他和韩梦蕾,已经回不到从前了。要想真的和她在一起,就必须解决他和林安宇、云翎天之间的矛盾。可是,他们会接受他吗?

“当然,当然可以。”过了许久,南宫越才开口说道,“但我真的需要时间去接受林安宇和云翎天,所以,能和他们说,明天见个面吗?”

“好啊。”韩梦蕾笑了,转身离开。南宫越见状连忙叫道:“小蕾!”

韩梦蕾站住脚,转过身笑着说:“南宫,你还是不能这样叫我。小蕾这个叫法,只能属于我的哥哥姐姐。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南宫越听了也没失望,笑着说:“梦蕾,谢谢你。”然后转身离开,一直目送他离开的韩梦蕾看到,转身的少年不再像白天那样颓废,那原有的自信和阳光,慢慢回来了。

“这,”云翎天看着回来后就是一副幸福到冒泡的表情的韩梦蕾,说,“算是谈好了?”林安宇耸耸肩,“算是吧,南宫越都请我们两个去谈了。”

云翎天低声说:“我总觉得,梦蕾好像不止和他谈了这件事,依我看,那家伙好像又和梦蕾在一起了!”林安宇摇摇头,敲了云翎天一下,“你这家伙,小蕾和谁在一起是她的自由,你管那么多干嘛?想想明天该怎么说吧。”

第二天,蓉城一家咖啡厅。

“你和萧梦岚一个德性,谈事为什么都要找咖啡厅啊?”林安宇看看四周,想起了那次与萧梦岚不愉快的谈话。南宫越没搭话,说:“我们之间的矛盾,好像不亚于你们和萧梦岚吧?”

“呵,俗话说,不打不相识。”云翎天说,“我们也算是这样吧。”

南宫越笑了,说:“你们的信我看了,你们想让我加入那个叫什么,电翅的组织对吧?”林安宇点头说:“没错,南宫越,你的武功不亚于我和翎天,虽然经验有些不足,但是可以锻炼的。而且,和小蕾并肩作战,对你来说也不是件坏事吧?”

“告诉我,你们成立这个组织的目的。”南宫越说,“你们,到底有什么秘密?”

“好。今天我们本来就是要坦诚相待嘛。”林安宇说,“我可以清楚地告诉你,我们联合起来不是为了对抗谁,也不是为了什么利益,仅仅是为了解开围绕在这几年发生的很多事情上的谜团。这很危险,因为这会牵扯到更多的秘密,甚至会打破四大世家之间的平衡。但,如果不解开,那必定会是一场浩劫。”

南宫越喝了口咖啡,说:“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但我不明白,为什么是我?”林安宇笑了笑,说:“就得是你,除了你,没人可以做到。”

“谢谢你们的夸奖,我也如实地告诉你们,我需要考虑考虑。”南宫越干笑一下,说,“只是,你们两个和梦蕾,还有林艾欣,都是四大世家的人。说实话,有一点我不相信你们,包括梦蕾。”

“不相信我们什么?”

南宫越一脸严肃,“你们是大户人家,我不信,你们真的能平等地对待我们。”

“大户人家?”林安宇笑了,“南宫越,你们家族来到星含,也有四十多年了吧?林家在星含的威望是怎样你应该清楚,这么多年来,你听到过外面说过林家一句闲话吗?

“至于,你说的大户人家。我觉得,这也是你个人的偏见吧。”

云翎天也笑了笑,说:“南宫越,我们四大世家没有湮没在中国几千年的风云变幻中,难道只是一个巧合吗?所以我觉得,你没有必要在这方面对我们有顾忌。”

“好,就算我多想了。”南宫越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这一点我们可以不谈,我们来谈谈其他的。比如说,你们和萧梦岚之间的恩怨。”

林安宇收起了笑容,“南宫越,你在点我们的穴啊。好,我可以告诉你,虽然,说起来挺可笑的。”

那是初二,林安宇的班上转来了六个女生和一个男生,其中一个女生叫萧梦岚,这个女生一脸高傲,让林安宇看着就烦,不过,忍忍就过去了。

但是,也得别人,让他忍。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星含三中著名的“魔头”老姚正在上课,经过林安宇课桌时,一个纸条砸在林安宇肩上,掉到了地上。

上面写着,我喜欢你,萧梦岚。

“哟,我刚上到诗经,你们两个就给我来个现场示范是吧?”老姚皮笑肉不笑,但谁都看得出,他已经很愤怒了,“下课,来我办公室!”

林安宇回过头,看到的却是萧梦岚更为愤怒的眼神。

结果可想而知,一顿臭批。从办公室出来,林安宇莫名其妙,萧梦岚狠狠地撞了他的肩膀回到教室,留下一句话:

“你等着!”

从此,两人就开始了无尽的争斗,而之间的一些事情,也让林安宇更加疑惑。

“就这样?”南宫越一脸惊讶,“你们就这样杠上了?哄谁呢,”

林安宇一脸玩味,说:“要是真哄你,我会找这么烂的理由?”

“好。”南宫越也不再追问,“我明天给你们答复,如果你们想更好地说服我,就去杜甫草堂,找点东西。”

送走了南宫越,云翎天心里一点也不是滋味。

“这家伙,弄得好像是我们求着他加入一样!多他少他又能怎样?”

林安宇笑了笑,“他不就是我们邀请的吗?算了,别纠结了,刚才他说到杜甫草堂,应该是在那发现了什么。”

“他说那话的时候,眼里没有玩笑,应该是真的。”云翎天点头,“说不定,我们的诗圣,给我们留了点什么。”

“这个还不好说,不过,我们的确可以去杜甫草堂看看。”林安宇说,“看来蓉城的秘密,不比渝州的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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