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策知道白慕云已经将消息传到了长安,四海帮的人收到帮主令,估计都出了长安,找地方躲了起来,所以他走的并不着急,吩咐车夫缓缓前行,一边欣赏着沿途窗外的风景,边运行真元在丹田处一遍遍的疗伤。
所幸这种真元外放被击碎对丹田造成的反噬并不是十分的严重,快进长安城时,他的伤势也已恢复的七七八八,当然,寸波锻的功劳要占到至少五成。
“客爷,马上就进城了,咱们到哪儿?”
车夫在前面高声叫道。
他本来想去竹林居取了烈焰剑,因为丹田之处的伤还没完全好,再用真元幻化大剑就有点吃力,不过转念一想还是算了,拿不拿都一样,没有一丝胜算,
“去太玄神殿。”
“哎。”
车夫答应一声,提了提缰绳,把他送到目的地,自己就可以返程回家了。
太玄神殿的大门倒也古朴厚重,这座几百年的大殿能屹立风雨而不倒,自有股傲然的底蕴,只是围墙里面宫殿鳞次栉比,给人种无形的压力。
门前的牌匾上‘太玄神殿’四个黑底金字龙飞凤舞,那是本朝太祖亲手所书。
林策站在神殿门口,仰着脸定定的瞅着那块牌匾。
这儿就是秀儿经常来的地方,里面一定有某些地方还残留着她身上的气息。
可为什么,堂堂神殿竟然对她下此毒手?
林策手一抬,真元激射而出,那块金匾再也挂不住,带着呼呼风声掉落在地,咣当一声摔得七零八落。
“四海帮林策前来拜殿!”
这一声他灌注了真元在里面,声音清越,远远的传了进去,在重重宫殿间回荡。
“小子,是不是活腻味了,敢来神殿找岔。”
有个中年道人恰巧路过,一眼看见地上摔碎的匾额,恶狠狠的骂了声,冲过来就想动手。
林策手只一挥,那道便‘哎吆’惨叫一声,摔出老远,爬在地上哼哼唧唧半天才强撑着爬起来。
“小子,你别跑,等着。”
中年道人用手指着林策,跌跌撞撞的向里送信。
“哈哈哈,饭桶。”林策大笑,迈步向里走。
正对门口的大殿处,涌出来不少人,都穿着灰色道袍,脚步声杂乱,摩肩接踵看样子不下百人。
见他一步步逼近,脸上带着凶神恶煞似的表情,众道下意识的后退,分列俩边,闪出条道路。
“长纯子道长呢?是不是伤还没好呢,麻烦各位通报一声,故人来访。”
有个小道童撒脚如飞向里送信。
漫天星分开众道,拦住了林策:“年轻人,还记得我嘛?”
“哦,道长也在这儿呢,多日不见了。”说着,冲他点点头,算是见礼。
“年轻人,修为不错,可为何偏偏要和神殿过不去呢?”
“不是我和神殿过不去,是神殿和我过不去。”
一阵拓拓脚步声响起,五六个道士簇拥着一人来到近前,林策看时,为首的正是长纯子。
长纯子也远远的看到了他,皱了皱眉,大踏步迎上前来。
心中暗赞,小子挺有胆识。
“林策?我不去找你就罢了,你还敢自己送上门来,这儿是太玄神殿,你暗中埋伏多少人都没用。”
“哈哈哈哈,道长也忒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林某不才,却也是光明磊落之人,暗箭伤人的事那是决计不会做的。”
这番话说的义正词严,围观众道除了楚天阔都暗赞,觉得这少年为人倒也不差。
长纯子苦笑,心道前几天是谁在客栈装神弄鬼又在楼上埋伏了高手,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长纯子自觉几十岁的人,和小孩子打嘴仗也没多大的意思,摇摇头,道:“你在沉香集袭击我和楚师弟,这笔账我还没找你去算,你倒自己送上门来,还毁我匾额,意欲何为?”
“道长所言甚是,小子此番来,是专程来和道长算账的,省的你再去找我。”
“好,那你说这笔账如何算法?”
“道长是断不肯示下沈姑娘究竟是如何受的伤,还有林月如究竟是人在何处了吗?”
“除非你扳倒这座神殿。”
“好。”林策叫了声好,手一扬,再次用真元强行化出烈焰剑,“那今天,我就来扳倒神殿。”
修为稍低点的道士见状心里更是咚咚打鼓,暗自庆幸刚才自己没有贸然出头,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看来今天是有大热闹看。
好胆识,好修为。
林策说完,转身大步向院中广场走去,众人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远远的看着。
长纯子拽出宝剑‘泉’就要下场,漫天星一把拉住了他,摇摇头,道:“师兄,我和他交过手,就让我来吧。”
“这小子颇为狡诈,师弟务须小心在意。”
漫天星点头,在百十道目光的注视下,昂首走向林策。
“小朋友,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只要你低头认个错,神殿也许不追究你毁坏御赐之物的罪名,贫道念你修行不易,别再一错再错才是。”
“不必了,道长我和你无仇无怨,你让长纯子来吧。”
“贫道现今代表师兄应战,小兄弟请。”
林策道了声好,手腕一抖,烈焰剑虚晃,面前似乎盛开了点点红色寒梅,煞是好看。
“着。”
一声清斥,点点寒梅聚做一个红色小点,向着漫天星眉心处点出,疾若流星。
场中静悄悄的,连一丝风都没有,围观众道更是屏住了呼吸,瞪大了眼前瞅着。
漫天星身形岿然不动,待得那红点离面门三寸处时,猛一甩头躲开,宽大的道袍无风自鼓,猎猎作响,衣袖一会,刹那之间风声大作,向着林策击去。
被这劲风刮得面颊生疼,漫天星对面方向围观的众人纷纷躲闪。
人群发出一阵轰然较好声。
“十道长好功夫。”
“师伯加油,打死这小兔崽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