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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6谓之琉璃

有时阳光猛烈地照着大地,有时雨疯狂地下,有时风肆意地刮,每秒都有我想念你的节拍,从不停止,从不疲倦。如果等待千年后,还剩下百年,会怎样欣喜若狂?如果只等待了百年,剩下那些冗长冗长的漫漫岁月,是如何座立难安?蔓延开来的悲伤疼痛,汇成江,凝成湖,聚成海。

当琉璃带着她娇媚的笑容,从出站口步步踩到他们面前时。就已感觉到那些沉淀过的过往,感受到周身散发的气场,心跟着她踩着的高跟鞋“噔噔噔”作响。

没有她的两年里,他们是怎样度过的?是否一如即往?炎夏不断换着乖巧可人的女朋友?羽翼专注深情地花时间写出张张灵动忧伤的谱子?

其实,在她不在的岁月,他们认真地走在这个城市,希望有一天可以把这些替她走过的岁月讲给她听。

炎夏不记得他换女朋友的理由,羽翼忘了怎样在间与线之间落下铅笔的印记......

“夏,翼,太想你们了!”琉璃般的岁月带着琉璃回来了,像书中所说,色彩流云漓彩、美伦美焕;其品质晶莹剔透、光彩夺目。

琉璃在给他们个大大的拥抱之后,从身后拉过如画中走出的欧洲美男子,笑靥如花地道:“这是我男朋友,Lord。”深邃的五官,高挺的鼻梁,优雅与不羁结合得天衣无缝,就像琉璃小时候所盼望的梦中王子,完美得无可挑剔。浑厚好听的男声温文尔雅,谦虚中带着自傲:“你们好!经常听小璃提起你们,谢谢你们照顾她。”普通话流利而纯正,有中央电视台主持人的水平,可惜电视台、广播电台不聘用外国人。

“该是我们谢谢你照顾璃儿才对。”羽翼还和从前一样冷冰冰的语气,冷冰冰的表情。

“丫头,去哪找的这么俊的男朋友?快跟我说说。这么久没见了,有没有很想我啊?不要太想我,我可是从来没想过你。谁让你不告而别的......”炎夏嬉皮笑脸地从两人中间穿过,伸手揽过琉璃向机场外走去。

羽翼望着两人的背影,又看了眼旁边站立的lord。心像放进烤箱的奶油蛋糕,包裹着柔软内心鲜香绚烂的回忆,飞速旋转,模糊,融化。

清晨弥漫的薄雾给城市带来了无法言喻的美,空气中缓缓浮动的水分子找到容身之所后,阳光照进琉璃的卧室。

“扣扣扣”lord的声音传了进来:“璃,吃饭了。”

“来了!”琉璃望向窗外的天空,黑暗中睁开的双眼不适应地微微眯起,用力伸了伸懒腰,一点一点地撑起身子爬起来,远远看起来就像只没有骨头的毛毛虫。她从认识他的第一天就开始了所谓的同居生活,可再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他和她是怎样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的。

站在客厅的琉璃笑颜如花地对着lord说:“早安!”然后坐下来优雅地吃早餐,每一个动作都得符合lord的审美,不然他会生气,他生气的话一切都会很糟糕。不过,现在的她一举一动都已经过严格训练,甚至超出了他想要看到的那个影子,所以他现在坐在一边安静地看财经报。

画面飞速转到两年前第一次见到lord的早晨,她衣衫褴褛地坐在他私人别墅里的客厅,他坐在对面拿着《新闻报》毫无表情地命令。那时候,他们也是现在这样的距离,甚至姿势都相似,是否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改变两人的相处模式?

当炎夏走进客厅的时候,琉璃惊讶得掉落了手中的面包。

她看到他笑嘻嘻地跟lord打了声招呼,也不管lord理没理他,坐到她面前,将手中的饭盒摆到她面前后说:“丫头,昨天不是说想吃荷叶粥吗?尝尝看!”

四年前母亲离开的那时,炎夏说为了安慰她,在深更半夜,给三天不愿吃饭的她煮了一次她

最爱吃的荷叶粥。她听他说得很好吃的样子,竟然觉得饿了,想吃点东西。但当她吃完那碗混合着各种怪味的粥后,吐得眼泪直流浑身无力,最后进了医院输液才缓过劲来......

“我才不吃你做的粥!”无视炎夏期待的眼神,咬一大口手中的面包,赶走记忆中的味道。炎夏的声音却撞进耳朵:“臭丫头,谁给你做粥啊?想得倒挺美,我刚刚顺便在外面买的。”

琉璃盯着炎夏眨眨眼睛,笑道:“我就知道!现在我已经吃饱了,以后你得早点顺便买来。”

最后还是吃了炎夏带来的荷叶粥,独特的荷叶清香不浓不淡,冰糖放得也很适量,不腻不淡。本来打算吃一点,结果整碗荷叶粥下肚,撑得琉璃有些难受。

于是,起身到院子散步,听炎夏将这座城市的变化,上至市长书记调换,下至路边一家早餐点开业。娱乐、政治、民声、事实、经济说起来口若悬河,头头是道,条理清晰,幽默风趣,引经据典,观点明确。

她听得认真,那些娱乐节目主持人的报道都显得寡淡无味,身边这个男孩儿真有魅力,他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有魅力?她用了如此多的词语,都没法完全形容他谈话时的样子。

“呃!今天就先听到这里吧!你可比以前会讲故事多了。那天回来太高兴,都忘了我给你们带了小东西回来。”琉璃对着停下来喝茶的炎夏施施然一笑,起身:“我去拿来给你。”炎夏愣了愣神,那笑容有点......有点魅惑。

“这是琉璃?”炎夏捧着手中沉重的物件,眼中有惊喜:“你怎么知道我喜欢?”

琉璃嘻嘻笑:“在那边学了雕刻,准备回来的时候想着给你们带礼物,就自己刻了这个,怎么说我也是身出名门啊!而且我做得仔细,花了不少时间,就知道你一定会喜欢。”

炎夏小心捧着手中的紫白色琉璃摆件。不同角度厚薄及色彩的光的折射,呈现出立体的视觉效果;色彩的自然流动,“呼吸”中透出纯净之美;具有动感的生命力之美,仔细品味不同琉璃的色彩流动,会发现不同的意境。

“为什么送我紫白色的?”

“你总是记忆不好的样子,听说此物有记忆功效。”琉璃一脸认真。

炎夏轻轻一笑:“我给你讲一个故事:

相传公元前493年范蠡督造王者之剑时所发现琉璃。范蠡以为这种物质是天地阴阳造化所能达成的极致,于是将其随剑一起敬献给越王。

越王感念铸剑之功,原物赐还,还将这种神奇的物质命名为“蠡”。之后范蠡遍访能工巧匠,将“蠡”打造成一件精美的首饰,作为定情之物送给了西施。相传这就是世界上最早的琉璃。同年战事起,越大败。

西施被迫前往吴国和亲,离别时将“蠡”送还,传说中,西施的眼泪还滴在这“蠡”上,天地日月为之所动,至今还可以看见西施眼泪在其中流动,后人称之为“流蠡”,今天这个名字就是由它的谐音演变而来的,谓之琉璃。我记性挺好的呀?”

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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