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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3我对你更失望

从那天炎夏将艾沫沫带到我们面前的那一刻开始,—切都已开始运转。艾沫沫寸步不离地跟着炎夏,打破我们的“三人组”。在地表下黑暗里汹涌澎湃的潮水翻滚着叫嚣着。炎夏会从游戏厅消失,出现在游乐场,会从图书馆消失,出现在情侣公园,会从任何地方消失,出现在有艾沫沫的地方,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第一时间提到她。后来这种行为越来越多。直到他缺席了三人每月一次从不另外的聚会后,琉璃彻底爆发了。于是她粗暴无礼地砸烂了艾沫沫18岁的生日蛋糕,看到艾沫沫委屈的表情之后幸灾乐祸地大笑,被羽翼拉出来。

“你疯了?”

“要快了!”琉璃耷拉着脑袋望向远方的霓虹,走到江边的护栏旁,双手趴上护栏下巴整在手臂上,说到:“翼,炎夏那个臭小子见色忘义、重色轻友、天理难容,我这是替天行道。”羽翼皱眉轻轻坐在一旁的石凳上。“虽然你讨厌艾沫沫,可夏在今晚之前并不知道你讨厌她。”

琉璃转过身来,正对着羽翼。“那是因为我以前不想让他知道,她背地里是怎样的面目,又是怎样对我的,艾沫沫本就不值得夏......”

“丫头,你刚才怎么可以那样做?沫沫她很难过。”炎夏的质问声打断了琉璃,从黑暗之中向她走来。昏黄的路灯照着他轮廓分明的脸明明暗暗。为什么明明是靠近,却感觉我们愈来愈远?

“丫头,你跟我怎么胡闹我都喜欢,可你今天太过分了,沫沫一直都很喜欢你。你知道吗?她每次和约会都会问你和翼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害怕什么。她那么努力地希望你们能接受她,能融入我们三个人的世界,而你呢?都做了什么?”炎夏一贯扬起的唇角、笑得恍若星辰的脸变得冷冰冰的,让琉璃有些失措。

夏,你从来没有这样过。然而这番话也解开了萦绕在心中的迷惑,至少她现在知道艾沫沫怎么会如此了解她。所以才会在清晨看到抽屉里的蛇,课本里的猛鬼图片,寝室听到恐怖的声音,才会吃到过敏的食物,这样的时候有一个人总在一旁扬起嘴角。当—切想通之后,她笑起来,还真是幼稚的行为,她琉璃这点抵抗能力还是有的。

炎夏看着琉璃的笑容,突然觉得很难过,沙哑着嗓子轻轻喊:“丫头!”

“炎夏,你先回去冷静一下。”一旁的羽翼站起身来将琉璃护在怀里对夏厉声喝到。

看着面前的两个挚友,眼中的光亮暗下去,是什么浇熄了微弱的火苗,淹没他幸苦建造起来的整座城堡?后退两步,缓缓转过身去,离开。我怎么这么难过?丫头,你还我一整包奶糖,你还我最心爱和最珍贵的东西!

后来的日子似乎回到艾沫沫出现之前,谁也没有提起生日蛋糕的事,仿佛不曾发生过。炎夏会笑着对琉璃和羽翼说:“失陪了,有点事。”而不是“沫沫找我,先走了!”

偶尔满面笑容地问他们:“我的画是不是又进步了?”满面笑容地问他们:“我的衬衫是不是很白?”满面笑容地问“头发是不是又该剪了?”......

他们依旧用爱理不理的口气回答“嗯”“差不多”“是啊”什么都相同,又什么都不同,至少没有人再提艾沫沫这个名字。

直到......

“琉璃你朋友找你。”正在做题的琉璃听到同桌的话抬头看向教室门口,艾沫沫果然站在那里,此刻正看着她,那专注的眼神吓她一跳。合上书,走了出去。

“我知道你妈在哪里,你想知道吗?”说完转身走了,琉璃跟上她的脚步,跟着她走了很远,除了刚才那句话两人一直保持着沉默。她怎么会知道她在找妈妈?她又不是小蝌蚪全世界都知道她在找妈妈。她没必要相信艾沫沫,倒是可以看看她会耍什么把戏,这次一定要找到证据,告诉炎夏这女生不是什么好人,没有这个芥蒂,我们三个会真正地回到当初蓝天般干净的时光。

艾沫沫停了下来,看着许愿池的喷泉。“你母亲在奥地利,你看,她发给我的短信。”说完把手机递给琉璃。短信内容很奇怪:我璃云在奥地利,一年后就回来,琉璃什么都不知道,你离她远点。

平稳的心跳突兀地跳动了—下,两年前,母亲给她留下一张便签,就消失无踪。她找了她两年没有任何线索,今天却在别人的手机上看到她发的短信。

艾沫沫说:“你看到了,她在奥地利。”琉璃睁大双眼,看着艾洙洙。见她微微一笑道:“我告诉你她为什么要发这条短信吧!”艾沫沫的眼神变得凶狠而决绝,“因为你母亲是破坏别人感情令人厌恶的小三,而现在那个被伤害的女人的女儿正站在你面前。当年我妈受到的痛苦我将十倍百倍奉还给你......”

琉璃气极,这女人不光瞎说,还侮辱母亲,忍不住大骂:“你神经病!你才是小三。”艾沫沫走近她问到“你不相信?我是小三?你不会是喜欢炎夏吧?呵呵!算了,以后再跟你说。”伸手轻轻一推琉璃,站在池边的琉璃仰面向许愿池倒去,却又被一把拉住,俩人瞬间换了位置。然后看到艾沫沫松开自己的手掉进了许愿池里。

“璃姐姐,我只是想拉你上来,你为什么要推我?”听到沫沫的话,琉璃拉她上来的心思也没了,转身便走,刚刚踏出几步。

“丫头,我对你很失望。”炎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再转身就看到到炎夏跳进了许愿池。她看着又消失灿烂笑容的炎夏,将手做成喇叭状对他大喊“炎夏,我对你更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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