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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主题再现

鹊鸣桥音乐会如期举行,观众人山人海,一层满员还有二层。

手里小提琴在可儿的手里就像她身体的一部分,融为一体,她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面前穿着西服的男子身上,他叫马库,可儿的丈夫,英俊潇洒。

过了一会,她看见观众席上一个老人在接完一个电话后,神色慌张的想要离开。

这时,可儿想起自己身在记忆之中,是来寻找密码的。忽的,她不受约束,站起身,走进观众席,而周围的人群好像没有看到她一样。

她盯着面前的老人,体态臃肿,穿着黑色的风衣,白色的卷发,面目恐慌。冲撞观众,欲图离开,忽的,一块银色的牌子从颈部漏出,可儿紧紧盯着两指大小的牌子,晃动中,瞧得一个图案,这种图案不像任何东西,简简单单的,毫无关联的四条线路,可儿将它铭记于心中。原来这就是天启密码。

经过一阵阵厌恶声,老人跌跌撞撞的跑了。转瞬间,可儿又出现在交响乐团中进行演奏。

“哗哗哗。”经过连连的喝彩声之后,进行短暂的休息。

可儿呆在厕所里,面对着镜子,轻轻的洗把脸,整理妆容,今晚是我最漂亮的时间。这时,她发现镜子中投射的窗户外,一个不起眼的人影闪过,要不是眼前同时闪过一个银色的牌子,哪会知道是那位奇怪的老人,康施华。

接着,一辆威风凛凛的黑色轿车急速停下来,从里下来一个男子,当她看到这个男子的时候,不禁目瞪口呆,“这不是晓明吗?”

晓明恶狠狠的追过去,目光中血色显露。手里的枪映入可儿的眼帘。这一切在镜子中,如果不注意看,会以为平凡的路人而已。

“砰!”枪响了。

一个念头忽然闪过,可儿面色变得惨白,嘴巴张的老大,惊愕极了,十年前的鹊鸣桥音乐节上的晓明居然和现在的晓明一模一样,未曾改变,这么说,他是黑衣人的手下,他是杀害那位老人的凶手?怎么回事?

当她看到镜子里那辆黑色轿车时,眼珠子几乎都要掉下来,那正是在大雨中,导致可儿和马库翻车的车子。“晓明才是元凶!”

交响乐又再次响起,著名的贝多芬第九交响曲第一乐章,充满了强大的震撼力和悲壮色彩。可儿在其中津津的演奏着。

..

“停止记忆读取。”

随着菲菲的一声落下,从椅子上弥漫的幽蓝色光芒渐渐暗淡下来,机器停止运转。

可儿逐渐恢复意识,忽然,睁开双眼,问道:“那时真的吗?”显然她还在震惊当中。

“是真的,晓明不是我的弟弟。”菲菲严肃的说道,“我的弟弟在很小的时候就死了,但是SARS根据他的DNA重新塑造了一个人。他就是现在的晓明。他拥有完整的记忆,从出生到现在,包括每一个关系到生死的经历。但是,他不知道曾经做过的事情。”

“不可能!不.他,他究竟是谁?”可儿张大眼睛,紧紧握住菲菲的手,激动道。她心情非常复杂。

“SARS制造的用于把各项研究成果集中表现的人,称作测试者,本质上是人类,但不能逃脱SARS的控制。他有时是,有时不是晓明。按道理,他应该早就动手杀了我们才对,但是他没有。我无法说出什么原因。”

“你不是先知吗?”

“先知不是万能的,有些事情不会知道的。”

“为什么?我需要你的解释!他究竟站在那一边?”可儿的眼睛湿润,双手用力捂住嘴巴,悲愤道。

“比如说,在你面前有一个苹果,一个梨子,我预见到你会吃苹果。对吗?”菲菲凝重的开始解释。

“对。怎么了?”

“那你在知道我告诉你,你会吃苹果后,你还会吃苹果吗?”

可儿想了一下,“可能我会故意刁难你,拿梨子吃。”

“这就对了,可见,我预见的结果不能告诉任何人,一旦我做了,未来就会改变,或者之后重新作出预言,预见到你会吃梨子,但是如果我把这个结果又告诉你了,那么未来又会再次改变。再比如,由我自己决定是吃苹果还是梨子。由于我是先知,遇见自己吃梨子,但是当我知道自己会吃梨子时,反而会吃苹果,当我知道自己会吃苹果时,又会吃梨子,结果始终不知道该吃那一个,只有当我不再预测,像一个普通人作出选择行为之后,才能知道吃那一种。所以未来在我的干扰下,即使我,有时也不知道。”菲菲重回话题道:“晓明的行为原因无法用语言表达,但其存在于我的思维里,所以我无法告诉你,但是你会明白的。”她看着可儿的眼睛,郑重其事的说道:“天启密码我早就知道,但是事情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由你们一步一步的来完成。我过多的行为只会产生不可知的后果。我不想失去弟弟。听我说,你还是需要把他当做晓明。就像我一样。”

可儿似有明白,眼前的菲菲实际上只是一个普通人,她在作出自己的行为之前,她并不知道会导致什么结果,只能预见他人的行为。影响晓明的原因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超越于语言,存在于思维中。但是晓明毕竟与SARS有关系。

这时,门被打开,晓明走进,发现可儿像似哭了一场,担心的问:“怎么了?”

可儿眉头微皱,低下头,逃脱他的视线,道:“我很好。”

晓明发觉出可儿有异样,没有多说什么。这时,感觉整个大地颤抖起来,在模拟视界上显示的地下山谷开始崩塌,“它们来了。”

在广场上,一个个炮台呈现圆形排列,分别有两个指南针成员操控,几时个机械战甲从仓库飞跃至广场上,机械战甲全身白色,在外壳内部填充有仿生肌肉,将人员包裹其中,与神经元直接连接进行操控,所以不需要繁琐的教程。广场嫣然形成了一个火力网。

每个人的眼睛紧紧盯着头顶的动静,神情愤怒,这次和上次不同,依靠这些先进武器,信心大满,“一定要把它们打趴下。”

震动和声响越来越大,一缕缕灰尘和石块落下。

在广场的东边是控制中心,菲菲等人在里面布置任务,生死就在此一举。

“我去。”大长老说道。

他的呼吸平稳,没有像其他人战战兢兢的,眼皮微微下垂,视线盯着地面,一副经过思想斗争之后,有所觉悟的样子,他自然明白,天启炸弹启动之后,必须有人守在那里,等待它达到规定的爆炸时间,以防止被破坏。

为了让人有充足的选择时间,天启不会立即爆炸。所以毁灭黑盒不是一个选择那么简单,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大长老实际上不相信轮回之说,死就是死了,没有再生。但是现在他相信了,因为人在面临无法逃避的问题时,会自发的产生信念,一种自我保护的手段。上帝之所以存在,正是因为有人需要他。

“我也去。”“我也去。”“我也去。”..

除了大长老,其他人也作出了选择,即使他们知道去了就等于死亡。

一幅豪情壮志,慷慨就义的图景上演,每个人的眼睛微微泛红,但神情坚定,力拔山兮气盖世,在大地剧烈的震动中,越发的壮丽,由心而生一种超越自身的无形力量。

菲菲把画有天启密码的图纸郑重的缓缓递给大长老,现在他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菲菲的眼神里充满肯定,眼睛微红,抱住了大长老肥胖的身躯,在耳边说道:“我们会记得你的。”

大长老知道这是先知给他的恩赐,“谢谢。”

菲菲起身喝道:“开始行动。”

随着一声令下,广场的顶部漏出一个钻头,越来越大,最终掉落下来,然后钻头的中间打开一道道保护罩,从里面窜出数不尽的机械恶狼和巨人,还有奇异的飞行器,滚着烟沙席卷而来。与此同时,人们有条不稳的进行各自的任务,有的坐在操作控制台上进行武力控制,有的接收广场上传来的战报,进行合理性组织调配。广场上的人们浴血奋战,机械战甲的威力也不容小嘘,外壳强硬,配有高能粒子光束武器,能喷气式飞行,操作自如,一个个机械恶狼尽数倒下。炮台内的人员咬着牙,眼睛狠狠的盯着远处的机械巨人,一颗导弹掠过两三个战圈,直接半插进机械巨人的胸膛,一声爆炸,连周围的机械恶狼都被冲击波迸飞。

战场进行的如火如荼。大长老等人一路急行,经过一个硕大的通道,来到一个平台,乘坐这个平台,下到几百米深的地下,天启就在那里。

菲菲、晓明、可儿、李思思、中林,穿过空间封锁,从小道,顺利来到地面。

赤城县西北边的空军军事基地。一块块的飞机残骸,建筑物尽数倒塌,熊熊大火如海浪般席卷各处,一片狼藉。

“我们去北极。”菲菲说着,打开面前的轿车,里面有一箱箱的货物,她凝重的继续道:“这些是我提前准备好的衣服和食物,这次去北极凶多吉少。”

“如果地下通道没有被炸毁,可以由地下去北极。”中林叹息的说道。与晓明帮助菲菲将货物运往旁边的运输机。

李思思两只手搭在车顶上面,显得非常放松,看到可儿略显沉闷,漂亮的脸庞成了苦瓜脸。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可儿说着回头看向晓明的背影,更加沉闷了。

“对,是太快了,有些人可能还以为在做梦,但是对于醒来的人会羡慕他们,因为醒来才是最恐怖的事情。相信有更多人在世界末日来临前,会继续做他们喜欢的事情,比如在钓鱼,在种花,在攀岩,在演奏美妙的乐曲。”李思思看着阴沉的天空说道,“但是下一秒他们就不复存在。或许只有人类才会这样,即使是谎言也能因为相信而成真,在我们看来他们失败了,但是对于他们自己而言是成功了。那么,可儿,你相信谎言吗?”

“不相信。谎言终究是假的,为什么要相信呢。”

李思思见可儿一脸的不解,笑道:“那我告诉你,这个世界只有谎言,没有真理,只是因为相信而成了真理,所以,可儿你需要找到你值得相信的谎言。”

可儿恍然大悟,好,我相信晓明,道:“谢谢。”

李思思微笑的对可儿点头,抱起箱子朝货运飞机走去。可儿也抱起箱子跟了上去。

晓明走过来,看到可儿的眼睛忽然扫了自己一眼,感觉莫名其妙。但不由得高兴,微笑的抱起箱子继续运送货物。

在驾驶室,菲菲坐在主驾上,搬动各种开关和按钮,随后对着话筒说道:“准备起飞。”

旁边的中林对如何开飞机不太了解,在经过菲菲的简单指导后,勉强可以当做帮手。

舱门关闭后,飞机正常启动,冲过一道火墙后,顺利起飞,穿过云层。热烈的阳光铺洒开,给这个秋季最后的温暖。飞机洋洋洒洒的在天空自由翱翔,向北极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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